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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被騙與否,當楊杰和曾盈離開這間廢棄倉庫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離開路線,也是早在行動前就決定了的,只不過曾盈一直沒說。
“我們要翻過這座山?”
“江南現在已經沒有我們能去的地方,火車、汽車、飛機都不行,只有步行了。”
“OK,你說了算。”
聳了聳肩,楊杰只能表示服從,實際上,眼下站在一個搶劫了珍貴古文物的劫匪的角度來看,也只有曾盈選擇的這條路還能算得上安全。
翻山,這對楊杰來說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雖然山路難走,而且到處長滿了高過自己胸口的雜草,但只要愿意,還是能走得通。
何況手上有現成的工具可用,那柄價值不菲的古劍,此刻已經被楊杰我在手中,充當開路工具。
“你要小心一點,你手上的劍,值不少錢。”楊杰身后,曾盈只需要緊跟著就行,眼看楊杰一點也不心疼的持劍胡亂揮砍,不由出聲提醒。
“沒事,我會小心一點。”
隨口回應一句,楊杰右手再次重劈,將擋在面前的斷木砍落,絲毫不介意手里這柄可賣出天價的古劍會出現使用不慎而遭到損壞。
而這么做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古劍鋒不鋒利還兩說,但是本身的硬質卻是一點不差,再加上用的順手,楊杰在這漫山遍野都長滿了荊棘的荒山上,推進速度可是一點不慢。
半夜兩點上山,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半空中只是隱隱泛起白暈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另一頭山腳。
而這時,兩人還不能確定自己已經安全了,只能繼續趕路。
不走國道、不走高速,在中途順手‘弄’到一輛車之后,兩人便沿著郊區小路通行。直到兩天后,兩人徹底離開華國千湖省,來到鄰省洞庭市,才選擇回市區落腳。
連續的奔波旅途,哪怕是楊杰也顯得十分疲憊。找了家不需要身份證就能開房的賓館,兩人總算能稍微放松。
在賓館房間內洗了個熱水澡,重新換上一套牛仔裝扮的曾盈沖著沙發上的楊杰挑眉:“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
“那這些東西?”
“當然是一起帶走,這可是價值好幾千萬的東西。”
“那還是我去買來,你在這等著。”
帶著這么顯眼的金屬箱招搖過市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楊杰當即甩了甩腦門,隨后起身出門。這段時間不是吃盒飯,就是在路上吃泡面,是得犒勞一下自己的肚皮了。
出門問賓館老板娘附近廚藝不錯的餐館,楊杰便開著車趕過去了,兩人吃不了太多東西,隨便點幾道拿手菜,再外帶一箱啤酒,也就差不多了。
半小時后,楊杰左手端著啤酒箱,右手拎著打包的飯菜,哼著小調趕往賓館。不過等他敲開了房門,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別說人影,就連金屬箱也消失了。
只有一張紙,擺在桌上。
“楊杰,合作結束,我先走了,你的那一份,我會在三天內打給你。”
把紙條握入手中,楊杰兩眼一瞇,隨即嘴角上揚。
“走了?能走得掉?”
右手捏著紙團,楊杰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們還盯著曾盈的吧?”
“楊哥,她是被人接走的,我們還在跟。”
“多謝了。”
“嗨,楊哥還跟我們客氣,您幫我們國安多少次了,這會也該我們幫你。”
國安
沒錯,就是國安。
為了揪出曾盈背后的勢力,楊杰可不僅僅讓上官璇、齊海他們配合自己。國安人員的參與,也是必不可少的。
至少在華國,盯人這種事,沒有比國安更適合的了。
人有國安在盯著,楊杰也不著急動身,至少面前這些酒菜不能浪費了,他可是一直沒吃晚飯的。
就當楊杰在賓館內津津有味開吃的時候,一輛灰色商務車在城郊莊園外止步,走下車的,赫然是剛從賓館離開的曾盈。
“曾小姐,請。”
剛走下車,馬上就有人上前給她開路:“岡本先生已經為曾小姐準備好了直升機,曾小姐您看?”
“直接離開吧。”
稍稍頷首,此刻的曾盈,已經恢復了之前初次與楊杰見面時的表情,一臉的冷漠和高傲,只差臉上寫上‘生人莫近’四字。
片刻后,一架私人小型直升機從莊園背面升起。
看到這一幕,一直守在莊園外的國安人員馬上撥通了楊杰的電話:“楊哥,曾盈搭直升機走了。”
“直升機?哪來的?”
“應該是島國三化重工財團的人,不過楊哥放心,咱華國完全掌控領土、領海不敢說,領空是絕對掌控在手的。”
“也就是說,能查到直升機降落點?”
“完全沒問題。”
“那拜托你們了。”
“楊哥客氣。”
簡單的對話之后,放下手機的楊杰眼角閃過一抹怒色。
居然是島國的狗屁財團?
