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鵠,自今日起,你便是一名正式的赤焰錦衣衛?!?br/>
“去醉仙門學武,就是你第一個任務。”
“無有師命不得歸,否則,不但錦衣衛將你除名,你還要受割舌、剜眼之刑,你可記得?”
京都外驛站。
數十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將此團團圍住。
只為讓驛站中那兩人不會受到任何打擾。
驛站內。
年方十一的少年跪伏在地,清脆的聲音堅定靈動:“放心吧義父!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
他身前,坐著個不茍言笑的男人。
一個讓京都百官談之色變,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的男人。
“你叫我什么?”男人冷漠如初。
少年卻并不在意,還嬉笑道:“下官謹遵指揮使大人告誡!”
這男人,赫然是錦衣衛指揮使——武道宗師,任嘯天。
“嗯,去吧。”
話落,少年便被幾個錦衣衛架出了驛站。
等把他丟在官道上,只留一個布包行囊給他,里頭有少許碎銀和干糧。
指了個大概方向,便催其離開。
“哥哥們,我走啦,我爹就托你們照顧啦!”
他口中的哥哥們巍然不動,神情冷漠。
只等少年邁著輕快的步伐行遠,到消失也未曾回頭。
眾人方才流露出些許不舍。
不時任嘯天從驛站走出,一個錦衣衛上前低聲道:“大人,真要讓他一個人去找那醉仙門?他才十一歲,而且只會些武學皮毛,這千里之遙……”
任嘯天抬手將其打斷。
“雪鸮,你記住,赤焰衛中,沒有孩子。”
雪鸮眼中閃過異色,道了聲是便不言語了。
兩人共望著遠方少年消失的方向,良久沒有離去。
彼時二人還不知曉。
少年此去,再歸已過十載春秋……
時光荏苒。
天齊4年。
安慶府境內,一處少人造訪的仙山野地,其中卻有樓宇點綴。
青松下,石臺旁。
一老一少盤腿對坐。
“師父,這《醉仙訣》我也練到圓滿了,卻再不得寸進,這是怎么回事?”
不時,少年擰眉開口,俊朗的臉龐上顯露著疑惑。
他口中的師父緩緩睜眼,漠然道:“瓶滿了,自然就裝不下了?!?br/>
“論內力,你可達一品之列,只是武技欠缺了些,折中也是個二品高手,放眼整個江湖都算鳳毛麟角,不要不知足了。”
說罷,老者站起了身,又說:“為師偶有所悟,要去閉關幾天,你自行修習我教你的那套刀法吧?!?br/>
走到半途,老者又想起什么,鄭重其事道:“對了,我酒窖里的那些酒,你可千萬碰不得!”
“是~”
待老者離去,盤腿而坐的秦鵠伸了個懶腰。
不知不覺中,到這醉仙門學藝也有七八個年頭。
如今論實力,便是放在錦衣衛中,他也絕對算得上精英中的精英。
可每每提起下山,師父都是閉眼搖頭,卻又不說究竟為什么。
難道是我還不夠強,怕我出山丟了醉仙門的臉?
想到這,秦鵠換了個姿勢。
他兀自運功,一個小周天后,身上竟蔓延開奇異的黑紅紋路。???.??Qúbu.net
彼時,氣海內力涌動,幾乎不比他那道行深厚的師父差了!
“義父留給我的這個內功還真是厲害,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師父說這內功非絕境不可示人,難道真是什么魔門秘法?”
“哎,空有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惆悵吶……”
秦鵠正惆悵著,就忽然聞到一陣谷香。
那是自酒窖中傳出來的。
說來也是搞笑。
這門派明明叫醉仙門,他那位師父卻從不許他沾酒。
偶爾偷著喝幾口,都要挨上一頓暴揍。
酒都不讓喝,還當什么醉仙?
秦鵠腹誹之余,肚里的饞蟲也開始折騰不休。
酒窖里的酒,那都是師父的命根子,平時他連靠近都難。
如今師父閉關,沒個三五天肯定出不來。
自己偷偷喝上一小口,他應該發現不了吧?
嗯,一小口,就億小口!
念及此,秦鵠再難按捺,賊頭賊腦地摸進了酒窖。
窖中擺著數個酒壇,全用泥封糊好,卻擋不住那濃郁酒香。
秦鵠吞了吞口水,顫著手揭開了一壇。
“不管了,大不了挨頓揍!”
言罷,他舉起酒壇就開始牛飲……
山中無歲月。
不知不覺,五天過去了。
“秦鵠!??!”
怒吼聲在山中傳蕩。
秦鵠睜開了眼,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自己師父。
“誒嘿,這不風陵子嗎?來來來,爺這有好酒,請你……額,怎么喝完了?”
風陵子:“給我滾?。?!”
就這樣,秦鵠如愿以償,被逐出了師門。
當然,他對外宣稱一直是‘出師’,只是真相如何,也沒人去探究了。
天齊4年3月。
就著醉人暖陽,秦鵠帶刀下山。
……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喝酒!”
佩刀拍在桌上,秦鵠撐著腮幫打量來往行人。
他在尋思自己該干什么。
按理說練了一身武藝,該是衣錦還鄉,報效朝廷。
只是他身份特殊,貿然返京恐怕不合規矩。
所謂赤焰衛,乃是錦衣衛下的一支特別隊伍。
成員不詳、來歷不詳。
身份絕密,乃至互相之間都不認識。
且除錦衣衛指揮使,他們不受任何人調派。
平時藏匿于市井鄉野,唯天下亂兆將生時,才會顯山露水。
何謂亂兆?
如十幾年前,中土明教做大,威脅皇權統治,在江湖上掀起滔天魔焰。
只是下山一路走來,所行所見,可謂民生安定,哪來的亂象?
那他下山做什么?
“客官,你的酒來了。”
煩悶中,店小二端上來酒水。
秦鵠一把將他拉住,笑問:“誒小哥,你可知最近有沒有什么奇事怪事?”
“怪事?”店小二哭笑不得道:“那得看有多怪了?!?br/>
“比如?”
“比如客官您這光喝酒不點菜,小的我就是頭一次見。”
秦鵠無言以對,心下更加郁悶了。
正要放店小二離去,忽聽得門外一陣喧嘩。
方才轉頭,就見幾個持劍的武林人士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帶頭者目光環視,最后落在了秦鵠身上。
“把他帶走!”
秦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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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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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