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秘境?”
聽到這么一個名詞,眾人都一臉詫異,問這是什么?
陳老大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只是說以后說不定你們能夠用得到,便讓我轉(zhuǎn)交給小師弟你們——具體的使用方法,就是等你們內(nèi)心中極度渴望前往天羅秘境之時,在午時三刻的太陽光之下,將銅鏡放置于河邊的空地前,四十五度斜角向下,就會出現(xiàn)前往天羅秘境的方法……
啊?
王明最先反應(yīng)過來,問道:“隨便在什么河邊,都可以么?”
陳老大點頭,說對,他是這么說的。
王明又問道:“極度渴望前往天羅秘境,這是怎么樣的一個狀態(tài)呢?”
陳老大說他沒有多說,只不過……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頭,說大概是意志堅定而強烈吧,誰知道呢——怎么,你聽說過天羅秘境?
王明毫不避諱地點頭,說對,我之前幫李皇帝取東西的時候,曾經(jīng)去到過一個地方,在那里,我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天羅秘境的東西,只是只言片語,不是很確定。
哦?
眾人都很感興趣,紛紛問道:“說來聽聽。”
王明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說道:“我去的地方,叫做萬獸宮,之前跟你們說過的,那里有關(guān)于天羅秘境這么一個地方的記載,大概是一個讓人變得很強,并且與不同地域高手決戰(zhàn)的試煉之地……當(dāng)然,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個時候我也舉起了手來,將我得到的消息,跟眾人分享。
當(dāng)?shù)弥覀儺?dāng)初在白頭山時,千通王就是剛剛從天羅秘境之中回來的消息之后,雜毛小道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也就是說,那并不是一個需要用肉身前往的地方……”
神魂出竅?
對于這件事情,我倒也并不陌生,比較熟悉的,就是白居寺的寶窟法王,他老人家用神魂行走于茶荏巴錯,布道傳法,不知道收了多少的信徒。
眾人將消息匯集之后,陳老大將那地圖銅鏡交到了雜毛小道的手上來。
雜毛小道接過此物,掂量一番,然后問道:“給我?”
陳老大點頭,說他是這么交代的,當(dāng)然,真有需求的話,你們共享就是了。
講完這些,我們開始商議撤離事宜。
既然與入魔了的黑手雙城這邊達(dá)成了短暫的和解協(xié)議,那么我們就不可能一直在這兒逗留著,畢竟大家伙兒的身上都有一大堆的事情。
千里迢迢跑過來的威爾岡格羅要回歐洲,他那邊一大攤子的事情,事務(wù)繁重。
另外老鬼此刻也在他那兒養(yǎng)傷呢,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小玉兒得回東海。
陳老大要回晉西長治的礦洞之下,經(jīng)過討論,雜毛小道決定陪同他一起離開,而陸左也必須跟隨。
盡管在得知了小妖的下落之后,陸左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過去,但沒有了他,陳老大不一定能夠回得去,所以他必須送一回。
不過他雖然和雜毛小道一起走,但雜毛小道接著就會回到茅山宗去坐鎮(zhèn),而他則會跟王明一起,前往蟲原。
蕭家小姑選擇直接回茅山去。
我們走了不少天,茅山那邊大難剛過,離不開人,她得代替雜毛小道先回去壓場子。
朵朵跟著陸左走,而我,則沒了安排。
最后是陸左在征求了我的意見之后,幫我做了決定。
他讓我先跟著王明一起回京都那邊去,等到他辦完了事兒,過來跟我們匯合,然后前往蟲原。
之所以跟著陸左,一來他畢竟是我的師父,我這些天來累積了許多修行上的疑惑,跟著他,我能夠有更多的進(jìn)步,而再有一個,我對于小妖,心中終究還是有一絲愧疚的,所以想要親自幫著找回來。
事實上,我個人其實還是有一件事情要去辦的,那就是去一趟東海蓬萊島。
我希望知曉一下蟲蟲的近況。
畢竟洛小北她們一家在蓬萊島斗爭失敗之后,撤往了琉球群島,那里面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我其實還是十分關(guān)心的。
只不過,現(xiàn)在我實在是走不開。
大家商議妥當(dāng)之后,開始撤退,我們先是抵達(dá)了附近的人群聚集地,然后威爾直接前往烏蘭巴托,然后轉(zhuǎn)到俄羅斯,回返歐洲,而我們則是循著原路而回。
兩天之后,我們在邊境某城市分道揚鑣,各自揮手告別。
我與王明兩人前往京都,路上的時候,我們閑聊,又談到了那一天我被人擄走之時發(fā)生的事情,而王明則跟我講了更多的細(xì)節(jié)。
之所以我和小媚被人擄走,而他們這邊卻一點兒都沒有能夠察覺,并不是我們的人太差勁兒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前面的戰(zhàn)況太激烈。
黑云長天出現(xiàn)了。
