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公子是寧公子的朋友!這邊請,這邊請!!”
見卓云是寧流霄的朋友,龜公的眼神都尊敬了許多。
很快,卓云被帶到了大廳一張大圓桌前。
大圓桌上坐了七八個華衣公子,只是一個個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這滿桌子的菜,已經狼藉了起來。
這可不是宴請朋友的待遇。
“卓九城?!”
此時,居中位置的寧流霄一只腳放在凳子上,饒有意味的叫出了卓云的名字。
“正是!”卓云神色不變的回。
心里也差不多清楚了,看來宴無好宴。這位寧公子請他來沒結交的意思,反而更像是找茬的。
“喲,這不是干路的兩府大統領卓九城嘛!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修為很一般啊!”M.XζéwéN.℃ōΜ
突然,一位公子故意高昂的聲音開口,吸引到一大片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
其他人也跟著譏笑了起來。
“兩府大統領,好嚇人!這不知道干路怎么回事,區區第四境的修為也夠資格做大統領了!”
“寧公子,要不你和大都督說說,讓這種無能之人做大統領,怕是容易生出亂子啊!”
“哈哈……”
寧流霄也在譏笑,任由卓云在桌邊上站著,給杏香船的這些人觀賞猴子一樣的瞅看。
“卓統領,本公子這些朋友說你不夠資格做大統領,你就沒什么意見?”
此時,見狀不妙的龜公已經跑到沒影兒了。
所以的目光俱是盯在卓云身上,議論紛紜。
卓云倒是沒覺得多丟人,語氣不咸不淡的問,“莫不是寧公子大費周章的請我來,就是為了說這番奚落的話。”
“如是是如此,寧公子的目的也達到了,那卓云告辭!”
“你敢!”寧流霄立馬呵斥。
杏香船內,但凡是個人都看出來,今晚上寧公子是非要和這個卓九城為難不可。
卓云真想不透他有什么得罪寧流霄的地方。
“寧公子,我卓九城再不濟也是軍方大統領的職務,雖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寧公子,但寧公子這般對待,也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這般提醒,卓云也是要告誡寧流霄,做事不要太過分。
只是,寧流霄可聽不進去這些,呵呵然道:“卓統領大概不知道,本公子乃是九天宗的弟子。莊武吉知道吧,他可是和本公子情同手足,親如兄弟的師弟!”
“你該知道,本公子為何要為難你了吧!”
莊武吉。
好多年前的名字了。
但卓云心知到,寧流霄絕對不會是為了這件事找他。
當初卓云和莊武吉不對付是真,但要是寧流霄真有心為莊武吉報仇,等不到現在。怕是在當年卓云不過區區都尉的時候,就已經出手了。
故而,寧流霄對付他應該是另有其事。莊武吉,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
只是這些,似乎不是那么的重要。
“莊武吉的死,乃至于九天宗諸多弟子死在干路,是因為當初莊自在想要和干路指揮使方密爭權。”
“寧公子就算是對當年的事情不滿,也理應找方密指揮使才對。找我,似乎找錯人了。”
不管寧流霄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和他卓云為難,但既然提到了莊武吉,卓云肯定是要辯解。
寧流霄當然是清楚莊武吉死在誰手里,但他也不是真的幫莊武吉報仇雪恨來的。莊武吉這師弟,一向沒被他放在眼里過,他吃撐了才想著為莊武吉報仇什么的。
只是,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故而繼續道:“成王敗寇的事情本公子不想過問,莊自在篡位不成,敗在方密的手里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但是我這師弟這輩子魂牽夢繞的都是古青倌,這點小事本公子理應為其辦了!”
“卓九城,本公子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將古青棺交出來,為我這師弟殉葬,完成他未了的心愿,本公子便不與你為難!”
一時間,竊竊私語聲不斷,都在議論著古青倌是什么人?
也都覺得,如果交出了古青倌,就能換來寧流霄的不為難,這算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只是,馬上所有人都不這么認為了。
“寧公子,換你是我,愿意將你妻子交出來給旁人殉葬嗎?”
嘩!
聽見卓云這么說,幾乎大數人都知道了古青倌何許人也。
感情就是那個卓九城明媚正娶的花魁!
這時候,不少人都同情起卓云來。真要是將妻子交出來給別人殉葬,這名聲可就徹底的臭不可聞了。
但凡換一個稍微有點血性的男兒,都沒答應的道理。
可這不答應,不等于往死里將寧流霄得罪了。
要知道,寧流霄可是如今大都督的堂弟,有這背景在,誰也不敢得罪寧流霄啊!
“你敢不從,就不怕寧公子不放過你?”
“嗬嗬嗬,寧兄,看來人家沒拿你當成一回事啊!”
桌宴上,兩道湊熱鬧不嫌事多的人張口挑撥。
寧流霄沒覺得多奇怪,要是卓九城能答應才是怪事了。
呵笑而道:“卓統領有卓統領的立場,但本公子有本公子的道義。如果這點小事都不能為我師弟做好,本公子還有何等顏面自稱九天宗的弟子!”
“卓統領,你覺得呢?”
卓云露出冷冽面容,他是不愿意得罪寧流霄,但被逼到這位置,也總是不能答應下來吧。
既如此,還有什么好忌憚的。
“那就看寧公子手段了。要是寧公子有手段取我卓九城的性命,那寧公子要做什么,我都沒辦法阻止!”
一句話,將其意思彰明出來。
想要古青倌為莊武吉殉葬,是在做夢!
“真是一個性情男兒!”
此時,不遠的角落里面,女扮男裝的寧紫情不自禁一聲。
寧死,也不負妻子。
這都不算是血性男兒,什么才算?
同樣換上男裝的歡兒低聲道:“小姐,要不要你出面幫一幫卓統領吧。這件事,寧公子委實過分了!”
寧紫頓默了下,“我們著急什么呀,大哥馬上就過來了,有寧流霄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