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令牌!
“小金!”
洛無書自然不是為了裝逼,才去回應七棺主的疑惑。
而是故意以劍之仙則,讓天葬宗之人陷入短暫的震撼之中。
從而,讓小金能夠更加從容的出手。
“吼……”
震天龍吟響徹間,小金那絢麗的身影呼嘯而出。
他與洛無書心神相通,自然不需要多言,便知道洛無書的用意。
今夜,這些天葬宗之人,都是它的獵物。
“龍?”
橫空出世的五爪金龍,令得諸多天葬宗之人的目光,又是一滯。
但此時,小金已是抵達那枯槁老者面前。
血尸王被滅,枯槁老者自然也失去了大陣的加持,不復先前的囂張與自信。
浩蕩龍威,滾滾而來,令得枯槁老者面露恐懼,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懊悔。
枯槁老者甚至來不及去抵擋,便被小金吞沒腹中,以大吞噬術迅速吞噬。
以往,只有他吃人,剝奪他人的力量為己用,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吞吃的那一天。
而這一切,只因為,他招惹了洛無書。
“吼……”小金的身影,絲毫不停。
于其而言,無論是枯槁老者,還是別的棺主,并沒有什么區別。
今夜,都是他的食物。
慘叫之聲,響徹這片天地。
這些天葬宗棺主皆被洛無書重創,哪里能在小金的面前翻得起什么風浪。
尤其是還有洛無書在一旁虎視眈眈,令得他們完全是斗志全無。
七棺主陰寒凝視著洛無書,心中已經生出絕望之意。
洛無書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對付的范疇。
他在想,即便是天葬宗傾巢而出,另外六位棺主也一同殺來,就一定能夠對付得了洛無書嗎?
沉默半晌,直至小金將其他六位棺主接連吞噬,七棺主才在心中做出決定。
“今夜,是我天葬宗栽了!”
七棺主仰天嘶吼一聲,似認清了現實。
他的身上,浮現一股悲涼之意,口中鮮血止不住的狂吐,染紅地面。
本就受創的他,氣息驟然間變得萎靡至極。
眼見小金吞噬而來,他也不做任何抵擋,任之吞噬。
“棺主!”諸多黑棺上的天葬宗之人,徹底變得絕望。
他們想破空而逃,卻發現,周遭的空間,受到了鎮壓,變得極為沉重。
慘叫之聲,似禿鷲了哀鳴,接連響徹,席卷這片天地。
黑夜被血光徹底驅散,上演著一幕血腥的盛宴。
對天葬宗之人而言,這一幕,并不算陌生。
但不同的是,今夜的血腥,不是他們的獵物之血,而是源自他們自身。
無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棺主,都難得一死。
洛無書漠然望著這一幕,并未有半點憐憫之意,世界從來就是如此的殘酷。
如果不是他有著遠超修為本身的實力。
今夜,他早已經成為天葬宗之人的獵物,被吞噬血肉,被剝離龍骨,就連死后產生的尸氣,都不會被放過。
小金絢麗的身影,盤踞于虛空,不斷消化著諸多天葬宗之人的力量。
“轟!”
過了片刻,有著一股更為驚人的氣息,自小金的身上涌動。
洛無書的臉上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吞噬了如此多天葬宗之人后,小金的修為終是再進一步,達到三品至尊境。
小金突破成功,洛無書也沒有再繼續逗留,而是直接離去。
他并非天葬宗之人,自然不可能喜歡待在這種血腥之地。
…………
洛無書不知道的是,在其離去之后,沒有多久,便有著一具血色棺木飛馳而來,抵擋這片曾爆發過大戰的地方。
一道身穿血衣的干枯身影,從血色棺木內爬出,冷漠打量著這片天地。
此人,正是天葬十三棺之首的大棺主,血厲。
沉默半晌,血厲的身上猛地涌出一股驚人的血腥之味,令得他的氣息變得無比駭人。
“敢殺我天葬宗之人,無論你是誰,都得付出代價。”
血厲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一灘還未變干的鮮血之上。
如果洛無書在這,便會認出,那灘鮮血便是七棺主先前仰天嘶吼之時,吐出的鮮血。
洛無書只當成七棺主是怒火攻心,鮮血不受控制的狂吐。
但似乎,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簡單。
血厲手中,有著一道血印結成。
頓時,地面上的那灘血液騰空,在虛空之中幻化成一張人臉。
那張人臉,棱角分明,英俊非凡。
赫然,就是洛無書的模樣。
血厲盯著人臉許久,將之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隨后,才揮手將之散去。
他沒有冒然在黑影里去追殺洛無書。
因為清楚,這看似年輕的臉龐,定然擁有著非同一般的實力。
否則,他的兄弟,就不會只是以秘術,留下兇手的模樣。
而是直接發出信號,求援。
……
……
一抹魚肚白,悄然出現在東方,驅散黑暗。
洛無書從修煉之中醒來,他抬頭看了眼東方,便直接和妖月動身,朝著北方掠過。
昨夜,在誅殺天葬宗之人后,洛無書并未放過那些人身上的貯藏。
比起玄天大陸的修行者,天葬宗之人身上的貯藏并不算富裕。
不過,卻有著當下對洛無書最有用的東西……萬里城地圖。
地圖之上,對萬里城所橫穿的山脈,峽谷,沙漠,皆有著清晰標注。
再將所得到的殘破圖紙,與萬里城的地圖所參照,對比。
洛無書幾乎能夠確定,殘破圖紙上標注的那處地方,便在萬里城以北天陽山脈。
天陽山脈,有著一片連綿的火山群。
還未抵達,洛無書便感受到一股炙熱撲面而來,令人忍不住冒汗。
而這里,也是皆為靠近玄天大陸的地方。
穿過天陽山脈,沒有多遠,便離開了域外戰場范圍,屬于玄天大陸。
因而,天陽山脈,也時常會有一些玄天大陸的修行者前往試煉。
“少主,那炎家世代下來,無數人早就把天陽山脈搜了個遍。”
“如果那炎尊真是隕落此地,炎家不可能毫無收獲?更不會沒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此時,有著聲音,傳入洛無書與妖月耳中。
二人定睛望去,看到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身影,為首之人,乃是一個青年。
他皮膚白凈,眼睛狹長,嘴唇很薄,長相不算差,但卻給人一股淡淡的戾氣。
青年嘴角微揚,冷笑道:“那炎家就是一群廢物,自然是找不到炎尊所留傳承,但我不同。”
說到這,青年手中出現了一塊令牌。
令牌上,刻寫著“炎”字,彌漫出一股濃郁的火焰氣息。
“少主,這是何物?”有人問道。
青年淡笑一聲,驕傲道:“你們以為,我是吃飽沒事干,無端去屠滅炎家滿門嗎?”
“這令牌,乃是我從炎淵那老匹夫身上所得。”
有強者問道:“少爺為何篤定,可以用這令牌,找到炎尊傳承?”
“因為,這是炎尊留給炎家的唯一東西。”青年淡淡一笑,面露驕傲神色。
他的腦海中,不覺得浮現出自己當著炎淵那老匹夫的面,將其妻女一同糟蹋的畫面。
正是他的雄風,征服了炎淵的妻女。
一道道欲罷不能的聲音,逼得炎淵生不如死,使其主動交出令牌,換一個痛快。
“誰?”
此時,青年身旁一老者,忽然冷喝一聲。
諸多身影,轉頭看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