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鵠說要給岳小靈當護衛,二把刀苦笑了幾聲,蕭秋雨嘴上更是已經能掛個醬油瓶子了。
想他二把刀堂堂原安慶府總捕,竟淪落到給一個小丫頭當保鏢,這算個什么事啊。
蕭秋雨就更不用說了,她這會兒看岳小靈已經是越來越不順眼。
可迫于形勢,他們也只能讓秦鵠做主了。
沒法,武功再高也得吃飯。
反正要掙銀子,干什么不是掙?
看這小丫頭的樣子,應當是不敢為難他們……
“給我,當護衛?”岳小靈顯然心動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沒什么需要保護的,可這是三個二品高手啊!
從他們這學個一招半式,天下哪里去不得?。
“不錯,不知道岳小姐準備去哪?”見她意動,秦鵠趕忙又問。
雖要弄些盤纏,可趕路也不能耽擱。???.??Qúbu.net
此去福州一路南下,若岳小靈和他們不同路,那也沒辦法了。
而岳小靈聽秦鵠問起,臉上卻展露出幾分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好吧,看樣子還真是個逃家的千金小姐,這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估計用不著幾天,她也就自己乖乖回去了。
秦鵠倒是有把握把她哄去福州。
可為了銀兩,總不能連良心都壞了。
“誒,那你們去哪呀?”岳小靈反問。
秦鵠含糊其辭道:“奧,我們四海為家,走到哪算哪,沒有特別要去的地方。”
剛說完,不遠處的二把刀和蕭秋雨就都松了口氣。
顯然他們也是不想帶這個岳小靈上路的。
當護衛也就罷了,要真拉著去福州,純粹是多了個拖油瓶。
“啊?我也沒地方要去……要不,我們一起?”岳小靈眼中閃著希冀的目光。
秦鵠一時苦笑,索性道:“岳小姐,相見是緣,聽我一句勸,在外邊玩玩,就趕緊回家去吧,莫讓家里人擔憂。”
這委婉的拒絕岳小靈自然聽得懂,可她還不死心。
目光幾個轉動,忽而嬌笑道:“若我沒猜錯,你們現在正缺盤纏是吧?”
三個人雖算不上灰頭土臉,確也沒什么精神。
加上廟外那三頭餓瘦的馬,任誰也能看出他們的窘境。
而不等秦鵠回應,岳小靈便又道:“這樣,我也不要你們當我護衛,只要你們幫我找到一件東西,我便給你們……三百兩!怎么樣?”
“三百兩!?”后面的二把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當捕頭那么多年,卻也沒攢出過三百兩來。
當然,他若真想也不是弄不到,只是不肯破了自己的底線罷了。
至于秦鵠,也難免有些意動了。
同時還有些哭笑不得。
這岳小靈也不知是單純還是蠢。
正所謂財不露白,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開口就是幾百兩的買賣,真換了別人,不起歹心都怪了。
“岳小姐不妨先說說你讓我們找什么。”秦鵠問。
岳小靈一陣扭捏,像做了壞事的孩子般心虛道:“是,是我娘去世前留給我的一支朱釵。雖算不得貴重,卻也是我娘的遺物。”
秦鵠辨人有術,自然看得出岳小靈沒有說謊。
但這活聽起來簡單,可一支小小朱釵若落在這荒郊野外的,還真不好找。
思考再三,秦鵠道:“這樣,岳小姐。我們可以幫你找,但你得先付些定金。為期五日,若找不到,這定金也沒得退。”
這可是空手套白狼的套路,傻子也不會就這么答應。
可偏偏這岳小靈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還忙掏出錢袋,給了秦鵠足足五十兩。
五十兩白銀,尋常人家幾年的吃穿用度都夠了。
但在這岳小靈手里,簡直就跟丟出五個銅板差不多。
有錢人家的小姐,還真是好騙啊……
秦鵠和二把刀換了個眼神,后者頗為心虛的別過了頭。
至于蕭秋雨,已經把不屑寫在了臉上。
“咳咳,既如此,那咱這買賣就算成了。還請岳小姐詳細說說那朱釵的事情。”
秦鵠說著不動聲色地把銀子揣進了懷里。
二把刀拉不下面子,蕭秋雨純粹就是個不知柴米油鹽貴的敗家娘們。
到這關鍵時刻,也只有他秦鵠當一次無良奸商了。
反正說好了找不到也不退定金。
五十兩,省著點用足夠他們三人撐到福州了。
當然,若是能找到就更好,不過秦鵠沒抱太大期望就是……
之后岳小靈和秦鵠談起那朱釵。
說話間兩人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
岳小靈眼中的崇拜幾乎不加遮掩,秦鵠問什么她就答什么,乃至秦鵠沒問到的,她也不假思索一并說了出來。
正生火的二把刀看得連連搖頭。
他也是二品高手,還生得威武不凡,這逃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就不崇拜他呢?
至于蕭秋雨,從頭到尾垮著一張臉,時不時往談話的兩人身上掃一眼,也是帶著無名怒意。
“秦大俠,你這么年輕就是二品高手,一定有什么速成的秘訣吧?”
幾番交談下來,岳小靈的稱呼也不知何時換了口。
秦鵠早就招架不住她的熱情,聞言唯有訕笑道:“這個……主要還是看天賦吧,還有,你別叫我大俠……”
“不叫大俠?那我叫你……秦大哥,怎么樣?”說著,岳小靈又自己搖頭否決了:“不行不行,你明明只大我兩歲,聽著卻是叫老了。要不……我叫你秦哥哥吧!”
“噗!”
一旁喝水的蕭秋雨差點嗆著。
“哎,我才升起來的火呀……”二把刀看著被澆滅的火苗倍感無辜。
“雨都停了升什么火!你還真想在這破廟過夜啊!?”蕭秋雨對著二把刀怒罵幾句,又瞥了眼滿臉尷尬的秦鵠,怒氣沖沖的走出了破廟。
“咳咳,鐵大哥,我們也走吧。”秦鵠趁這個機會順勢起身,看似自然的和岳小靈拉開了一點距離,道:“岳小姐,趁著天色未晚,我們先去你丟失朱釵的地方瞧瞧吧。”
說罷,他就隨蕭秋雨匆匆離去。
岳小靈卻沒起身去追,而是看著兩人的背影皺眉思索。
直等二把刀也收拾好,她才連忙起身叫住了二把刀:“鐵大俠,你先等等……秦哥哥和蕭女俠,是什么關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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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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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