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救下秦鵠的,不是什么魔教余孽,而是……我!”
    二把刀拍著胸脯擲地有聲,場中卻是陷入寂靜。
    旋即,有人忍不住竊笑。
    “不是,他還真敢說吶。那是周前輩都沒見過的刀氣,就算他向來藏拙,難道還能是宗師高手?”
    “就是,為了個魔教余孽如此肝腦涂地,莫非他也是魔教中人?”
    二把刀為秦鵠一而再再而三出頭,已經惹得無數人不滿。
    現在,更是已經有人懷疑他也是魔教余孽了。
    而一直質問秦鵠的鄭武,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劉天山質問起來:“二把刀,你別跟我說你還是一位宗師高手!”
    “老子不是什么宗師。”二把刀哼道:“但刀氣又不是宗師才能練出,是你們太小覷我罷了……”
    “呵,這家伙怕不是受了刺激,腦子出問題了。”
    席間一個賓客不屑冷笑。
    然而下一瞬,一道刀光閃過,這賓客面前的圓桌突然裂開,酒菜撒了一地。
    再看那圓桌斷裂之處,裂痕筆直光滑。
    乃至于地上,都留下了一道恐怖刀痕!
    這賓客渾身僵硬,瞪著眼冷汗狂下。
    “這樣,你們信了吧?”二把刀冷漠的話語,早已無人去聽了。
    此刻廳中之人,無一不感到震驚。
    誰也沒想到,那個和事佬二把刀,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二把刀,你還真是能藏啊……”劉天山也不禁發出感嘆。
    此等刀氣,莫說萬里挑一,就是百萬里也未必能找出一個。
    往來都說鄭武是安慶府天資最好的人。
    可如今看來,鄭武連給二把刀提鞋都不配!
    畢竟境界可以用勤奮彌補。
    這刀氣,就真的只能純粹靠天賦了!
    同樣的,此刻大家也能看出,二把刀的境界的確只有二品。
    只是加上這強橫的刀氣,說不定他還真能與一品一戰……
    “二把刀,看來那晚的確是你。”彼時劉天山又道:“那這么說來,謀害我師兄的,莫不是你!?”毣趣閱
    的確,此前誰也沒想到二把刀還有這等本領。
    故而就算大家都知道高老門主死于刀傷,可誰都不會聯想到二把刀。
    因為那時在眾人看來,二把刀或許有些拳腳功夫,但總不不會太厲害。
    可現在……
    再者,他既如此強悍,為何一直隱而不發?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二把刀……嫌疑甚大啊!
    先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懷疑,二把刀當即怒道:“高門主殞命當晚,老子在知府大人那述職!怎么,你們要不要找知府大人來盤問一下!?”
    “這個……”
    一群人頓時啞口無言了。
    他們總不能連知府也懷疑上吧?
    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吶……
    “呵,鐵捕頭莫躁,我也就是說一說。”劉天山訕訕一笑,卻是直接坐下再不言語了。
    眾人只好又將目光轉到鄭武身上,看他有什么想說的。
    畢竟最開始懷疑秦鵠,就是從他口中提出。
    見劉天山敗退,二把刀力挺秦鵠,鄭武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會兒他自然不能再往二把刀身上扯了,不然人家搬出知府,柳劍門也討不到好。
    他沉吟片刻,又問:“好,就算當晚你只是好奇。那我再問你,你師從何門?”
    那日在客棧門口,就是這個問題讓秦鵠和蕭秋雨百口莫辯。
    “關你屁事!天下門派如此之多,你沒聽過怪我們咯!?”蕭秋雨開口怒罵,但她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心虛。
    實際上也是如此。
    秦鵠起碼還能說出個醉仙門來,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
    “別急。”秦鵠拉住了蕭秋雨的手,后者立即掙開,煉丹似有些發紅。
    可惜此刻秦鵠也無心去注意,只道:“我的門派,此前已經說過了。諸位沒聽過,我也沒辦法。”
    頓了頓,他忽的玩味道:“鄭公子一直懷疑我是兇手,卻又拿不出實證,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才是兇手呢?”
    “放屁!”
    不待鄭武開口,柳劍門弟子就當先忍不了了。
    “大師兄對老門主的敬重誰不知道?你這妖人豈敢顛倒黑白,誣陷忠良!?”
    “這妖人分明是來挑事的!”
    見群情激奮,秦鵠訕笑道:“別急嘛,我也只是懷疑。你們這么激動,搞得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你!”
    “夠了!”關鍵時刻,還是鄭武壓住了弟子們的憤怒。
    他不屑哼道:“讓他說,我鄭武行得正坐得端!”
    “還是大師兄大度……”
    被人懷疑欺師滅祖還這么淡定,可不能用大度來形容了。
    但鄭武那坦蕩模樣,的確不像是會弒師的人。
    就連和他不對付的劉天山,都皺著眉頭微微搖頭,對秦鵠的懷疑嗤之以鼻。
    “好,那我可就說了。”而秦鵠對眾人的鄙夷毫不在意。
    他站起身來,負著雙手左右踱步,沉吟片許才問:“據說給高門主驗尸的,正是鄭公子,對吧?”
    “不錯。”鄭武淡然回道:“那日清晨,我等發現師父遭害,便由我查驗了傷口。”
    秦鵠:“那尸體如今何在?”
    “廢話,當然是入土為安!妖人,你莫不是還要開棺驗尸!?”
    鄭武此話一出,柳劍門弟子眼睛又紅了。
    “誒誒誒,我可沒說這話。”秦鵠連連擺手,旋即對二把刀問:“鐵大哥,請問那高門主的尸身,可有仵作查驗?”
    “這個……”二把刀想了會兒,無奈嘆道:“我等聞訊趕來時,柳劍門上下如驚弓之鳥,不肯將老前輩尸身交于我們。高老前輩身份特殊,我們也……”
    “也就是說,高老前輩的尸體,從頭到尾只有鄭公子接觸過是吧?”問這話時,秦鵠卻看向了劉天山和王石鯽。
    這二人一個遲疑,一個則回答得干凈利落。
    劉天山:“我沒碰過。”
    王石鯽糾結了許久,也終于說:“我倒是查看了一下,只是沒有仔細探究。但,師兄確實是死于刀傷,而且是一位此中高手!”
    說著,他還看向二把刀,感情他還在懷疑二把刀呢。
    “哦,這樣啊。”秦鵠恍然,喃喃自語道:“什么樣的高手,才能悄無聲息一刀致高老前輩于死地呢……”
    “廢話。”蕭秋雨翻了個白眼,嗔道:“那個鄭武不是自己說了么,可能是先下毒再用刀呀!”
    “哦~”秦鵠一拍掌,繼而看向鄭武。
    “那鄭公子,請你告訴我,高老門主,究竟有沒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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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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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