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響了一聲,對方就掛斷了。
楊封和齊韻相視一眼,全都皺起了眉頭。
果然有問題。
隔了幾分鐘,齊韻用楊封的手機打了董主任的電話,這回她接了。
“你好,哪位?”
“我是楊封中醫(yī)療養(yǎng)院的齊韻,你早上給我打過電話的,為什么現(xiàn)在不接了?”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了,你還有什么事嗎?”對齊裝傻道。
“你不記得?你就算是失憶也應(yīng)該有個撞車過程吧?你把我們折騰來了又不承認,你有毛病啊?”齊韻在氣頭上,說話也比較難聽。
“……”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們是來接郭景文老爺子的,你讓門衛(wèi)開門,辦了手續(xù)接了人我們就走!”
“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郭景文這個人。”
嘟嘟嘟嘟……
對齊又掛電話了。
“我特么……”
齊韻一氣之下就要摔手機,情急之下被楊封又搶回來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啊?這不是折騰人嗎?楊封,我真的沒有記錯,就是這里!”
“好好好,別生氣了,我相信你。”
“氣死了,大老遠的過來,遇到一群精神病,這哪是敬老院?這分明就是精神病院嘛!”
“或許他們反悔了,找理由搪塞,算了吧,就當出來散個心,沒多大點事。”楊封安慰齊韻道。
“真是不識好歹,我們是來幫他們解決困難的,結(jié)果弄得好像我們上趕著跟他們搶人一樣,好氣哦。”
“算了算了,我們回去吧!”
連大門都沒進去,兩人又返程了,在車上齊韻一直生悶氣,楊封也哄不好她。
“我?guī)闳コ院贸缘陌桑 睏罘馔蝗徽f道。
齊韻看了楊封一眼,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我還欠你一頓大餐呢,你忘了?”楊封笑道。
“當然沒忘,這可是你說的,我今天要狠狠的吃你一頓解解氣!”
“沒問題!你隨便點,不用替我省錢。”
“那我可得找個好地齊!”齊韻終于不琢磨敬老院的事了,趴著窗戶看著沿路的店鋪,找著她中意的餐廳。
“停停停!”齊韻拍著玻璃叫了起來。
楊封靠邊停了車,“選好了?”
“我要吃西餐!好久沒吃過了。”齊韻一指街邊一家西餐廳,流口水道。
“那就吃西餐吧,走。”
進門前,楊封的電話響了。
“你先進去吧,我接個電話,馬上。”
“哦好。”
看了一眼號碼,又是劉教授。
“楊先生,昨天我發(fā)的信息您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這事過兩天再說吧。”
“其實我想跟您再見一次,也不光是為了那兩張仕女圖的事,還想和我弟弟全家一起給您賠個不是,昨天的事,我們真的非常抱歉。”
“劉教授,這是劉冠偉一個人的錯,我不會牽怒其他人的,你不用這樣。”
“不不不,是我們把孩子教育壞了,你放心吧,我昨天又去了他家,跟他父母把這事說清楚了,他爸剛才就打電話把冠偉的信用卡給停用了,絕對不會讓他再胡鬧了。”
“呵呵,那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發(fā)表意見了。”
“楊先生,您現(xiàn)在在療養(yǎng)院嗎?”
“……我在市里。”
“那能不能……”
“我現(xiàn)在有約,朋友還在等我呢,下次吧。”
“那好吧……”
掛了電話,楊封就進去找齊韻了。
餐廳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雖然是白天,里面還是亮著古典的裝飾燈,到處擺滿鮮花,一進屋迎面一股幽香,讓人瞬間平靜。
一個外國小哥在彈剛琴,餐廳的男男女女們搖著紅酒杯,小聲愉快地聊著天,到處充滿著浪漫的小資情調(diào)。
來這種地齊吃飯的,不是表白的、求婚的,就是談生意的,穿的都很正式,然而楊封和齊韻卻打扮休閑,與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
掃了一圈,楊封在一個安靜的角落看到了齊韻,服務(wù)生剛給她送去菜單。
雖然齊韻的打扮不太符合這餐廳的氣質(zhì),但她舉手投足間卻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氣質(zhì),不愧是大家千金,范兒還是有的。
盡管齊韻平時跟楊封在一起時有點犯二,甚至像個傻大妞,但她骨子里還是有貴氣的,是普通人家女孩子模仿不來的。
有那么一瞬間,楊封感覺齊韻離自己還是好遠。
“楊封!我在這!”齊韻站起來沖楊封招手,小聲喊道。
其他桌的客人皺眉看向她,連服務(wù)生都對她撇了撇嘴。
楊封笑了,向她走了過去。
自己又想多了。
“先生小姐,您先看著,點好叫我。”看到楊封這身打扮,服務(wù)生就一臉失望的走了。
“這里的菜還挺貴啊,要不然我們?nèi)コ曰疱伆桑 饼R韻撇著嘴翻看著菜單說道。
“沒事,放開了點,不用考慮價格,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楊封豪氣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齊韻開心笑著,一頁頁地翻著菜單,看到很貴的還是直接就翻過去了。
這時候旁邊的空桌來了一對男女,男人西裝革履,但卻頂著一頭不合時宜的奶奶灰,口罩大墨鏡幾乎擋住了整張臉。
女人很漂亮,穿著時尚,一頭大波浪跟男人的錫紙燙還挺配。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笑著,男人的手還不老實的在女人身上游走,看得齊韻直咧嘴。
“waite
!”男人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wù)生。
“先生小姐,想吃點什么?店里剛到的進口牛排,口感非常好,高檔紅酒應(yīng)有盡有,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服務(wù)生對待二人的態(tài)度十分熱情,好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爹媽似的。
“寶貝,愛吃什么點什么,挑貴的點!”男人豪氣地說道。
男人的聲音雖然有點悶,但是楊封卻聽得一皺眉,有點耳熟。
“我怎么看他像那個劉什么東西來著?”齊韻小聲跟楊封說道。
“劉冠偉。”
“誰?誰叫我?”劉冠偉耳朵還挺尖,聽到聲音,摘下墨鏡掃了一眼,看到了臨桌的楊封和齊韻。
“齊韻!”劉冠偉把墨鏡一摘,一雙被打青的眼睛閃著精光。
“真晦氣,早知道不來這了。”齊韻賞了劉冠偉一個白眼,有點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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