曾盈在為島國人做事,走私自己祖國的千年文物?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原諒啊!”
右拳緊握,楊杰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起身走至陽臺邊,雙眸向遠處直視。
到目前為止,眼下發生的事還沒超出他的控制范圍,雖說曾盈背后冒出來的島國財團似乎有些出人預料,但實際上楊杰并不為此吃驚。
沒有一定的財力,怎么能吞得下這些古物?
三化重工財團是吧?
這筆賬我楊杰記下來,等著我慢慢地向你們討債!
捏緊了拳頭,眼下楊杰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順藤摸瓜,把這些膽敢走私華國文物的組織挖出來。
至于他們的背景,楊杰卻是一點也不在乎。
而帶著這種念頭,楊杰對國安那邊反饋回的消息也就十分關注。
好在國安的人沒讓楊杰失望,不僅把曾盈所搭乘的直升機落腳點給查了出來,就連他自己,也被國安從內陸給帶到了沿海。
兩天后,茫茫南海。
一艘游艇孤零零的呆立在海面,游艇上人不多,甲板上僅僅只有三人。
“這次是我們單方面支持楊哥,所以不能再派其他人來協助,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身穿潛水裝置,腦門上盯著一對護目鏡的楊杰聽到旁邊男子開口,當下搖頭:“這次想我麻煩大家了,等我回去,一定找你們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那你可得早點回來,要不然再有任務,我們可說不準什么時候能再見面。”
“放心,這在我眼底只是件小事。”
右手伸出,拇指朝上,楊杰答應一句便不再啰嗦,把護目鏡戴上后,卻是轉身直視著前方海平線。
按照國安眾人預計,再有五分鐘自己就能看到一艘豪華游輪。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爬進游輪,把古物搶回來,同時再把游輪上那群人收拾一遍。
國安人員的計算是很準確的。
說是五分鐘,那就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等前方游輪冒頭,楊杰已經做好了潛水的準備。
作為一名自幼在華國南方長大的男子,可以不會開車,但絕對不會怕水。哪怕之前從沒去海里游過泳,楊杰也沒表現出多大不適。
一個翻身,便已從游艇上跳了出去,‘撲通’一聲,人已完全入水。而楊杰的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前方已經在公海暫時停船的大型私人游輪。
與此同時,豪華游輪內部。
一間俱有島國特色的大廳內,兩邊或蹲或站著不少穿著和服的女子,這些島國女子的職業,就是傳說中的藝/ji。
而在大廳中央,一張矮腳長桌邊分坐兩人。
“曾小姐,休息的如何?”
開口說話的,是坐在左側的男子。男子一身日本武士裝打扮,只是面色尖瘦,顯得有些陰沉,和這種衣服十分不搭。不過他開口所說話語,卻是一點不比華人差。
“多謝岡本先生的招待。”
坐在男子對面的,自然是曾盈無疑,此刻曾盈身上的牛仔裝,倒是顯得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曾小姐,難道就不再考慮一下,為我三化財團做事?我相信我給出的價格,應該能讓你滿意才對。”
“不需要考慮,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我不會把自己賣給任何人。”
“好吧,那當我沒說過之前的話,距離游輪下一次靠岸還有一段時間,希望在這之前,游輪上的服務,能讓你感到滿意,請!”
舉起一杯清酒,島國男子岡本卻是十分灑脫的沒再糾纏。但是熟悉他的人就會發現,這位爺眼底已經有異色閃過,那種異色,代表著赤luo裸的欲望。
坐在岡本對面的曾盈,并沒再拂他面子,同樣稍稍舉杯,便一口飲盡杯中酒水。
“曾小姐這次帶來的東西,的確是我之前不曾得到過的千年藏品,價錢我們之前就已經談好了,我個人再另外多出百分之十,算是交個朋友。”
“不用,我做生意不喜歡欠人情。”
“呵呵,這不是人情,只是一點小小的饋贈。畢竟現在曾小姐是不能再回國了,這方面損失我理當賠償。”
一邊聊著,桌邊擺著的酒壺也是逐漸見底。
眼看曾盈一杯杯的把自己精心準備的酒水灌下,岡本臉上的笑容也是愈來愈濃。
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征服的欲望。可惜自己始終沒辦法將她俘獲,想要得到她,就必須使用一點見不得光的伎倆了。
喝的多了,曾盈自然難逃酒醉的命運。
見此,岡本當即沖著旁邊的藝ji開口:“扶曾小姐回房休息。”
“是。”
輕應一聲,兩名藝ji立刻放下手中的樂器,一左一右扶起曾盈,緩步離開這間大廳。
而坐在長桌邊的岡本,眼看曾盈被送回房間后,卻是舉起手邊的酒瓶一飲而盡,同時咧嘴低笑兩聲,撐著桌角站了起來。
對他來說,用點手段那是毫無壓力的。
而現在,就是他極盡享用的時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