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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很重,怎么也醒不過來,這是田心唯一的感覺。
她似乎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從天空中飄來一陣嬰兒的哭聲。
那嬰兒哭的十分的可憐,聽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
“媽咪,嗚嗚……”
“誰?媽咪在這里,寶寶,在這里,別怕……”
William坐在床邊,打量著她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有一個成型的嬰兒。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手剛剛放在她的小腹上,就看到她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支吾些什么東西。
他湊過去想要聽清楚,誰知道她猛地揮出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然后大聲的吼:“哪個混蛋敢欺負我家寶寶!”
那聲音之大,嚇得他心臟差點跳出去。
田心驀地睜開雙眼,醒了過來,有些茫然的看著水晶燈,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是故意的吧?”耳邊突然傳來男人陰涔涔的聲音。
田心轉(zhuǎn)過頭,看到William近在咫尺的臉,驚駭?shù)牡秃簦骸澳愀陕铮 ?br/>
她猛地將他推開,同時向后一縮。
William差點被她下床。
“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別怪我下手無情!”田心還以為他對她意圖不軌,可定睛一看,他臉上怎么印著一個巴掌印。
她正在懷疑該不會是自己打的吧,就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陰涔涔的道:“亂來的是你,還從來沒有人敢甩我耳光,你說我應該怎么懲罰你?剁了你的爪子,然后讓你自己吃下去?”
“嘔……”田心想象著那個畫面,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倒在一邊干嘔。
“你真惡心。”
我特么哪里有你惡心!田心想要罵回去,但是剛開口,就干嘔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這么吐過,簡直像是快要將腸胃都吐出來一般,冒了一身的冷汗。
“算了,看在你肚子里這個小東西的份上,我饒過你這一次,別吐了,憋回去!”William一副大發(fā)慈悲的模樣。
田心心頭一緊,他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沒什么東西可以吐了,她倒是真的不嘔了,她趴在床上,一手擋在自己身前,戒備的看著他:“你想要怎么樣?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跟你玩命。”
William根本不受她威脅,這讓田心十分的挫敗,好像不管她怎么說,他就根本不在意,似乎完全把她的話當成了小孩子的戲言。
“你說,你這孩子生出來了,是你哪個人格的?”William摸了摸下巴,十分的好奇:“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小孩子,你趕緊把它生下來,我倒有點好奇。”
“好你X的奇,滾到一邊玩你自己去!”田心低吼。
William挨了罵,非但沒有生氣,還一臉感興趣的看著她:“你這女人真是粗魯,不過你也實在是挺有趣的,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身上竟然能同時具備這么多好玩的東西。”
田心有一種快要被逼瘋了的感覺,她一把攥住他的衣領(lǐng),冷聲道:“我警告你……” 手腕驀地一緊,然后瞬間脫力,他就從她手心里掙脫了出去:“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想要的玩具就沒有人可以毀壞,所以你可以放心,安心的住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外面的那些跳梁小丑,完全不
用放在心上。”
William說完,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突然道:“對了,明早別忘了去伺候阿呆吃早飯。”
田心看著他的背影,那感覺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人簡直是奇葩中的戰(zhàn)斗機,完全不敢套路出牌。
她根本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事到如今,她都還沒有弄明白他到底為什么救她。
為了阿呆?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一邊讓她好好的安胎把孩子生下來,一邊又讓一個孕婦去伺候一條蟒蛇,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不管因為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她現(xiàn)在可以暫時松口氣了。
正如他所說,呆在暗夜公爵的古堡里,外面的那些人不可能輕易的進來,她跟寶寶暫時都是安全的。
追殺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田心還是沒想起來得罪過誰,她想著想著,打著呵欠又睡著了。
…………
徐夫人這段時間折騰的太辛苦了,將熙熙和哲哲接回家后,這一松口氣就感覺心臟有些不舒服,一查血壓,有點高,她就在家里休息了幾天。
今天感覺恢復了一些,她便帶著廚房煲的湯來醫(yī)院看望孫婷。
她剛走到病房的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接受學校的處罰。”聽著是孫婷的聲音。
“你們學校還有沒有人性啊,我女兒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差點沒命了,你們這個時候竟然要解雇她?”
徐夫人聽到這,抬手敲了敲門。
“徐伯母,您怎么來了?”
“我讓廚房給你煲的雞湯。”幾天沒來,徐夫人發(fā)現(xiàn)孫婷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你這不是工傷,而且,你是一個班主任,你這三天兩頭的請假,讓學生們怎么辦?也不能總讓別的老師給你代課吧?學校已經(jīng)給了你時間了,可你自己看看你這段時間請了多少假了
?”
孫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我接受學校的安排,過幾天等我能出院了,我就回去辦離職手續(xù)。”
對方看她接受了安排,便沒有再說什么,讓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學校把你開除了啊?”徐夫人問道。 “可不是嗎!我們就指著這份工資生活,現(xiàn)在好了,工作也沒了,她這挨了一刀,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這還讓不讓人過了!”孫剛十分的氣憤,對著徐夫人有些不客氣道:“都是你們家害的
!現(xiàn)在滿意了?” 孫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爸!你別亂說。徐伯母,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的責任,其實學校就是不說,我也打算辭職了,我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總不能耽誤了學生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