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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杰走的輕松,一旁的女孩貞貞就沒那么淡定了。走之前看了眼喝下那杯酒之后便暈眩搖晃的男子,卻是頭皮發(fā)麻的厲害。
如果不是楊杰及時出來,如果不是自己之前就堅持不喝,說不定現(xiàn)在成這樣的就是她了。
想到這,貞貞都是一陣后怕。
“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一個女孩子,碰到這種事,腦袋轉(zhuǎn)不過來是很正常的,見貞貞面色不太好,楊杰當下開口道:“下午就別回你們公司了?!?br/>
不過女孩倔強性子卻沒讓她聽從楊杰的安排,只是暗自搖頭:“沒事,我歇會就好了?!?br/>
見女孩如此,一旁陳奕迅也是低聲開口:“你要主意,這個圈子很辛苦,今天或許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雖然現(xiàn)在法制社會,不像我剛出道那時候,甚至是七八十年代,但有些東西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遺留下來。”
“謝謝師兄,我知道的。”
貝齒輕咬,女孩貞貞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但眼神卻十分堅定。
一行人離開了餐廳,而在包廂內(nèi),望著楊杰離去的背影,兩個倒在地上的男子,卻是目光陰冷。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被人逼到這份上。
這事絕對沒完,不就是一個小警察嗎,再厲害也就是草根出身,報復他,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到時候,要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饒,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玩弄那個被他救下的小妞。
兩人的念想,此刻除了他們自己外沒有其他人知道,甚至楊杰在發(fā)動Z4后就已經(jīng)選擇性的把這事給忘了。
一行人重新回到環(huán)球公司后,陳奕迅的助手便帶著他前往琴室。
而一些在琴室工作的人,聽到保護大明星的江南警察要來琴室玩,一個兩個也是露出了不少異樣。
雖然沒有出言諷刺或者詆毀,但那一幅幅看熱鬧的表情卻是藏不住的。
作為一家國際頂級音樂制作公司,哪怕只是分部,各種樂器也是少不了的。更何況這里是華國,各類充斥著華夏元素的古琴、古簫就更不少了。
五弦、六弦、七弦,甚至連少見的九弦、十弦、十二弦琴都有。
當然,楊杰所需要只是一把普通的七弦琴,其他各種時代下的奇葩琴種,可不是他能玩得轉(zhuǎn)的,因為無情只彈過七弦琴。
事實上,擺在這的古琴,雖然中間帶著一個‘古’字,其實都是現(xiàn)代工藝產(chǎn)物,年份最老的也不會超過三十年。和那些擺在博物館中,動輒數(shù)百年歷史的真正古琴相比,這些都是廉價產(chǎn)品,否則也不會放在公眾琴室里了。
面前都是普通古琴,楊杰也沒什么可挑,隨意選了一把七弦琴,便將其放在矮桌上,同時用手指輕輕撥動。
“噌~~”
琴弦挑動,發(fā)出連串的輕鳴,擁有無情記憶的楊杰很容易對音色進行分辨,略有雜音,但作為一張普通的古琴,還算不錯。
“這人好像有點門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裝腔作勢而已?!?br/>
楊杰的手指順著琴弦輕緩撥弄,因為都是不成曲的音調(diào),也就沒人能聽得出個所以然,但是看他的樣子,這些圍觀者卻是隱隱分成兩派。
一部分認為楊杰應該是肚里有貨的,另一部分則是認為這家伙在裝13。
不過不管他們怎么想,楊杰依舊沒有立刻開始彈奏的意思,直到十指來回撥弄了足足一刻鐘后,才盤腿坐下。
“他彈琴不要琴譜?還真能裝13!”
面對一張琴架,卻沒有任何譜曲,周圍這些所謂的‘琴師’可就有點掛不住了。要知道哪怕他們平時彈琴,也是需要有曲譜在旁的。
就算自己不去看,也會下意識的把曲譜擺上,似乎不如此就不會彈琴了。
“噌~~”
只是不論這群圍觀群眾各自帶著什么樣的心思,當琴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暫時停下了心思,開始聽曲。
可是,僅僅過去一分鐘,周圍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怪異了。
這哪是什么高手,就是初學者也比他談的好。
簡直就是侮辱了音樂這門藝術!
很顯然,傳入他們耳內(nèi)的,并不是什么仙樂,反而是一種催命符,琴音一下重一下輕,而且還斷斷續(xù)續(xù),簡直要人老命。
就知道,一個專門搞破案抓賊的警察,怎么可能變成撫琴弄墨的騷客。
“可是,這分明是廣陵散的開指樂段,他如果以前沒有接觸過,怎么能不看譜子閉著眼睛就彈?”
