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找自己什么事,薄暮年心里面已經(jīng)有底了。
只是他猜到了其一,猜不到其二。
“您的意思是,讓我跟沈初復(fù)婚?”
薄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怎么,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娶林湘悅?”
林湘悅他不想娶,但是和沈初復(fù)婚,這也是不可能的。
“我想娶誰另說,但您說的,讓我跟沈初復(fù)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薄老爺子聽到他這話頓時(shí)就不滿了:“什么叫不可能的事情?沈初她喜歡你,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多事情來,不也因?yàn)樗什幌履强跉鈫幔磕憔秃搴逅纻€(gè)歉,哦對(duì)了,回頭讓你慕青再去道個(gè)歉,誠懇點(diǎn),多試幾次,她就原諒我們了。”
薄暮年沒有說話,身旁的薄老爺子還在跟他說怎么“哄”沈初。
大概是說得久了,薄暮年一直沒反應(yīng),薄老爺子也有些急了,拿著拐杖打了他一下:“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林湘悅有什么好的,林家那兩姐妹就沒一個(gè)簡單的!沈初要家境有家境,要能力有能力,她陪你,綽綽有余,最重要一點(diǎn),她還喜歡你!女人對(duì)自己喜歡的男人最容易心軟了,你但凡花點(diǎn)心思,沈初跟你復(fù)婚,也是早晚的事情。”
“爺爺,您說的我會(huì)考慮的,我中午還有個(gè)飯局,就不陪您吃飯了,我回公司了。”
薄暮年說完,抬腿就走,薄老爺子在身后叫了好幾聲,他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薄哲茂氣得直接就將手上的拐杖扔了,不遠(yuǎn)處的擺件被撞跌在地,“嘭”的一聲,驚得外面的柏生沖了進(jìn)來。
盡管如此,薄暮年也依舊沒回頭。
他是直接從公司開車回來的,車子也沒開進(jìn)別墅,直接停在了外面。
薄暮年快步走出了別墅,上了車,卻沒有馬上發(fā)動(dòng)車子回公司。
薄哲茂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響,他只覺得煩躁,伸手拿起煙盒,從里面抖了一根煙出來,低頭點(diǎn)上。
剛抽了沒兩口,車窗外面就傳來薄慕青咋咋乎乎的聲音。
薄暮年皺了一下眉,擰了車鑰匙,想發(fā)動(dòng)車子直接走人。
然而薄慕青直接就跑出來擋在了車頭:“哥!哥!你先別走,我在書房發(fā)現(xiàn)一張畫!沈初畫的畫!”
薄暮年剛想開口叫薄慕青讓開,在聽到她手的“沈初畫的畫”時(shí),他鬼使神差地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降了車窗,看著繞過來的薄慕青:“既然是沈初的東西,你碰什么?”
薄慕青撇了一下嘴,直接就把手上的那張素描的畫放在了薄暮年的跟前:“可是她畫的是你啊!”
看著薄慕青舉在跟前的那張素描畫,薄暮年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顫,冰冷的黑眸也有了幾分波動(dòng),“哪里找的?”
薄慕青把畫移開,露出自己的臉,看著薄暮年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書房里面!夾在一本繪本里面的,我覺得那繪本名字挺好聽的,想拿出來看看,剛扒出來,這畫就掉出來了。”
薄慕青說完,反著畫又看了幾回,一邊看著一邊感慨道:“還別說,哥哥,這沈初還挺喜歡你的!你看她把你畫的多好啊!”
“給我。”
薄暮年掐了煙,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薄慕青。
“畫是我找到的,我——”
薄慕青到底還是怕薄暮年,不情不愿地把畫遞給了他,完了撇了一下嘴角,低聲地喃了一句:“我還想拿這畫給沈初看看呢,看她還嘴硬什么,分明就是還喜歡你,弄那么多事情出來,不就是想復(fù)婚嗎?”
薄暮年拿過畫放到一旁,直接一踩油門,車子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