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焦倡問道。
卓云點點頭,說道:“就這樣吧,其他的不用準備。”
“不易個容啥的?”
看著卓云竟然不加絲毫掩飾,焦倡感覺有些無語。
就以你本來的面目去深淵之獄嗎?你不是說和天魁少主有仇嗎?不怕被發現?
“你前些天見到我不也沒認出來?”卓云笑著說道:“放心吧,把胡子剃了,我就是另一個人。”
兩人來到深淵之獄,不過都罩了個斗篷遮掩身形,在某個隱秘之所靜靜地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來了。
“是焦倡大哥?”
焦倡迎了上去,說道:“馮兄弟,辛苦了,這位便是我請來的神醫。”
馮侍衛掃了卓云一眼,也沒太在意,說道:“到時候抓緊一些,時間很緊,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我們可都沒有好果子。”
“馮兄弟放心,我們不會惹岔子的。”焦倡保證道,同時又遞了個袋子過去,里面裝著兩枚上品仙晶。
馮侍衛接過來一看,頓時眉開眼笑,說道:“走吧,跟我來。”
兩人緊緊跟著,卻是沒有從深淵之獄的大門進入,而是從某個小門鉆了進去。
小門里還守著好幾個侍衛,都是逍遙天境的修為,只不過這些侍衛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熟視無睹。
鉆進小門之后,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馮侍衛說道:“等會兒如果遇到任何人詢問,你們都不要開口說話,交給我來應付,知道嗎!”
“馮兄弟放心,我們必定不會胡言亂語。”焦倡說道。
從甬道鉆出去,便已經來到了大獄之中。
放眼所見,一間間牢房被隔開,牢門都是由精金打造,牢房之中還銘刻著陣法,以防止犯人逃脫。
而且沒隔一段距離,都必有一位侍衛守衛。
“各位兄弟,回頭請你們喝酒。”馮侍衛一路走一路對周圍的侍衛拱手說道。
那些侍衛也都笑著回禮,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卻十分又默契。
想來這種事兒,在這深淵之獄里,乃是十分常見之事。
侍衛們也憑借這些灰色收入,從中牟利。
看起來之前那個侏儒所言,需要上下打點的話,倒也不虛。
憑借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想要在這深淵之獄帶著外人來去自如,幾乎沒有可能。
牢房里關押著的人,大多神情麻木,對此都視而不見,也不知道他們倒底經歷過些什么,才會如此漠然。
卓云雖然被黑袍籠罩,不過一路上都在用余光打量牢房的構造,并且將來時的路牢記于心。
“就是這里了。”馮侍衛指著前面的牢房說道:“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時間一到,必須離開!這是鑰匙。”
焦倡接過鑰匙,說道:“一定。”xしēωēй.coΜ
馮侍衛點點頭,對牢房附近的一個侍衛說道:“兄弟,辛苦你了,這里我來替你守著。”
說著,遞過去幾塊中品仙晶。
那侍衛接過仙晶,點點頭,隨即離開。
馮侍衛對焦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動作快一些。
焦倡也不再耽擱,打開了牢門。
迎上的,是十幾雙漠然的眼睛。
在這牢房里待的時間太久了,九城傭兵團的成員們銳氣盡失,雙目之中沒有一絲希望。
成虎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惡臭,那是因為傷口已經化膿的緣故。
前段時間焦倡托侍衛帶進來的療傷藥,雖然又讓成虎的命延長了一些,可這傷勢依舊不見好轉。
卓云在成虎面前蹲下。
“滾!”
一聲兇狠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已經朝卓云撲了過來。
是徐岳。
焦倡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徐岳,沉聲說道:“這位是神醫,可保他不死!難道你不想救他?”
徐岳瞪著焦倡,喝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不相信也得信!以他現在的狀況,若是再不救治,連今天都撐不過去!”
徐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雙目之中隱現淚花。
“一邊待著!”焦倡推開徐岳,冷冷地注視著所有傭兵團的成員。
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卓云。
卓云查看了一下成虎的傷口,用手輕輕一按,里面的膿水便飆了出來,一股惡臭頓時散發出來。
不過成虎竟然沒有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沒想到成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卓云眉頭一皺,望向徐岳,說道:“過來,幫我把他扶起來。”
徐岳一愣,卻立馬反應了過來,他巴不得自己看著這個所謂的神醫是如何救治團長的,若是他敢做不軌之是,自己必讓他血債血償!
將成虎弄成盤膝而坐的樣子,卓云坐在了成虎的背后,雙手貼在了他的后背,一道青翠的能量頓時從他的手掌涌進了成虎體內。
五行法訣乙木決的能量在修復傷勢這一塊有著極其有效的效果。
“嘭!”
成虎胸口的膿包突然炸裂,便是已經昏睡過去的成虎也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你干什么!”徐岳大驚失色。
“閉嘴!”卓云瞪了徐岳一眼,輕聲喝道。
此時的成虎傷口處,鮮血淋漓,不過在乙木決的作用下,很快便止住了血。
徐岳看到這一幕,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一邊扶住成虎,一邊偷偷打量卓云,只是越看越覺得卓云很熟悉,只是好像又沒有見過,這讓他的心里生出濃濃的疑惑。
濃郁的能量快速修復著成虎的傷口,將他體內的病毒盡數殺死、驅除。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刻鐘。
其實成虎這傷原本并不重,只是沒有及時處理,所以才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卓云緩緩收回能量,長長出了一口氣,又才盯著徐岳說道:“好好照顧他。”
說著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說道:“做好準備。”
徐岳看著手里的儲物袋,有些不明所以。
做好準備?什么準備?
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等他想要再問問這個神醫,團長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的時候,卓云與焦倡已經離開了牢房,牢門被鎖上了。
“這就好了?”馮侍衛詫異地問道。
說好一刻鐘時間,沒想到只花了半刻鐘時間而已。
“好了好了,多謝馮兄弟。”焦倡隨手又遞過去一個袋子。
馮侍衛笑吟吟地將袋子收進懷里,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走吧,我這就帶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