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話落,就有嬸子響應(yīng),“林老師放心,咱們可都是老實人,都是有什么就說什么,才不會編瞎話。”
在老王婆子緊張的說,不找公安的時候。
村民們就覺得這事應(yīng)該是老王婆子在那編瞎話了。
林玉竹沖說話的嬸子點了點頭,很是感謝。
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王保家說道:“王同志,既然說給過王小梅的錢,那你現(xiàn)在說下,何時何地給的,是你來村子里找的王小梅,還是王小梅去找的你?
在哪找到的你?
可有人看見了?
騙了你多少錢?”
王保家被林玉竹問的一愣。
林玉竹嘴角一挑,好心的提醒他,道:“王同志,我好心給你提個醒,你這回開口就要慎重了。
比如你說一月三十號見得王小梅,可那天你必須要確定王小梅有沒有出村。
哦,要是你來的村,那就要好好想想,有沒有人看到你進村。
沒有,也沒關(guān)系,咱們還可以去你單位確認下,那天你是休班、還是上班?
休班,那也沒關(guān)系,咱們問問你鄰居,看到你回鎮(zhèn)上的家了沒。
還有,王小梅同志與我和李知青那可真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基本上是形影不離的。
你可得好好想想。
聽嬸子說,騙了你好多回,咱們就好好捋一捋。
每次騙錢都是什么時間,你給了王小梅多少錢。
其實我滿好奇,你這身上能有多少錢可給的。
不急,你好好想想。”
這話讓王保家腦子都大了一圈,王老婆子直接目瞪口呆。
許嬸帶頭叫好,拍巴掌。
老王婆子陰狠的說道:“你們別瞎起哄,這事誰還會記得。”
林玉竹冷笑一下,“那就說個大概,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事情嗎,仔細的推敲一下,總能找出漏洞的。”
老王婆子看著林玉竹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瞬間語塞。
偏偏對方很認真的看著她們娘倆,紅潤的小櫻桃嘴一張一合的說道:“來吧,開始編吧。”
王保家和老王婆子......
眾位看熱鬧的村民,充滿好奇的看著王家母子。
林玉竹嘲諷的輕笑了一聲,說道:“怎么不說話呢?”
“嗐,說什么,壓根沒有的事,她們心虛著呢。”許嬸打配合的說道。
老王婆子呸了一口,就要胡攪蠻纏。
林玉竹冷清清的看著老王婆子,說道:“嬸子,你可小心說話,不高興了,咱們就找公安。”
老王婆子立馬不吱聲了。
林玉竹瞪了老王婆子一眼,又對看熱鬧的村民們說道:“嬸子們一定很好奇,今天王同志為什么給王小梅錢吧。
那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趁著大家都在,咱們也翻翻舊賬給大家好好說說是怎么回事。”
林玉竹氣吞山河的說完,目光卻看向了劉娥,語氣柔和了許多,“劉老師,王小梅是個什么性子,你不妨在村里打聽打聽。
摳門一點、潑辣一點或是刁蠻不講理了一點,可卻從沒傳出,是個不正經(jīng)的人。
咱們同事雖然不長,你看她是招蜂引蝶的人嗎?”
劉娥看了看王小梅,眼里有些動容,只是心中有根刺一直狠狠扎著,她直覺,王保家和王小梅一定不簡單。
“這姑娘人傻好忽悠,幾年前就更是了。
劉老師能問下,你和王同志是什么時候定的親?”林玉竹平靜的問道。
王老婆子此時腦袋上冒出了一層汗,眼珠子亂轉(zhuǎn),就想著怎么應(yīng)對。
劉娥淡淡的說道:“七零年,十月末左右。”
林玉竹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那什么時候相親,確定在一起的?”
劉娥仔細想了下,說道:“同年八月份相的親,是等麥?zhǔn)蘸蟛糯_立關(guān)系的。”
林玉竹嘆口氣,這年代就這點不好,沒處幾天呢,人都沒了解就定親結(jié)婚了。
回頭看了看王小梅,只見王小梅眼睛锃亮,閃著光芒。
林玉竹心下有了成算,看著王保家說道:“王同志可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牌,跟著劉老師相親完,轉(zhuǎn)身就對村里新來的知青訴說情意。”
眾人頓時嘩然,這是什么意思。
老王婆子站不住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少在這胡咧咧,分明是她王小梅勾引我兒子的。”
林玉竹看著老王婆子說道:“真按你所說的,你兒子也不見得無辜。”
老王婆子......
理論最忌諱的就是被別人牽鼻子走。
林玉竹不跟老王婆子戀戰(zhàn),而是對著鄉(xiāng)親們說道:“嬸子們,老王婆子胡攪蠻纏,誣蔑人的本事你們剛才也是見識到了。
今天咱們不妨就把當(dāng)年的事全都揭開,好好說道說道,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
王小梅初來善水村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麥?zhǔn)眨瑹o意巧合下認識了王同志。
在王同志有意的接觸下,二人確定了關(guān)系。
卻不想對方一邊釣著她,一邊還與劉家牽扯不清。
一個在村里,一個在鎮(zhèn)上。
不用我說明白,嬸子們也應(yīng)該知道,這事很難穿幫。”
話畢,眾位嬸子就已經(jīng)腦補出一場,渣男腳踩兩只船的大戲。
劉娥傻眼的看著王家母子,胸口起伏,眼里更恨了。
老王婆子呸道:“你胡說。”
林玉竹瞪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王同志當(dāng)初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沉默寡言,憨厚老實。
當(dāng)初小嘴一套一套的,哄得王小梅七葷八素的給你們家干活。
可劉家那邊說成了,您們翻臉就不認。
她們家急于甩脫王小梅,做了什么事,想必在場記性好的嬸子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林玉竹也不給嬸子們發(fā)揮的空間,這會要節(jié)奏快。
“沒錯,老王婆子反過來就像今天這般,誣陷王小梅哄騙他兒子。
明明是她兒子有意討好送的雞蛋,到了老王婆子嘴里,就變成王小梅偷了。
明明從老大夫的手里拿的免費藥材,轉(zhuǎn)頭,就變成花錢給王小梅買的。
嬸子們以為這就完了,并沒有。
老王婆子在一早就布好了棋,她讓王保家一邊哄騙王小梅幫她做農(nóng)活,一邊卻跟你們說,是她在幫王小梅干活。
呵,多么可笑的話。
嬸子們,王小梅能不能干,咱們?nèi)フ矣浄謫T過來一問便知。
那記工分的本子做不得假。
我小梅姐每天可都是領(lǐng)滿公分的人,用她一個打架都沒什么力氣的老婆子幫忙?
這話,現(xiàn)在說,嬸子你們還會信嗎?
這知青點菜園子里的菜誰種的,自留地的菜誰種的?
她王小梅用誰幫過忙。”
在林玉竹這些話說完后,王小梅多年的憋屈一下子得到了釋放,抱著李向晚哇哇大哭起來。
看得各位嬸子頗是揪心。
離家在外的姑娘,被欺負的這么慘,誰當(dāng)母親的看到了,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