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鐵騎后方,李仙書收到盛安城,閻楚活埋掉閻派軍一百五十萬大軍的消息,刷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好一個閻楚,漂亮!”
隨后,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幾聲,捂嘴的手心,俱是鮮血。
“大哥……”薛七曜急忙上前攙扶。
李仙書擺手拒絕,“我沒事,打掉盛安城閻派一百五十大軍,這一戰我軍機會大了!”
“可閻派還有六百多萬大軍,而我們,已經只剩下兩百萬了!”薛七曜悵然提醒。
若是在一馬平川的場地馳聘,兩百萬的雪原鐵騎無懼任何兵馬。
但打城防戰,卻做不到!
“后方還有兩百多萬兒郎啊!七曜,你忘記了?”
李仙書哈哈大笑,笑的尤為放肆,他苦苦撐了這么久,就是為了等今天了。Xιèωèи.CoM
“他們不是患上了風寒癥?!”薛七曜尤為不解。
“來人!”李仙書沒有直面回答,而是下令。
“在!”一名李仙書親信快速入內。
“將準備的特效藥馬上分發下去,休養半個小時,全軍反攻!!”
“是!!”
薛七曜:“大哥,特效藥是什么?”
他真的不懂,難道是能治愈風寒癥的藥?
可若是有的話,為什么他大哥不早點拿出來?!
事到如今,李仙書自然不會賣關子,“大哥是在閻王府秘密基地送出來的,對閻秋水那邊沒人性的研究者手段豈能一點不知道。從大哥我執掌北方開始,就收買了閻秋水秘密基地的幾位研究者,風寒癥的病毒研究出來的時候,大哥就有了治癥的特效藥!”
“在我們踏入南方時候,就猜到老狐貍會來這一手!將計就計,就等閻秋水上鉤!”
“閻秋水真以為天下間就他這只老狐貍會算計!”
薛七曜終于恍然了。
一切都是局。
只是他大哥布局的時間更早,遠在五年前就開始布局今天。
他大哥猜到閻秋水會反,猜到了大局走勢,自然也有了對付閻秋水的辦法。
五百萬雪原鐵騎能正面與閻派軍一戰,但損傷不說,就算是硬仗打勝了,他大哥一樣不會覺得有什么成就感。
他大哥要的是,閻秋水一敗涂地,要閻秋水死不瞑目!
否則的話,為何這么多良才不用,要用閻楚?!
就是要用閻家人,葬送掉你閻家!
看樣子,閻秋水這一戰輸的徹底了。
天光破曉,戰爭已經持續了整整一晚上,戰場上,戰局已經打到了白熱化。
閻秋水親自督戰,兒子的死,讓他整個人宛若陷入癲狂,只會下達‘沖鋒’的命令!
在全數閻派軍的猛烈攻擊下,剩下的兩條戰線,俱是雪原鐵騎節節敗退。
眼看著,就能被攻破防線了。
而后,閻派軍直接沖入雪原鐵騎后方,奪取勝利!
可就在此時,轟隆隆的機動聲下,大量的軍車四面八方的涌來,絡繹不絕。
“怎么回事?那來的大軍?”閻秋水一慌神。
雪原鐵騎著實梟雄,他們六百多萬大軍猛攻兩條線,竟然給不過兩百萬出頭的兵馬擋到今日,這還是閻派對地形無比熟悉的情況下!
就這兩百多萬的雪原鐵騎就讓他們如此吃力,還有援軍,閻派還怎么打?
手下一個個元帥俱是茫然。
可當這些援兵的數目明朗后,留給他們的只剩下絕望,僅僅閻秋水所在的一條戰線,就憑空多出了一百多萬大軍,雪原鐵騎的大軍!
從各條路繞行將他們反包圍起來。
閻秋水臉上一片慘色,“他們不是,不是俱是染上了風寒癥?!怎么會?”
“殺!反撲的時候到了!!”
有了大軍增援,雪原鐵騎的野心徹底爆發,釋放出他們嗜血的野性。
頃刻間,局面反轉,閻派軍被壓縮在局限的范圍內,只能被動的挨打。
閻秋水看著幡然反轉的戰局,雖然不明白那些患上風寒癥的雪原士兵怎么會這么精神抖擻,但也知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重重包圍下,他手下的閻派軍就連逃亡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麾下的將士慘遭殺戮。
閻秋水好幾次想逃,可始終邁不動腳步,這一戰,他已經輸的干干凈凈,逃掉又怎么樣。
時至正午,右側戰線傳來消息,閻派軍全數投降。
而剩下的,也就是閻秋水所在位置,苦苦支撐。
大勢已去啊!
閻秋水瑕疵欲裂,眼眶猩紅一片,忽然如癲狂了一樣,大笑自嘲,“長江后浪推前浪,本王馳聘天下五十年,敢稱一代梟雄,最后竟然輸在后輩人手里,實在可笑,可笑至極!”
“李仙書,本王降了,你出來一見!!”
若不見李仙書,他如何能甘心啊!
雪原鐵騎停止了攻擊,戒備著被圍困的閻派軍。
遠處,李仙書站在制高點的高樓上,命薛七曜將閻秋水帶過來。
而他的身后,站著的是拓跋野狼!
沒這位在身邊,他可不敢獨自見閻秋水。
稍稍片刻,閻秋水便被帶到了李仙書五十米處的位置。
李仙書目光肆虐的打量著閻秋水,“拓跋野狼,給本王將閻秋水廢了!”
閻秋水一個激靈。
可拓跋野狼已經動了,粗壯的右臂徑直探去,閻秋水本能的要抵抗,反應卻是慢了半拍,被拓跋野狼給抓住扭轉。
咔嚓一聲,右臂折斷。
隨即,一拳便轟向閻秋水的丹田處,轟然炸裂。
堂堂陸地神仙,成為廢人。
閻秋水的實力本就遠不如拓跋野狼,再者多重打擊,狀態不在,能發揮的實力也是有限,故而輕松被制服。
“梟雄陌路,閻秋水,你可有遺言?”
李仙書這才起身到閻秋水跟前,看著冷汗直冒咬牙的閻秋水。
“真沒想到,當年我閻派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有朝一日,竟然親手覆滅我閻家,可真是嘲諷!”閻秋水冷冷顫聲,卻并沒求饒。
亦或許,他來見李仙書,就沒打算活下去。
八百萬閻派軍,一戰給打沒了,輸到如此透徹,閻秋水大抵也無顏面存在于世上。
“所以呀,本王是代表被你閻秋水坑害的那些人,來向你討債的!”李仙書的眸子無喜無悲。
是閻王府,毀去了他的一生。
那怕如今到了權傾天下的地步,可李仙書依舊不喜歡這些。
他小時候也就希望,僅僅就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文人,寫寫文章,做做畫。
管他,通不通順,是不是胡亂涂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