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墓穴分為人墓群、地墓群以及天墓群。
而此時的天墓群中,卻是有一群人在緩步前行。
這是一群黑袍人,每一個人都藏身于黑袍之下。
他們在一座天墓前停下。
為首一人望向那高大的青銅門,隨后揭開袍子,露出一口白牙。
此人正是蕭長歌。
蕭長歌指著身后的天墓說道:“此乃天帝白周之墓,誰敢受其魂魄?”
那些黑袍人中,一人排眾而出,沉聲道:“我來。”
此人揭開黑袍,竟然是如今的魔宗第一魔子,秦商。
秦商已經(jīng)身負(fù)白虎妖魄,如今還想再負(fù)天帝之魂,若是成功,恐怕他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jìn),便是直接由此突破到至尊王境也不無可能。
“魔宗籌備萬年,在師祖的幫助下才贏得了今日之機(jī)會,秦商,好好把握。”蕭長歌說道。
秦商點頭,說道:“放心。”
說完他便走向天墓,身后的白虎妖魄頓時顯現(xiàn),對著天墓一陣咆哮,天墓之外的某些屏障,盡數(shù)破碎。ωωω.ΧしεωēN.CoM
他推門而入,徹底消失了身影。
“大師兄的白虎妖魄真的好強啊!”有其他魔子感嘆道。
“等大師兄再受了天帝之魂,肯定會變得更強!”
“我等也要加油才行啊!”
“那是自然,師祖降下啟示,說虛無之地即將門戶大開,到時候妖族重臨圣土仙域,我等必須提升實力,才能在與妖族的征戰(zhàn)之中存活。”
“呵呵,有師祖在,即便是妖族來了又有何懼。”
“就是,師祖功參造化,恒古以來無上仙人千千萬,可唯有劍仙只一人!”
“好了,師祖不在,聽不到你們拍馬屁。”蕭長歌說道:“秦商在此處無論成功與否都需要大量時間,我們再去其他天墓。”
說完,蕭長歌便推著輪椅,緩緩前行。
輪椅之上坐著一個人。
前魔宗第一魔子,池淵。
身后的新晉魔子們交頭接耳道:“這次為何要帶著他?”
“呵,聽說蕭長歌執(zhí)意與池淵聯(lián)手,我也是好奇,他為何非要與一個廢人聯(lián)手?”
“廢物與廢物之間,自然惺惺相惜。”有一個魔子陰陽怪氣地說道,甚至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聽說這蕭長歌想要算計卓云,最后卻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了,不得已才投靠了我魔宗,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見不得光,和那些臭水溝里的老鼠,有什么分別?”
“噓~~還是小聲點兒吧,聽聞蕭長歌乃是師祖欽點,你我還是不要議論的好。”
“呵呵,便是議論了又如何?我可是魔宗魔子,他蕭長歌又算得了什么?一介喪家之犬而已!”
……
蕭長歌緩緩?fù)菩兄喴危瑢⑸砗竽切┎恍嫉淖h論盡收耳中。
“跟你在一起,可是連累我了。”蕭長歌說道:“若不是你,我哪里會被說的如此難聽?”
池淵笑笑,說道:“這個你恐怕不能怪我,他們說我,只是針對我,說你,便是針對你,只是我們湊巧走在一起,所以他們省心又省力,就一起說了而已。”
“那你能告訴我那個家伙的名字嗎?”蕭長歌問道。
池淵明白蕭長歌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就是剛剛說他們壞話的那個魔子。
“瞿布,這個名字,我也記在了心中許久。”池淵說道。
蕭長歌點頭,問道:“那等會兒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池淵想了想,說道:“不著急,等拘禁了天帝之魂以后,看誰最先忍不住吧。”
“也好。”
一行人不斷穿梭于天墓之中,每到一個墓穴之外,就會停留片刻,挑選一個魔宗魔子進(jìn)入其中。
這是拘禁天帝之魂,就與池淵他們當(dāng)初在上古戰(zhàn)場拘禁大妖魂魄的行為是一樣的。
將這些強者的魂魄強行拘禁在修士體內(nèi),以強化修士肉身,提升修士神識,在戰(zhàn)斗之中,這些魂魄還能提供給修士以強大的戰(zhàn)斗力。
更可怕的是,因為他們身負(fù)這些強大的魂魄,他們的未來也就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從理論上來說,其修為至少可以提升到他們所拘禁的魂魄生前的修為一般。
若是天賦過人之輩,或許還有更多可能,打破桎梏也不是不行。
不過這些都處于理論之中,無論是在上古戰(zhàn)場之中拘禁大妖魂魄,又或者是在天墓里拘禁天帝之魂,都是魔宗第一次嘗試。
他們千挑萬選無數(shù)魔子,對他們從小培養(yǎng),就是將他們的身體以及神識培養(yǎng)成能夠容納這些大妖魂魄與天帝之魂的容器。
若是條件達(dá)不到,根本無法承受這些魂魄得恐怖偉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魔宗每次派出的人選都不是很多。
這樣的強行創(chuàng)造的強者,局限性實在太多。
就想上次在上古戰(zhàn)場之中,被卓云小小的影響,十大魔子就只剩下了三個而已。
而身負(fù)青鸞妖魄的那個魔子,在上一次劍山之戰(zhàn)中,也被笑半生三師兄弟圍攻至死。
池淵也被武湛以劍仙的驚天一劍,變成了殘廢,還徹底是去了青龍妖魄,成為了魔宗弟子人人鄙視的廢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跟在他們身后的魔子越來越少,都是進(jìn)入了對應(yīng)的天墓之中。
如今便只剩下了蕭長歌與池淵兩人。
“他還沒來?”池淵問道。
蕭長歌笑笑,說道:“他的執(zhí)念太深,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這也是他們一脈唯一的缺點。”
“這次在出發(fā)之前,他回了鎮(zhèn)天門,便是為了徹底解決掉這種執(zhí)念,若能成功,他的成就或許還能在你我二人之上,以后成為師祖的左膀右臂,怕是必然之事。”
說著蕭長歌望向遠(yuǎn)方,笑著說道:“你看,剛說到他,他便來了。”
來人也是一個黑袍人,此人走得很是緩慢,不過步履堅定。
“如何?執(zhí)念已消?”蕭長歌問道。
“自然。”來人說道。
“好吧。”蕭長歌嘆息一聲說道:“現(xiàn)在就剩下咱們?nèi)齻€了,逐人歸,你打算去那一座天墓?”
逐人歸揭下黑袍,露出了一張冷漠的臉,說道:“一座天墓太少,我要十座!”
“呵呵!胃口真是不小。”池淵說道:“不過我也正有此意,我要十一座!”
蕭長歌咧嘴一笑,說道:“你們兩人還真都是瘋子,這是不想活了是吧,不過與你二人為友,我可能也不太正常。”
“不如這樣,我們?nèi)俗赃x天墓,看誰能拘禁的天帝之魂更多。”蕭長歌笑著說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