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干什么?”
地路指揮殿,如今被卓云改為了大都督中樞殿。
卓云陡然收到仙玉淑將來來造訪靈溪州的消息,頓時就驚訝了。
如此大張旗鼓的來,仙玉淑必定是得到了趙嬰的授意。
可以他卓云和趙嬰如今的關系,趙嬰有派仙玉淑來找他的必要?
鼠老大也一陣的迷糊,“等仙玉淑到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說實話,趙嬰派仙玉淑過來的舉動,怕是很難有人能猜得透。
難道是為了故布疑陣,以此來挑撥卓云和周墳義的信任關系?
如果這就是趙嬰的手段,也未必太低劣和天真了點。
“哎,頭疼!”卓云是真的頭疼。
誰來不好,偏偏仙玉淑要來。
對這個女人,他是真不想面對。
“來了就來了,趙嬰你都不怕,難道你還怕她不成?”鼠老大不解其意道。
道理自然是這道理,可事實……
“算了,不說這個。封義那邊怎么樣,有難度沒有?”
按照收到的消息,仙玉淑最多就是在明早的時候就能抵達,就如鼠老大說的那樣,她具體是為了什么事情來,也就明早就揭曉。
反正猜不透,懶得消磨腦筋下去。
眼下,還是救贖這只軍隊的事情重要。
“目前正在秘密選人,訓練地點設在地路,而這三十萬的兵馬,我的意思是由天干地三路共同承擔仙晶開銷,目前杜澤和李旭芝都沒問題!”
“至于具體能訓練成什么樣,這還說不好。要是換周墳義來,那到不必擔心。”
鼠老大根據事情說出情況。
封義雖然也是縹緲人境的修為,可在練兵上面并不是太專業,這邊也另外派了人手配合。
可問題在于,效果好不好另說。
本來就是三十萬人的事情,又是千里挑一出來的,訓練的好不好,都肯定比一般的軍隊強上不少。M.XζéwéN.℃ōΜ
可訓練強軍,所需要的花費也是巨大,基本上等三十萬人的救贖軍隊一旦成型,所需要的仙晶至少是常備兵種的三倍以上。
也就是說,三十萬人能吃掉靈溪州百萬大軍需要的仙晶,等于是靈溪州軍中四分之一的開銷。
如此巨大的開銷,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效果,肯定讓人失望。
“盡力而為吧。若是我有時間就好了,親自監督下,這只軍隊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惜的是,沒這時間。”
卓云也頗為無奈,訓練兵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特別是修士大軍,要訓練出一支令行禁止,劈荊斬刺的強軍,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
沒七八年,根本看不到效果。
而卓云眼下忙著的是,準備進入松山狩場的事情。
盡管說現在外界對松山狩場開啟之事多數還不知情,名額更加還沒決定下來。
可卓云心里可以百分百的篤定,趙嬰不可能不送他和周墳義進去。
松山狩場能被譽為蒼藍第一兇地,到底多兇險可想而知。
而實際上,那怕是如此,卓云也想冒險進去。
不止是想進去,還想去爭取這不太可能的第一。
做了第一,直接任命為侯爺!
卓云未必就多看重這侯爺的位置,可戟疆的事情,是他心里揮之不去的一個梗!
若是不能回戟疆了結百年前和寧家的恩怨,那這個結會纏繞他一輩子。
松山狩場,就是捷徑。
“放心,救贖軍隊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你安心準備進入松山狩場的事情即可!在你回來之前,我會為你守好靈溪州!”
擔心卓云有后顧之憂,鼠老大鄭重的保證。
“對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最近做了指揮使,什么事都得忙。還是你輕松,當一個甩手的大都督,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們負責!”
“你也可以安排下面人做!”
“別了,你心大,我可沒你這么心大。眼下你剛剛掌控靈溪州嗎,正值樹立聲望的時候,這時候任何事情我們都得面面俱到才行。讓下面人做,我不放心!”鼠老大擺手道。
卓云笑了,“那就只能能者多勞,下去吧。”
有鼠老大放在身邊,的確是能省去很多麻煩啊!
若是將周墳義比活在盛名下的的猛將,鼠老大就是面面俱到的全能人士。
在管理這塊,周墳義真不如鼠老大白軒絕。
鼠老大離開后不久,卓云并沒有立即回大都督府,而是去到了監牢。
靈溪州這邊,但凡定罪的罪犯都會拉出去開礦,唯有那些罪名沒定奪的,才會在監牢呆著發落。
而其中有一位,卓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發落。
不過說,估計該釋放了。
重重設防的監牢最深處,里面有一間比較特別的囚房。
和其他房間的骯臟,發作霉味不同。這一間囚房格外的干凈,而且書桌床榻什么都不缺,更像是一間客棧的房間。
“開門!”
孫明看了里面的羅喉一眼,對著牢卒吩咐道。
“是!”
哐當!
牢卒開了門,卓云便躬腰走了進去。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羅喉就是這樣,雖然臉上沒露出什么兇狠,可見到卓云,也是滿面的陰沉。
“怎么,是準備殺我來的?”羅喉冷聲道。
卓云隨意坐在一條凳子上,笑瞇瞇道:“如果真的是呢?”
刷!
羅喉微微色變,他說什么這么說,但本質上還是怕死。可又不愿意在卓云面前服軟,于是故作硬氣道:“要殺就殺,師父會為我報仇的!”
卓云笑了,就知道羅喉怕死,不過想想也是,當今這個世道又有幾個人就不怕死。
他卓云,或多或少其實也有那么一點的怕死。
“說起來我還覺得納悶,我以為我將你關起來,你師父馮勝天再不濟也會派人來說情。好歹你師父也是勝天宗的宗主,地位尊崇。只要他開口,我這面子怎么也要給!”
“可到今天,你師父一點音訊也沒有。”
羅喉也奇怪,心里不止一次的擔憂,不會是師父放棄他了吧。
要真是如此,那他羅喉怕是不死,也休想出的去了。
可凡事盡量往好處想,或許是師父有別的打算呢?
也不知是不是自我寬慰,羅喉面露不羈的回道:“就你,還不夠我師父派人來求情。卓堂,如果你識相一點,最好就把我給放了。我羅喉恩怨分明,只要你放了我,以往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