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艘飛舟遮天蔽日,仿佛一片黑壓壓的烏云。
其中一半飛舟緩緩降落,從飛舟之上下來了無數(shù)修士,將九觀城團團圍住。
這次的進攻乃是由無數(shù)宗門的強者組成,并非圣宗仙宗本部。
而統(tǒng)領(lǐng)正是仙主蕭長歌第三子,蕭狂。
“各位宗主,圣主仙主督戰(zhàn),還請各位盡心盡力。”蕭狂咧嘴笑著說道。
“將軍放心,我等必定竭盡全力!”
“哈哈哈,將軍,這九觀城不過彈丸之地,那屠魔宗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不足為慮!只要我等出手,轉(zhuǎn)瞬之間,便能令其飛灰湮滅。”
“好!既然如此!各位!破陣攻城!”
蕭狂一聲令下,無數(shù)修士朝九觀城發(fā)起了瘋狂的進攻,喊殺聲震天。WwW.ΧLwEй.coΜ
……
……
而此時的仙宗之內(nèi),卻還發(fā)生著一件事情。
陳石頭感覺自己頭疼欲裂,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睜開了雙目。
那天他從高處跌落,差點兒直接死去,將死之際,他服下了仙宗給笑半生準(zhǔn)備的一枚八品丹藥,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你小子,還真是命大。”陳石頭聽到一個聲音,扭頭看去,卻是滿臉皺紋的老人家。
“咳咳,前輩,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那老人家咧嘴一笑,說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忙。”
陳石頭不想幫,他可不想卷入太多的麻煩之中,不過這個老人家渾身散發(fā)的強大氣息,那拒絕的話卻是怎么都沒有說出來。
他不敢。
老人家將一個儲物袋遞進陳石頭的手里,說道:“你修為低,等仙宗大亂之時,就能趁亂逃出去,然后將這東西,交給一個叫卓云的家伙。”
“卓云?那是誰?我也不認識啊!”陳石頭無語地說道。
“你肯定認識的。”老人家咧嘴一笑,說道:“那天將石柱斬斷的,便是卓云。”
“啊?是他?”陳石頭滿臉憤怒,吼道:“那家伙差點兒害我死了,我才不幫他!”
“陳石頭!”老人家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將他狠狠地拽了過來,滿臉猙獰地說道:“你必須幫他!你必須幫他知道嗎!你若不幫他,這天下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
“有……有這么嚴(yán)重嗎?”陳石頭無語地說道。
整個天下所有人都會死?那得是多少人?幾千億?還是幾萬億?
怎么可能嘛!
“儲物袋里面還有許多晶源、功法、陣法、符紙……那些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就當(dāng)作是老夫的謝禮。”
陳石頭眼睛一亮,爽快地說道:“前輩,你早這么說不就行了吧!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老人咧嘴一笑,滿意地說道:“好,很好,你走吧。”
陳石頭:“……”
“我就……這么走了?”
“走吧。”老人說道:“仙宗很快就會大亂,你正好趁亂逃跑。”
老人說完,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陳石頭嘆息一聲,心想這仙宗怎么可能亂嘛!那么多強者,還有仙主坐鎮(zhèn),誰能讓仙宗亂起來?
便是此時,只聽“轟”的一聲,整個仙宗竟然劇烈搖晃了起來。
隨后又是無數(shù)轟鳴之音,也不知道是什么被引爆了,整個仙宗的區(qū)域竟然開始地動山搖,頗有坍塌的趨勢。
仙宗頓時大亂起來,無數(shù)修士紛紛尖叫哭泣,奔行逃亡。
“我靠!真是嚇?biāo)纻€人啊!”陳石頭被嚇得臉色發(fā)白,趕緊跟隨大部隊瘋狂逃竄。
老人來到一個血池之中,血池里白骨累累,他的臉上滿是陰沉,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他從懷里摸出幾張符紙,灌注靈力,朝血池一拋。
“轟!”
強大的靈力炸裂,使得整個血池瞬間毀滅,也使得整個空間都搖晃了起來。
他已經(jīng)摧毀了許多這樣的血池,如此罪惡之地,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
老人又毀滅了好幾處血池,可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寬大的麻袍,雙手攏在袖子里。
“我就知道。”麻袍人盯著老人說道:“那個人的人格魅力,足以讓許多人為他死心塌地,這一次他出現(xiàn),你終于坐不住了?”
老人笑笑,說道:“可始終沒能征服你的心啊!你對仙宗,不也是死心塌地?”
麻袍人嘆息一聲,說道:“當(dāng)年與卓云結(jié)下死仇,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老人看著麻袍人,說道:“可圣宗仙宗的所作所為,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洛陽生,你就真的忍心,那卓不凡為了一己私欲,想要得道長生,而血祭天下嗎!”
“劉兵,無需多言,今日你所做之事,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這兩人一個竟然是當(dāng)年的洛陽生,而另一個卻是劉兵。
因為水藍宗的事情,洛陽生與卓云結(jié)下死仇,而劉兵曾經(jīng)做過卓云城護衛(wèi)隊隊長。
“轟!”
兩人不再多言,各為其主,只能刀兵相向。
兩人都是至尊王境九品強者,這狹小的空間怎么可能限制住他們?
所過之處,建筑皆毀。
兩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終于,劉兵將手中的長劍送進了洛陽生的心臟。
劉兵眉頭一皺,問道:“明明你的刀可以斬斷我的頭顱,為何不斬?”
洛陽生慘然一笑,說道:“我活得夠久了,也活得太累了,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劉兵嘆息一聲,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洛陽生咳嗽兩聲,說道:“你快走吧,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說完,洛陽生閉上雙目,永遠死去。
劉兵將洛陽生的尸體緩緩放在地上,說道:“告辭。”
劉兵走出大殿,縱身一躍,卻是沒有離開,而是開始繼續(xù)在仙宗大肆破壞。
如今仙宗高手盡出,內(nèi)部空虛,正是絕佳的機會。
“爹。”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劉兵一愣,緩緩轉(zhuǎn)頭,原本決心赴死的堅毅臉上,卻是突然淚流滿面。
“無道。”劉兵喊道。
劉無道咧嘴一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仙宗,是我的東西嗎?你為何要破壞呀?”
“卓不凡!從我兒子的身體里滾出來!”劉兵咆哮一聲,朝劉無道沖了過去。
“可憐。”劉無道笑著說道,張開五指。
“轟”的一聲,劉兵的身體直接爆成了一團血霧。
“真傻呀。”劉無道笑著,卻又淚流滿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