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剛剛一開口,李香君便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告誡,“別說話,這諸胖子不是善茬,手上有過人命的。”
諸胖子樂了,上下打量著卓云,絲毫沒將其當成一回事,輕佻道:“小子,外地人不知道我諸胖子吧?識趣的滾遠點,別耽擱老子樂呵。”
“要是不聽話,斷手斷腳都是輕的。”
其身后兩個小弟也上前兩步,面帶邪笑。
這態度,就壓根沒將卓云當成一回事。
藝藝也不想卓云被牽扯進去,“卓先生,他們是找我的,與你沒關系?”
卓云卻是什么也沒聽進去,對著諸胖子好奇問道:“你手上真有人命?”
“還不止一條,怎么樣?老子告訴你,要是你小子真不開眼,老子就晚上就能將你埋了!最后問你一句,滾不滾?!”諸胖子顯然沒什么耐煩心。
雖然這次是藝藝先出臺,他沒什么好怕的。但萬一酒吧的人找出來了,那也比較麻煩。
他是想睡藝藝這個女人,可也不愿意招惹麻煩。
“不滾!”
“去!”聽見答案,諸胖子對著兩個小弟使眼色,“麻利點!”
“好咧!”
兩個小弟頓時就扳著手指頭上前,其中一人道:“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沒趣!”
李香君和藝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好似已經預料到了卓云的結果。
可簌簌!
昏暗的街道無風自動,就將兩道幽光一閃即逝,從這兩個手下的喉嚨處割開。
諸胖子這兩個手下頓時就捂住自己的脖子,身體失去力道支撐,支支吾吾著倒在地上。Xιèωèи.CoM
諸胖子頓時被嚇的趕緊退后一步,“你,你什么人?”
“說人命這件事,我比較有發言權。可能殺的人,要比你多點。”卓云神態淡漠道。
嗖!
諸胖子臉色陰晴不定一刻,忽然就轉身快速的奔跑,再傻乎乎他也知道遇上了武修,而且境界還不低的那種。
就這手段,整個漢鄉怕是也找不出能對付的了的。
不跑,還怎么辦?
可下一秒,又是一道幽光閃過,諸胖子肥胖的身軀,也是不甘心的倒地。
諸胖子顯然會意錯了一件事情,既然是遇上高階武修,他就沒逃掉的可能。
待到卓云回身的時候,李香君和藝藝兩個人已經退后好幾步,瑟瑟發抖。
這一眨眼,就死了三個人。
再看待卓云,只剩下驚懼!
“幫你們解決了麻煩,還怕我?”卓云好笑。
“可、可你殺人了啊!”李香君顫巍道。
她就是普通的客棧老板,那能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殺人,多簡單的事情,沒什么好驚訝的。你們可以放心,我不會亂殺人的。”
卓云說完,便轉身朝客棧方向走去,順便對著空氣說話,“清理一下。”
“是!”
夜空中傳來聲音的同時,幾道身影從天而降,瞬間就將三具尸體帶走。
其一黑衣人脫下披風,利落的將血跡清理干凈。
僅僅一分鐘時間,現場就沒半點任何痕跡,如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李香君親眼目睹,都快哭出來了,“依依,連處理尸體的方式都這么熟練,我們、我們招惹錯人了啊!”
藝藝也是心慌意亂,臉色發白。
……
客棧內,卓云負手在窗外,其一黑衣人站在其身后,“回戰神的話,李家父子如今不再鎮子里面,被關在五十公里外的一處賭窩內!”
“關他們的人,就是胡九爺!”
“猖獗啊!”
卓云嘆了一口氣,窺一豹可觀全貌,今天這個朱胖子,還有胡九爺,就這兩人就可以看出漢鄉的風氣如何。
而漢鄉這好山好水的地方都是這樣,整個帝國南方怕也好不到那兒去。
南方給閻派經營的是一團糟糕!
“你說說,我要不要管上一管?等上京方面管下來,怕是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不了結果的。”
帝國大戰初定,百廢待興。君上要做的事情太多,類似于蛀蟲這種事情,短期很容易疏忽。
“全憑戰神的意思!”黑衣人回道。
卓云頓默了下,便開口,“以我的名義傳令南方各部,全力打擊非法牟利之徒,清掃欺行霸市之輩!除非之首愿意改過自新的,一律嚴懲不貸!”
“漢鄉,就我親自處理好了。”
沒見到也就罷了,既然見到了,那便管上一管。胡九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蛀蟲,廢不了多少工夫。
“是!”
……
次日,整個南方震動了。
消弭有一段時間的護世戰神親自發話,要求南方全力整頓,清掃為非作歹之徒!
更是軍隊親自出動處理,探訪民間各地。被欺壓已久的百姓拍手稱道,但那些地痞之流人人自危。
誰還沒點破事啊,一旦被追查了出來,鐵定的下大獄。
倒是說改過自新的從輕發落,可這事誰說的準。
總而言之,南方要大地震了。
不世戰神開的金口,誰敢忤逆。
漢鄉也是如此,卓云從客棧出去,明顯看到街上那些廝混的地痞不見的蹤跡,估計都躲起來了。
而大量的軍隊現身,挨家探訪,追問有沒有被欺壓的事情。
效率很快!
不過想想也明白,就算是天子堂下的敕令,效率也不行。但他這個剛剛升任戰神開的口,沒人敢耽擱。
卓九城三個字,在帝國心中已經被神化。
其中卓云這種都沒和上京方面商量,就這么安排,很不合適。
上京肯定有微詞。
不過他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會在帝國待多久,漢鄉事情了結之后,他就離開大華了。
君上就算是對他再不滿意,又能怎么樣?
在一家紙火鋪買了些祭拜物品后,卓云便按照打聽的方向去到小鎮外的一處山頭。
山頭上有一個土包,連墓碑都沒有。
此處,就是李仙書生母的墓穴,格外寒磣。
不管怎么說,卓云都來了漢鄉,也該來祭拜一下兄弟的母親。
點上香燭,將紙錢燒燃后,卓云便看著這墓碑。
“伯母,你想過沒有,二十七多年前,被你們賣掉的兒子,做過北方的王,也權傾過天下,更差點住進了皇宮!”
“可你死了,他連祭拜都沒來一趟,是得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