與此同時,也有一人聽出了門道的人提出了疑問,也虧得這些人熟悉古琴名曲‘廣陵散’,要是換個普通音樂愛好者,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這是在華夏傳承了千百年的經(jīng)典名曲。
古怪,很有點古怪。
能背下曲譜的,肯定不是琴道菜鳥,可要說他練琴多年,至少從眼下來看,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想不通這個問題,周圍幾名琴師也不著急離開,依舊耐著性子聽著楊杰所彈的催命符。
這群人并不清楚,楊杰自出生起就沒碰過什么古琴,之所以選擇彈廣陵散,僅僅是因為這首名曲,是無情小時候練琴時彈奏次數(shù)最多的。
記憶比較深,僅此而已。
只是記憶歸記憶,他楊杰要完美復制的話,還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
而適應時間的長短,就完全得看楊杰自己了。不過這時候,楊杰時常練習書法和墨畫的好處又顯現(xiàn)出來了。
經(jīng)過書畫的鍛煉,楊杰的十指、手腕變得十分靈動,每次音調(diào)出現(xiàn)問題,他都能很好的進行調(diào)整。
這也就導致了,一小時后周圍那些還沒走的圍觀群眾,卻是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剛才不是在耍我們,故意彈的那么難聽吧?”
“還好,還好我沒走,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好聽的廣陵散,比一些大師的現(xiàn)場演奏都要強了?!?br/>
“裝13,我敢肯定,這小子之前就是在裝13?!?br/>
一聲聲激昂的音調(diào)從這張木琴中傳出,這是楊杰第三次彈的正聲主調(diào)部分,可以說,這是整個廣陵散中的高潮部分,慷慨殺伐、激昂復仇的基調(diào)被頂至高峰。
而與第一遍相比,這次彈奏卻是好太多了,當然,主要是楊杰能夠成功復制這首曲目了。
隨著正聲結(jié)束,亂聲的歸結(jié)音隨之響起,不過此刻周圍的一眾琴師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了,甚至不少人都在思索著,這家伙還好是警察,如果不是的話,那琴師這行肯定又多了個要霸占市場資源的人物。
時間推移,楊杰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玩琴,自然不可能只彈廣陵散。而就在分秒之間,墻上的時鐘也逐漸轉(zhuǎn)至下午四點。
“咦?那邊有人彈琴?”
與此同時,這一樓層的電梯口突然傳來一聲響動,有人從電梯內(nèi)邁步走出,似是驚訝的挑動眉頭,隨即便走向琴室。
‘嗒~~嗒~嗒~’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來人很快就到了地頭在,只是這會周圍并沒有人理會她,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著室內(nèi)撫琴的家伙。
“這個彈琴的年輕人是誰?”
來人墊著步子,同樣看清楚了里面的狀況,似乎周圍圍著的這群人,都是在聽他撫琴。當下隨便拉了個工作人員開口詢問,后者剛要爆粗口,卻看見拉住自己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家瑛姐?”
“嗯,里面那人是誰?怎么連梁老都來了?”
來人,名叫陳家瑛,身份是經(jīng)紀人,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是陳奕迅的正牌經(jīng)紀人,同時也是華語樂壇中混的風生水起的頂級經(jīng)紀人。和公司臨時指派來照顧陳奕迅生活的那種,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個警察?!?br/>
“警察?”
聽到這話,陳家瑛顯然也愣了愣,隨即眉頭挑動,似乎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站在旁邊和其他人一樣開始聽曲。
兩分鐘后,一曲結(jié)束。
雙手離開琴弦,楊杰的目光卻是轉(zhuǎn)向了一旁坐著的老者:“梁老,這曲子怎么樣?”
“好,好,好?!?br/>
連道三聲好,這位梁姓大爺才停住贊嘆:“這曲子的確很棒,小伙子,這真的是你自己編寫的嗎?”
自己編曲?
楊杰聽到這話卻是心底發(fā)笑,他哪會什么編曲,完全是照著記憶中去彈罷了。
不過要說自己不會編曲也不對,至少如果是以古曲譜那種‘宮商角徵羽文武’七音來寫的話,他是可以把曲譜寫出來的。
不過那樣寫出來,似乎和沒寫差別不大,這個年代,會這個的貌似沒幾個了。
只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如果沒有曲譜的話,自己也沒辦法證明這曲子是自己的。當下楊杰只能厚著臉皮笑著開口道:“咳咳,曲譜不是沒有,古譜行嗎?”
“古譜?”
楊杰這么說,倒是讓開口說話的梁老愣神了,隨后皺了皺眉:“你先寫出來我瞧瞧?!?br/>
說這句話的時候,梁老頭已經(jīng)打定主意,只要楊杰敢糊弄他,不管他琴彈的怎么樣,都要把他給轟出去。
不過當半小時過去,楊杰把寫好的古譜遞給梁老的時候,后者僅僅看了最前排的三行,就已經(jīng)確定,這是一份貨真價實的曲譜,當下望著曲譜的眼神也有些火熱了。
而看到梁老如此表情,楊杰雖然心底慚愧,但臉上卻一點沒表露,反而略顯期待的開口道:“您老現(xiàn)在確認了?那這曲子您買不買?買的話,愿意出多少?”
而聽到楊杰這話,旁邊一眾人等也來了興趣,紛紛看向手持曲譜的梁老,其中就以陳家瑛的目光最為玩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