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滔天殺意,終是自侯磊的身上,怒不可遏的席卷開來。
那雙猙獰的目光,直接染上嗜血的猩紅,舔著猩紅舌頭道:“卑賤的螻蟻,你很好!”
“本候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如此激怒過了,你是千百年來的第一個。”
“所以,本候會一截一截的掰斷你的骨頭,將你生吃。”
望著侯烈猙獰的丑陋嘴臉,不少人皆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心。
相比之前死在洛無書手中的丁均,眼前的侯烈無疑是更加強大。
但也更加惡心。
而這,對于他們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嗡!”
洛無書周身,有著驚人的劍嘯之聲響徹而起。
一柄柄利劍,似不由自主的變得怒不可遏,裹挾驚天殺念,殺伐而出。
侯烈身軀俯沖而下,周身直接裹挾著滔天的濃郁黑光,赤手空拳迎向利劍。
“砰、砰、砰……”
一柄柄利劍,在其拳下被摧枯拉朽的粉碎。
“桀桀……卑賤的螻蟻,你的劍,似乎并不足以支撐你的驕傲。”侯烈陰惻惻的冷笑,那暴怒的身影一往無前,直接沖殺向洛無書。
“轟隆隆……”
空間響徹起駭人的顫動之聲。
可怕拳威令得無數(shù)人不由自主的替洛無書捏了一般冷汗,不談其他。
單是這一拳,比起之前那丁均便有過之而無不及。
“歸墟!”
洛無書自然也不敢有半點輕視。
尤其是身后,便是域主城的無數(shù)人,他連躲避都不行,只能正面硬抗。
“砰!”
毀天滅地般的拳頭落在劍道風(fēng)暴之上,頓時有著毀滅之威席卷開來。
但轉(zhuǎn)瞬間,劍道風(fēng)暴便是被撕裂開來。
侯烈那一往無前的狂暴身影,籠罩著一層濃濃黑光,橫穿劍道風(fēng)暴,繼續(xù)殺向洛無書。
“嘭!”
低沉碰撞傳出。
洛無書的身影被狼狽震退,倒射到數(shù)千米開外。
一聲悶哼,他的口中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似都在一瞬之間,慘白了數(shù)分,氣息萎靡至極。
“域主!”
望著這一幕,域主城內(nèi)頓時響徹起無數(shù)擔(dān)憂的聲音。
也有許多人,面色慘白的可怕,被恐懼給籠罩。
毫不夸張的說,如今的洛無書,牽系的是整個清風(fēng)域之人的生死。
“不堪一擊的家伙,現(xiàn)在知道,你方才的選擇有多么愚蠢了嗎?”
“不過本候不會再給你機會。”
侯烈舔著猩紅舌頭,身影橫穿千米,抵達洛無書生前,“現(xiàn)在,本候要一截一截的掰斷你的骨頭,將你生吃。”
他的雙手,直接對著洛無書手臂探去,準(zhǔn)備先廢其雙手。
“無書!”
安怡雪的美眸之中,不自覺得涌上擔(dān)憂神色。
若非對洛無書有足夠自信,她已經(jīng)忍不住出手。
即便她如今的實力,也很難改變什么……
冀白雙手抱胸,身上冷漠的望著這一幕。
全盛時期,洛無書都抵擋不住他的攻勢,何況是此時重創(chuàng),氣息萎靡的狀態(tài)。
然而……
就在侯烈的雙手將要扣住洛無書手臂,將其掰斷之時,洛無書的手中忽然有著一道板磚浮現(xiàn),并且朝著侯烈拍去。
“去死吧!”
低沉冷冽的聲音,自洛無書的口中緩緩?fù)鲁觥?br/>
這一刻,他的身上哪里還有半點虛弱可言,有的只是淡漠一切的殺意。
侯烈本能的感到不對勁,他的目光,朝著洛無書掃去。
不知為何,此刻的洛無書,似與他以往所見過的所有人族,都不太一樣。
那冷漠的眸子,充滿了一股高高在上,淡漠一切的冷傲。
而且,那種冷傲,并非佯裝,更像是源自于骨子里,靈魂深處。
就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在俯瞰著一個螻蟻。
而他,就是那個螻蟻。
這種感覺,縱是在圣族那些封王級的存在身上,他都沒有感受過。
侯烈驅(qū)散這種匪夷所思的錯覺,將本能涌現(xiàn)的不安也一同驅(qū)散,雙掌繼續(xù)扣向洛無書的手臂。
連劍都抵擋不住他,何況是一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板磚?
“砰!”
一道低沉聲響傳出。
但下一刻,侯磊的瞳孔便是猛然一縮,猶如見鬼了一般。
他本能的發(fā)出一道慘叫,雙臂竟直接在那平平無奇的板磚之下,被拍成粉末。
他的身影宛若驚弓之鳥,本能想要抽身而退。
但洛無書那宛若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已是在其耳邊響起。
“現(xiàn)在想退,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看似平平無奇的板磚之上,繼續(xù)拍向他的身軀,直接將其肉身粉碎,迅速湮滅著他的生機。
“不……”
侯烈口中傳出錯愕,驚恐,懊悔不已的聲音。
他才明白,原來那不是什么錯覺,而是非常正確的直覺。
也許洛無書不是什么真正的帝王,但他真的就是那個螻蟻。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板磚,直接拍死了他。
說出去,誰敢信?
冀白瞳孔一下子瞪得渾圓,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猙獰的目光死死盯著洛無書,明滅不定。
“本域主,不就站在這里嗎?”
他的耳邊,不自覺得響起洛無書先前大大方方承認(rèn)的聲音。
原來那并非是洛無書在大放厥詞,而是他真的殺死了丁均。
可笑當(dāng)時,他們還在不屑的回應(yīng)洛無書,“你當(dāng)我圣族強者,也像你人族一般廢物?”
然而,事實證明……在洛無書面前,他們圣族封候境強者,真的只是廢物。
甚至,連侯烈都因為輕敵,栽在了洛無書手中。
“現(xiàn)在,該到你了!”洛無書并沒有半點殺敵后的喜悅,而是將注意力落在了冀白身上。
誅殺侯烈,有很大一部分是讓其輕敵,以無心算有心。
否則,他不會那么輕松就得逞。
而且,先前的傷勢,也是真的受傷,而非佯裝。
沒有借助封神鎮(zhèn)魔碑,他確實只有被碾壓的份。
“果然,卑賤的人族,只會耍弄上不了臺面的招數(shù)。”
冀白陰惻惻的望著洛無書,“本候倒要看看,不靠偷襲,你還有發(fā)揮出幾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