那玩意出現(xiàn)的一瞬間,化作滔天狂風(fēng),黑云卷涌,展現(xiàn)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
對于我們來說,它是魔頭,但對于草原人民來說,這已經(jīng)是神了。
這幾百多年的時光,無數(shù)的信仰之力,給予了它強大無比的實力,而在那一刻,突然間涌現(xiàn)出了,即便是我們這邊早有準(zhǔn)備,卻也還是在一時之間措手不及,應(yīng)接不暇。
薩滿教之所以延續(xù)幾千年,自然有其神奇之處。
事后總結(jié)的時候,陸左告訴王明,說那個時候的黑云長天,有點兒像是天山一戰(zhàn)之時突然出現(xiàn)的天山山神。
就是那個被雜毛小道師父陶晉鴻取而代之的天山山神,天山神池宮宮主的祖先。
這東西所能夠支配的自然之力,讓人感覺到恐懼。
再加上那幾個可以算得上喀爾喀蒙古的鎮(zhèn)國級高手,的確是難纏的對手,也讓他們無暇估計到我們這邊的情形。
不過即便如此,最終他們還是贏了。
從王明的講述之中,他對于自己的描繪少之又少,而是重點講起了三個人來。
第一個人是陸左。
盡管那黑云長天最自然之力擁有著極為恐怖的操控力,但在這方面,陸左卻還是擁有著一戰(zhàn)之力,他不僅對于風(fēng)火水土等諸多元素有著極為深刻的理解,甚至還能夠反過來克制對方的施展,并沒有讓敵人從一開始就風(fēng)卷殘云,將我們給平推了去。
第二個人則是雜毛小道。
關(guān)鍵時刻,是雜毛小道的神劍引雷術(shù),和最終的一擊虛空斬鎖定了戰(zhàn)局的勝利。
而第三個人,則是讓我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蕭家小姑。
這個表現(xiàn)一直很中庸,既不突出、又不拖后腿的大美女,在那一戰(zhàn)之中展現(xiàn)出了她失蹤之后所習(xí)得的超強實力,在黑云長天降下無邊責(zé)罰,吸取無數(shù)鎮(zhèn)民精血進(jìn)行臨死反撲的時候,是她站了出來,然后一曲高歌,葬送了黑云長天的所有希望。
王明跟我形容起了當(dāng)時的情形,蕭家小姑吟唱歌訣的時候,整個天空都亮了,無數(shù)的霞光落下,仿佛神跡一般。
一股恐怖的力量沖天而落,將黑云長天逃逸的身形給定住。
那個存在于這個世間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老魔頭,給定住之后,先是吃了雜毛小道的一記虛空斬,大半意識被攪碎,然后被他一記斬魔決直接消滅了去。
那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以黑云長天的消亡、胡依金喇嘛廟潰敗,另外兩位過來幫拳的大師倉皇逃竄而終結(jié)。
這一戰(zhàn),估計能夠讓整個喀爾喀蒙古的修行界為之震驚。
王明口中的版本,與我之前聽到的解熱按不同。
少了太多的“輕描淡寫”,讓我知道,原來我被綁走之后,居然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恨我不能親身經(jīng)歷,甚至都威能親眼瞧見那一場大戰(zhàn)。
要說不遺憾,這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命。
從邊界城市返回京都,我們花了兩天時間,一路上我都易容裝扮,而王明也是——他居然也是直接施展法術(shù),而不是借助于其他工具,不過相比于我的惟妙惟肖,他的差上一些,只是稍微地改變一下特征的地方,讓自己變得迥然不同而已。
我們兩人抵達(dá)了京都之后,王明帶著我住進(jìn)了一處三環(huán)邊上的小區(qū),路過街邊中介所,瞧見這個小區(qū)的房價,讓我看得心疼不已。
京都的房價,真的是太貴了。
王明帶著我進(jìn)了小區(qū),又用手段進(jìn)了大樓里面,一直來到了某個高層單元,輕車熟路地在某個角落縫里摸出了一把鑰匙來,打開房門之后,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樣,直接往客廳的沙發(fā)上一躺,伸直了懶腰。
舒坦……
我粗略瞄了一會兒這房子,忍不住問道:“這房子這么貴,是你的?”
王明笑了,說我哪里買得起?這兒是慈元閣的安全屋,我和聞銘之前住過這里,知道鑰匙在哪里,所以直接過來了。
慈元閣的安全屋?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而王明則說道:“抽屜里面有備用的手機和卡,你隨意,我有點兒累,回房間了,你自己找房間睡覺。”
他進(jìn)了主臥,而我則想了一下,然后打開了抽屜,將手機給裝起來。
我們此番前來,在京都這邊匯合,除了近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了解之前諸事的進(jìn)展,隨時提供支援。
我裝好了卡,想了想,給吳盛打了一個電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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