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青年都把頭低了下去,為自己身為女尊國男人悲慘的身份默哀一分鐘。</br> 萌萌和別太寒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br> 萌萌聽得明白,這老師就像是現代那些搞傳銷的,專門給這些青年洗腦的,很顯然他這種輕松氣氛下的洗腦效果很成功,萌萌猜想,接下來他應該是要鼓勵大家了。</br> 果然……</br> “所以,今晚我就要教給你們一個能夠提升自己身份地位的捷徑,被一個身份高貴的女人踩在腳底下,總比被所有女人,甚至是糟糠女人踩在腳底下好吧?大家說是不是?”</br> “是!”</br> 萌萌先舉起手來喊口號,他就是想配合一下老師,然后好聽老師后面能說出什么來。</br> 果然,老師一聽有人支持,立刻抖了起來,聲音更高昂了,“小不點你太明智了,人活一輩子就那幾十年,天天被女人欺負干重活、挨鞭子,不如躲在女人的溫柔鄉里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人保護,有人可能會覺得這樣活著沒尊嚴,那請問,那些不靠女人的男人就有尊嚴了嗎?每天掏大糞、伺候女人洗腳的仆人就有尊嚴了嗎?被妻子們三天兩頭賣了、休了的男人就有尊嚴了嗎?與其被那些不入流的女人糟蹋,不如給身份高貴的女人寵著,怎么都會更好過一些,你們說是不是?”</br> 這一次老師的問話苦口婆心,其他人不吭聲,依然是萌萌回答,“是是是!呵呵呵!”</br> 老師就越發的喜歡她,摸了摸她的頭說,“孺子可教也,過幾天金主們來了,最大的金主我第一個先介紹給你,如果她看上了你,你這一輩子都不用愁吃喝了。”</br> “好啊,好啊!”萌萌答應的歡快。</br> 別太寒蹙眉瞪萌萌,他怕萌萌這樣魯莽會有危險,也不知道大金主是什么人。</br> 他剛想說,把大金主先介紹給他,可突然又想到,如果大金主是朝廷里的大官,那必然能認出他別太寒,所以,他忍住了。</br> 看來,這個險還非得萌萌冒了。</br> 老師高高興興地給大家洗完腦,又說,“你們有什么才華都做個報備,沒有的,要在七天之內進行培訓出一點才華技能,這樣才能提高你們的身價。”也更能幫我們賣個好價錢,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br> 說完老師就走了,老師見大家都還挺配合的,所以就沒有再嚴加監視他們。</br> 得到能說話的機會,別太寒便小聲跟大家聊天。</br> “大家不要相信老師的話,別被他誘惑了,他只是希望在賣我們的時候能順利拿到錢而已。”</br> 周圍人聽到別太寒的話都抬起了頭,只是他們看了一眼別太寒后又看向一旁一臉萌呆的萌萌。</br> 終于一個青年小聲地問出聲,“你們真的是來救我們的而不是來跟我們搶飯碗的嗎?”不然為什么剛才老師講課時,那個小不點一個勁的迎合,最后贏得了被推薦給最大金主的機會呢。</br> 萌萌嘴角抽搐了一下,剛要解釋,別太寒搶先一步說話了,“她是為了幫你們才那樣說的,你們想想大金主是什么身份的人,一定是地位很高的人,應該也是能夠掌握你們生死大權的人,老師剛才只說把大金主伺候好了,便能享受榮華富貴,可卻沒說如果伺候的不好會怎么樣,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伺候的不好會被殺死。所以,我的同伴先去探一下虛實,你們盡可能表現的低調一點,如果沒人能看上你們,那我們救你們出去也容易一些。”</br> 有幾個青年點頭,有幾個人卻若有所思的沒有回應。</br> 別太寒和萌萌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似乎感覺到,剛才那老師的洗腦策略還真是起到作用了。</br> 第二天,老師又派了兩個奶油小生樣的男人給大家培訓才華,像萌萌和別太寒這樣的他們幾乎就選擇放棄培訓了,主要針對那些什么都不會還不機靈的青年加緊培訓。</br> 七天過去了,八個人幾乎都各自有了一些藝術技能,比如有彈琴的,畫畫的,舞蹈的,梳頭的,這些都是能哄女人開心的事。</br> 覺得他們都培訓和準備得差不多了,老師就給他們安排了一次晚宴。</br> 第八日的晚飯時間,老師們來帶領這些俊美青年去參加金主們的宴會。會彈琴的手里抱著琴,會梳頭的手里拿著梳子,會舞蹈的穿著舞蹈的服裝,有點“爭芳斗艷”的感覺。</br> 別太寒跟老師說他肚子有點疼,先去下茅廁,之后再去宴會,老師臉上笑呵呵地說好,卻給身邊的看守人遞了個眼色,讓他跟著別太寒。</br> 別太寒臨走前給了萌萌一個安心的眼神,萌萌點點頭,她相信他。</br> 別太寒走向茅廁,看守人一直跟著他,到了茅廁門口,他猛然一回身,對看守人說,“兄弟,你要一起來嗎?”</br> 那看守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有誰上廁所還主動相約的?好奇怪。</br> 正在他奇怪之際,別太寒沖著他一笑,下一秒一手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br> 別太寒張望了一下四周,感覺沒有人發現,便把他拖到了茅房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開了。</br> 他不能去參加宴會,一方面他擔心看到朝中熟人會認出自己,另一方面,他要在暗中保護萌萌。</br> 青年們都被帶到了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這里已經坐了幾位貴婦打扮的女人,一個個濃妝艷抹,金銀首飾掛滿身,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有錢人一樣,若不是一個個年紀偏大,臉上褶子太多,她們倒更像是妓院里來的。</br> 那位老師熱情推薦著每一個青年,他向貴婦們是這樣介紹的,“這些都是我的學生們,夫人們盡情的開心,喜歡哪一個就將哪一個留下來伺候你們,他們一定都會盡心盡力的。”</br> 夫人們看見這么多小鮮肉顯得很開心。</br> “我要個長得俊美會彈琴的,我喜歡聽曲子。”</br> 有個貴婦人笑著開了口,然后看向青年中那個抱著古琴的男人笑,一看她那色.瞇瞇的樣子就是看上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