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家主客氣,不過,虞凰的確有件事相求?!?br/>
聞言,荊如歌笑意更濃烈了一些。
虞凰有事相求,可比沒事相求更好辦。“不知道我們能幫虞凰小友做什么?”荊如歌問道。
荊佳人也正關(guān)注地望著虞凰。
虞凰講道:“我想要一張綠塞納拍賣行的邀請函?!庇莼嗽趤碚疾反箨懙穆飞希筒樵冞^綠塞納拍賣行,得知普通馭獸師想要進(jìn)入拍塞納拍賣行,是非常不容易的。
綠塞納拍賣行首先只對宗師和宗師以上修為的馭獸師開放。
其次,它只對占卜大陸的強(qiáng)者服務(wù)。
至于其他超級大世界的馭獸師,就必須達(dá)到帝師境界,且必須由占卜大陸大家族的舉薦信。
虞凰是異世界過來的馭獸師,又只有宗師境界的修為,想要獲得綠塞納拍賣行的邀請函,就只能拜托荊家?guī)兔Α?br/>
當(dāng)然,虞凰也可動用師父神跡帝尊的資源去獲得邀請函。
但神跡帝尊可是個王牌,王牌怎么能輕易打出去呢?
眼下,荊家正欠著她人情,不用白不用。
荊如歌在聽說了虞凰的請求后,也是有些猶豫?!澳阆胍G塞納拍賣行的邀請函?”
“對?!弊⒁獾角G如歌神情有些為難,虞凰便問:“難道有困難?”
“困難倒也談不上。”開玩笑,堂堂荊家,還不至于沒辦法替虞凰弄到一張邀請函。荊如歌說:“不過,綠塞納拍賣行只接受靈石交易?!毖酝庵馐歉嬖V虞凰,她若想要去綠塞納拍賣什么天材地寶,就得準(zhǔn)備足夠多的靈石才行。
但荊如歌話鋒一轉(zhuǎn),又道:“當(dāng)然,若虞凰小友有什么看上的天材地寶,也可以代交給我們?nèi)ヅ馁u。虞凰小友對荊家有著大恩情,這也是我們該做的。”荊如歌在人情世故這一塊,想來辦得圓滑漂亮,這話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至少聽得虞凰心里舒坦。
但虞凰自然也不會要荊家的靈石相助,她道:“荊家主慷慨,但我想要拍賣的東西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靈石?!?br/>
該聊的都聊了,虞凰率先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我答應(yīng)過要陪師父去吃當(dāng)?shù)靥厣朗常筒痪昧袅恕!?br/>
聞言,荊如歌忙起身說道:“那就不耽擱虞凰小友的時間了,佳人,你送虞凰小友回吧?!?br/>
“好?!?br/>
荊佳人跟父母辭別后,就陪著虞凰一起走了。
他們走后,荊如歌重新落座,一直平靜從容的俊臉上,逐漸爬上一抹疲憊跟恍惚。他無意識捏住桌上擦嘴的帕子,搖頭感慨道:“真像啊?!?br/>
張展意朝他望來,好笑地說:“像什么?”
荊如歌跟張展意對視了一眼,他說:“你不覺得,虞凰這孩子,長得跟咱家酒酒那丫頭,十分神似嗎?”
張展意想了想,擰眉說道:“你指的是,她的眼睛跟眉宇?”
“不止?!鼻G如歌皺眉說道:“感覺,整體感覺,都特別像。”先前看到虞凰站在荊佳人身旁,荊如歌恍惚間還以為是看到了他的妹子。
聽到荊如酒的名字,張展意臉上也露出一抹擔(dān)憂來。她說:“我昨兒才聽到佳人說殷明覺已經(jīng)隕落了,而今酒酒始終下落不明,恐怕也是...”張展意搖了搖頭,又道:“不過,還好她的靈魂燈還燃著,咱們還有個盼頭?!?br/>
“是啊?!鼻G如歌說:“當(dāng)初酒酒執(zhí)意要跟明覺兄一起去圣靈大陸,氣得長老們跟母親強(qiáng)勢要求她跟荊家劃清關(guān)系,母親一怒之下,差點(diǎn)就摔碎了靈魂燈。若不是佳人搶走靈魂燈,并跪在母親面前發(fā)誓愿意一輩子為荊家效忠,這才成功懇請母親放過了酒酒的靈魂燈。那咱們現(xiàn)在,連酒酒到底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了?!?br/>
這件事,發(fā)生在荊佳人七歲那年。
那一場大鬧之后,荊如酒就消失不見了。
荊如歌用手按住眉頭,用力地捏了捏,痛心疾首地說:“你說,酒酒真是因?yàn)樵诟赣H慪氣,才一走了之,從此再無聯(lián)系嗎?”
張展意搖頭,她說:“不應(yīng)該啊,她就算不跟咱們聯(lián)系,也不至于不跟殷明覺聯(lián)系?!?br/>
“倒也是。”
“走吧,回吧,明天再去旁觀佳人的比賽吧。”
“好?!?br/>
*
樓下,虞凰躲在衛(wèi)生間,通過念力,將荊家夫婦的對話偷聽得一清二楚。
確認(rèn)聽不出其他有價值的線索后,虞凰這才擦了擦手,出了洗手間。荊佳人見她出來,目光關(guān)心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問道:“是肚子不舒服嗎?”虞凰這一趟去的有些久。
“不是,有點(diǎn)胃疼?!庇莼私忉尩溃骸翱赡苁怯行┏圆粦T這邊的生肉片。”
點(diǎn)點(diǎn)頭,荊佳人說:“你們沒吃過的,的確會感到不適應(yīng),回頭我吩咐酒店,讓他們盡量給你做滄浪大陸那邊的飲食?!?br/>
“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這是他們的工作范圍?!?br/>
兩人一邊交流,一邊往大門口走。
車子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候著了。
二女一前一后上了車,車子平穩(wěn)行駛在寬闊繁華的城區(qū)馬路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掠過荊佳人的臉,她的臉看上去不太真切。
車廂內(nèi),忽然響起虞凰的提問:“荊小姐,你是幾歲被定為荊家新一任繼承人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荊佳人錯愕了一下。
她說:“七歲?!?br/>
“那么小啊?!庇莼擞謫柕溃骸扒G小姐為什么相當(dāng)荊家的繼承人呢?”
荊佳人沉默了下,才說:“哪有為什么,身為荊家人,能為荊家效忠,那都是榮譽(yù)?!?br/>
聽到荊佳人的回答,虞凰聯(lián)想到她先前偷聽到的那些談話內(nèi)容,心里忽然一陣酸澀。當(dāng)初,年僅七歲的荊佳人,只為了護(hù)住姑姑的靈魂燈,便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自由,主動請愿成為荊家少主,發(fā)誓要一生為荊家效忠。
可見,姑姑荊如酒對她而言,是非常非常在意的人。
她當(dāng)?shù)闷鹎G如酒的偏愛。
虞凰目光微轉(zhuǎn),視線落在那根插在荊如酒盤發(fā)中的金色發(fā)簪上,她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來,由衷稱贊道:“荊小姐,你與金色,真是相配?!?br/>
荊佳人被虞凰夸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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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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