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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進(jìn)來,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對著哲哲躬身行禮:“少爺?!?br/>
然后才看向徐晨宇,再次恭敬的打了個聲招呼:“徐先生?!?br/>
徐晨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怎么稱呼?”
“崔恩?!?br/>
崔恩敬了徐晨宇一杯茶,看了看哲哲,由衷的開心:“聽少爺說,徐先生想要見我,這些年,多虧了徐先生和徐太太對我們少爺?shù)恼疹櫍埵艽薅饕话??!?br/>
話落,崔恩“咚”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給徐晨宇行了一個大禮,額頭實(shí)實(shí)在在的磕在地上。
饒是徐晨宇再淡定,也被對方的行為驚了一下。
他淡淡道:“崔恩是嗎?你起來吧,我們一直把哲哲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頭,用不著你來磕,就算要磕,你磕的也早了一些?!?br/>
他很不喜歡崔恩的這個舉動,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仿佛對方已經(jīng)有十足的把握能夠?qū)⒄苷軒ё咭话恪?br/>
就算哲哲最后真的要離開,也永遠(yuǎn)都是他們的兒子,這個頭,不需要任何人來磕?! 〈薅鳑]有在意徐晨宇陰沉的臉色和冷淡的言語,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仍舊是一副恭敬的模樣:“我明白徐先生的意思,您現(xiàn)在還對我的身份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恕我不能跟徐先生解釋太多,我只能
拿出證據(jù),證明少爺?shù)纳矸??!?br/>
徐晨宇看著崔恩將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袋子里放著幾根銀色的頭發(fā)。
徐晨宇沒有去接,故作不知的問:“這是什么意思?”
“徐先生如果有所懷疑,那么可以拿這個袋子里的頭發(fā)去跟少爺做親子鑒定,絕對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徐晨宇敏銳的察覺出對方話中的問題:“血緣關(guān)系?”
對方頓了頓,繼續(xù)道:“是我們少爺?shù)耐夤!?br/>
徐晨宇低嗤了一聲,換了一個姿勢:“你不會以為光憑這幾根所謂隔輩的頭發(fā),就能將我兒子從我身邊帶走吧。”
“我不太明白徐先生的意思。” 徐晨宇聲音冷淡:“那好,我就直接一點(diǎn),就算證明有血緣關(guān)系又如何,今天就算是他的親生父母過來,我也要看對方是什么人,才能決定要不要讓他們帶走哲哲,而你,拿著幾根銀發(fā)就想帶走他,簡
直是癡心妄想?!?br/>
“徐先生,你……” “行了,你不必說了?!毙斐坑钪苯哟驍啻薅鞯脑挘骸罢苷茈m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這些年,我妻子一直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想帶哲哲離開,除非你能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并且讓我清清
楚楚的知道帶走哲哲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否則免談。”
“徐先生,這是我們家族的機(jī)密,恕我不能相告?!?br/>
“是嗎?那我們的談話可以結(jié)束了。”徐晨宇起身,將手伸到哲哲的面前。
哲哲抬頭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乖乖的將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跟著站了起來,從始至終,乖巧聽話。
因?yàn)樗?,徐晨宇是不會害他的?br/>
“少爺!”
眼看著徐晨宇帶著哲哲就走,崔恩很明白,徐晨宇根本不愿意讓哲哲離開,如果他就這么讓他們離開了,那徐晨宇很可能借題發(fā)揮直接拒絕哲哲離開。
“徐先生,您頂多只能算是少爺?shù)酿B(yǎng)父,您沒有權(quán)利……”
徐晨宇冷冷的看著他,眼光如有實(shí)質(zhì)的看向崔恩:“我有!”
“只要我不松口,任何人別想帶他離開,更妄想把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當(dāng)成報(bào)仇的工具。”
崔恩心頭一顫,他很清楚徐晨宇的身份,以前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如今才明白徐晨宇的名號并不是浪得虛名,這一身霸氣十足的氣勢絕對是在槍林彈雨中磨礪出來的。
尤其被他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都覺得徐晨宇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樣。
徐晨宇的目光的確能看穿人心,他握緊了哲哲的手,決定立刻離開。
“少爺不能走!”崔恩心里一急,拔出腰間的槍對準(zhǔn)了徐晨宇的腦袋。
“徐先生,您別逼我跟您動手,少爺身上有他不得不完成的使命,您不能帶他離開?!?br/>
“恩叔!把槍放下!”哲哲被嚇到,對著崔恩厲喝一聲,剛要上前,就被徐晨宇推開。
“從來沒有人敢拿槍指著我的頭?!毙斐坑钤捖涞乃查g,身形一動,崔恩還沒看到他是怎么動作的,手腕便是一疼。
兩個人瞬間纏斗在一起,但崔恩很明顯不是徐晨宇的對手,這一次,徐晨宇沒有絲毫的留情,一個手刀劈掉了崔恩手上的槍,另一只手接住。
崔恩膝蓋一疼,跪在地上,下一瞬,槍口便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好身手,徐先生果然不愧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能死在您的手里,我崔恩不枉此生,但是,少爺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這里的?!?br/>
“你真的不怕死?”徐晨宇手上用了力氣。
“死算什么,我死了,還會有其他人接替我的位置,一定會將少爺帶走?!?br/>
徐晨宇最欣賞這種不怕死的漢子,而且,他也沒想過要在哲哲面前殺人。
一腳將崔恩踹開,他拆了槍管,對著崔恩嘲弄道:“以前你們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所以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暴露了,別告訴我,你還真異想天開的以為可以從我手中帶走哲哲。
還是那句話,只要我不點(diǎn)頭,沒有任何人可以帶走他,你不相信,盡管試試,下一次,你就沒那么好運(yùn)氣,可以活著出去了。”
崔恩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一陣懊惱,他其實(shí)比任何人都清楚,暴露了身份之后,在想帶少爺離開,太難了。
“徐先生聽過K國的慕容家嗎?”
徐晨宇眉頭一蹙,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那個神秘的家族?”
“是,少爺便是慕容家的孩子,而我們主人姓上官,想必徐先生也有所耳聞,這些年,慕容家一直在派人尋找少爺,但目的并不是讓少爺認(rèn)祖歸宗……
我能說的只有這么多了,如果徐先生還懷疑我的身份,大可以去調(diào)查?!薄 ∧饺菁?,不就是William那個女人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