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西岑這是嗅到不對勁的味道了,開始著急的要逼卓云回去。
這還是西岑根本不知道卓云的心思,否則的話,別說三個月時間,一天也不會給。
但繞是如此,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大人,以我們的速度,最快也要兩個月時間才能抵達厲仙城,就算是什么也不足,到了厲仙城馬上就折返回我們北江地,也才勉強三個月時間,怎么可能做得到!”古青倌也是擔心了起來。
卓云頓默著,其實他擔心的不是回不回的去的問題,而是西岑這態(tài)度等于將兩人撕破臉的時機給提前。
三個月,他很難能與西岑為敵。
“先就這樣吧,我們一路換車,加快腳力的話能提前不少天日到厲仙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說做就做,做好了決定,卓云就告訴魯剛,讓其一路換馬走,不要有任何耽擱。
西岑一句話,他就不得不奔波勞累。
要說談判的時候多要一兩個月時間,那是在做夢。
你要五個月半年的時間,西岑想不起疑心都是艱難。
如此快馬加鞭的行進速度,的確讓給時間提前不少,原計劃將近兩個月的行程,一個半月不到就到了。
厲仙城。
天路都城所在,其多繁華不必多論。
厲仙城最知名的建筑當屬于那座登天樓,卓云一進入城池就能見到位處于城中心的登天樓,遙遙相望,樓頂位置如被云層縈繞一般。
據(jù)路上魯剛四兄弟敘述,這座登天樓有千米之高,特別是在星辰密集的夜色里面,站在登天樓頂層,就如是可以觸摸星辰一樣。
更是有遠古流傳下來的傳說,曾經(jīng)有人在登天樓上,親眼看見傳說中永恒不滅的神仙征戰(zhàn)。
那人說,神仙出了一劍,便能劃開一道星河。
厲仙城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當然,太過于久遠的東西,都是無從考教。
大世界是修士的世界,修為到了一定位置,可搬山斗河,翻云覆雨。
但實則,距離神仙還遠著呢。
神仙,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
話有說回來,這世界到底有沒有神仙,實際上真沒人知曉。
只是大世界一向有一個說法,當修為登峰造極的時候,便可破開天穹,入那浩瀚星辰為神為仙。
但這玩意,一樣沒有被考證。
“本來往常要上登天樓,只需要在衙辦部去報備一下,只要有些身份都不會被為難。但近日卻是不行,可惜!”魯剛從不遠處的街道走回來,面露遺憾。
登天樓對外開放,雖然和普通人無緣,但只要有點身份就行。別說卓云都尉位置,就算是魯剛四兄弟小旗軍職務,去報備也是能上樓。
而來了厲仙城,不去登天樓頂看看,卻是一種遺憾。
故而,魯剛才有些嘆氣。
卓云知道魯剛剛才去打聽消息去了,笑問道:“怎么了?”
“江指揮使將要在四天后在登天樓上舉辦一場祈福,具體為什么,無從得知!”
“祈福?”
卓云嘟起嘴思怵了起來。樂文小說網(wǎng)
祈福,顧名思義就是做某一件事之前祈禱上蒼,尋求庇護的意思。
修行本就是修的天道,故而修士也就都相信這世上有天的存在,冥冥中世界的一切都在天道的眼皮子下面看著。
一般來說,對于祈福這件事,都是比較神圣不可褻瀆之事。
要是哪家哪戶的祈福儀式給破壞了,定然會視破壞者為仇人!
而天路的指揮使在舉行祈福儀式,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因此卓云難免若有所思。
“算了,咱們還是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然后魯剛你去江指揮使那里投名帖,先見到人再說!”
想也是白想,再者卓云對恢弘的登天樓也只是好奇,并非是非上去不過。
只是,卓云心里隱隱覺得,說不得江戾這次祈福是一件好事。
“好!”
一行幾人就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入住,而吃過了午飯,魯剛就出門去指揮使府投名帖。
卓云的名帖肯定是見不到江戾的,但暮云烽火同為蘭君州四位指揮使之一,他的名帖差不多夠分量。
大概是等到了快到晚上的時候,魯剛才回來,表示江戾邀請卓云明日出城去大軍處見他。
對此,卓云能怎么樣,當然是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
夜深。
厲仙城城中有一條*的溪河,萬家燈火倒影在河中,五彩斑斕,令人心醉。
卓云負手在窗前享受著這一夜色,古青倌站在其身邊,只是古青倌卻始終沒半點的心情欣賞這些風景。
時不時的,就復雜看卓云一眼。
“大人,其實我不該過問你的事,只是你這次真的是火中取栗了!”
卓云的位置,單單是一個西岑就足以讓其手無舉措。而如今卓云接觸的人是那些,各路的指揮使大人。
本沒什么。
問題是卓云是干路的都尉,卻是先跑去見了沈家,后又遭遇了暮云烽火,現(xiàn)在更是要見其余三路指揮使都頭疼懼怕的江戾。
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都不需要西岑出手,方密第一個就不放過卓云。
說簡單點,卓云的身份接觸這些人,太敏感。
另一方面,卓云現(xiàn)在接觸的人,可沒一個是善茬,都是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們的存在。
和這些人合作,無異于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古青倌,能不擔心嗎?
只是卓云走到如今這一步,起因卻是因為她,讓古青倌更加的有些愧疚。
卓云看著一群在河邊放花燈玩的半大孩子,露出一抹淡笑,似是而非的說道:“有時候,我覺得我就像是漂浮在河面上的花燈,時不時就得面臨狂風暴雨什么的。要想穩(wěn)穩(wěn)的飄遠,總是不易。”
“這次是火中取栗?話說回來,那次又不是了?”
說完,卓云側(cè)目挪到了古青倌的面頰上,伸手為其捋了下青絲,挽在耳后,“人有三災五劫,度的過,便是人上人。度不過,要不是殘喘余生,要不是尸首不存,”
“你覺得,我能不能度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