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南方戰線這場潰敗,引發一陣民眾恐慌。
這一場大敗之后,緊接著閻派軍高歌猛進,在中樞軍不迎戰的原則下,三天時間就丟失了數百公里的疆土。
而此時,閻派大軍距離帝國上京,僅僅還有不到一千公里地,虎視眈眈。
但誰都清楚,并非是已經戰死的勛王臨危受命的慶龍不愿迎戰,而是面對士氣如虹的閻派軍,此時的中樞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主帥不在軍中,勛王戰死,百多萬同袍沙場殞命,此時的中樞軍根本沒有斗志。
斗志都沒了,這戰根本沒的打。
可中樞軍退無可退了。
最后落足布防的寧先省,是大華南方最后的屏障,再退的話,呀閻派軍就直接能攻到上京。
上京是大華帝國的核心,也是臉面,是大華不能失去的地方!
也難怪百姓人心惶惶,帝國自從建立國祚開始,就從來沒被逼到這種程度。
但就如今的中樞軍,很難堅守住寧先省。被破掉,估計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局面,已然是險峻到這個地步。
三天的時間,西南已經完成的換俘。
以卓九城與白摩天,換掉了沈楚河。
局面發展到如此堪憂的一幕,天子堂沒人再敢要求放棄卓九城。沒了卓九城,大概還有誰能力挽狂瀾?
那怕是堅持扣下卓九城,聲音最強烈的夏國柱,此時半句聲音也發不出來。
雖然現在許昌不知所蹤,還沒人知道這場大敗和他夏之嵐有關系,但這不代表就真的沒關系。
夏國柱他此刻更應該擔心的是,他慫恿許昌貿然建功,導致后面一系列的潰敗發生會不會被拖出來。而他,最終被釘在帝國的恥辱柱上的事情。
總之,不管各方對反應如何,但這場大敗已經徹底改變了戰事格局,大華帝國的統治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回到南詔軍營的沈楚河,沒有休息,第一時間將徐無邊和林棠昭來。
冰冷無情的眼睛直嗖嗖的盯著林棠,讓其背心發涼。
“可知道,若不是閻秋水打了一場打勝仗,朕可能都在上京了?”
簌!
林棠立馬雙腿跪在地上,汗流浹背,“沈皇,小帥該死!”
“如果不是你給了卓九城軍備圖,沈皇如何可能落在大華新盟軍的手里,你是真的該死!”沈皇陰森厲喝。
他是真的生氣了,林棠竟然連軍備圖如此重要的東西,也能交給外人。
“是,小帥萬死不惜!”林棠無法辯駁,只能認錯。
“說說,你到底為何給卓九城軍備圖?”
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了,再怎么追究也于事無補。換一般的將領,沈楚河問都不會問,就殺了。
但林棠,是南詔天朝除了他之外,唯一的陸地神仙,不到非殺不可的境地,終究下不去手。Xιèωèи.CoM
“是……”
都到了這步田地,林棠不敢有任何隱瞞,將自己下跪磕頭被拍成視頻的失去如實說出來。
聞言的沈楚河呵呵冷笑,“你林棠真的……”
恥辱啊!
南詔天朝的驍戰帥,竟然為了活命,對敵人下跪求饒,天大的恥辱!
“沈皇,這件事雖然林帥百世莫辭,但眼下正值用人之際,還請沈皇給林帥將功贖罪的機會!”徐無邊抱拳道。
他雖然也對林棠極其不滿,但也清楚沈皇不會真殺了林棠,也殺不得。索性站出來,給各自一個臺階下。
“就依徐帥的意思,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起來吧?!?br/>
果不其然,沈楚河憤然一陣后,還是輕拿輕放了。
“謝沈皇大量,謝徐帥!”
林棠連番道謝后才起身,臉上瞬間起了陰霾,“請沈皇放心,如今雖然換俘,但卓九城活不了多久了!”
嗯?
沈楚河眉毛皺起,“什么意思?”
“在交換的時候,我們已經逼卓九城服下了兩支催化藥劑,這么大的劑量就算是高階武修也不可能撐得下多久時間,更不必說卓九城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廢人?!?br/>
“卓九城最多還能活六七天,甚至今晚上就死以非命也不是不可能!”林棠冷笑的回道。
大華軍不愿放了沈皇,他們難道就是真心實意的要放卓九城回去?
好毒!
沈楚河側目看著徐無邊,后者抱拳回道:“是真的。雖然林帥這法子陰損了點,但小帥還是贊成的。一個卓九城,對我軍危害太大!”
既然如此,這就是真的了。
沈楚河雖然不喜這種陰毒的法子,但還是點了下頭表示贊同,“如果沒了卓九城,我軍壓力大減,算你將功折罪?!?br/>
“應該的,小帥這么做,也是為了證明小帥的清白!是一心輔佐沈皇的!”
……
同一時間點。
卓云及白摩天被迎接回了康城內,本來這時候無論是如今康城各位元帥,還是天子堂的黎文,都是迫不及待的要見卓云。
但卓云從回來開始,就臉色煞白,高燒不退,處于昏迷狀態。如果不是呼吸還在,恐怕他們都以為死了。
大量的醫生被送來救治,而白摩天等新盟軍元帥俱是在門外焦急的等候。
黎文著急的問道:“白候,卓王到底怎么了?”
作為天子堂的國柱,本來黎文不擔心卓九城的安危,但現在大皇子那里還等著他傳話,讓卓九城制定戰略,不得不關心!
“從卓王到了南詔軍中,就一直受到林棠的毒打,你說怎么了?”
“卓王為帝國走到這一步,還有的人不愿卓王回來,居心何在?!”
白摩天憤然道,但實際上還不知道卓云被迫服下了兩只催化藥劑。
有的人指向的自然是天子堂這些國柱,其中就有黎文的份兒。
黎文悻悻一聲,沒直面回答,“卓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br/>
門外火急火燎,處于半昏迷狀態的卓云,面目極其難受,咬牙切齒。
體內,如是萬蟻鉆心一樣,催化藥劑的藥力,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四肢百骸。
一個個醫生看著卓云的身體一陣紅,一陣紫,束手無策,無從下手!
但無人能感知的是,卓云破碎的丹田,卻是在緩慢的愈合著。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數個小時,這一癥狀才得以緩解,卓云緩緩的張開眼,身體近乎于虛脫。
“我、我要見白候……”
次日,一切平靜,平靜到詭譎的地步。
但獨自面見了卓云的白摩天卻是傳達給了新盟軍重要人士一個駭人的消息。
卓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