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會是斷了吧?”
淳于丞反射性的縮回手,想查看尤尤的傷勢又不敢碰她,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尤尤喊的那么大聲那么慘,肯定很疼。
“你個(gè)烏鴉嘴,等下不斷也給你說斷了。”
尤尤哭笑不得的看著淳于丞。
夜色下的山坡上,看著五官不太清晰的淳于丞,夜風(fēng)涼涼的一吹,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凄涼了。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大晚上的跑到山上來,還在山坡上翻滾。
“呸呸呸!”淳于丞輕拍了一下自己的烏鴉嘴,“不會的!肯定不會斷的。”
在尤尤的痛呼聲中,淳于丞小心翼翼的扶她起來。
“腳,腳疼。”
尤尤一站起來,右腳就不太敢踩下去了。
“我看看。”
淳于丞讓尤尤扶著樹干,他蹲了下去。
“啊!疼!”在淳于丞的手碰到尤尤的腳踝后,她疼得右腿往后一縮,遠(yuǎn)離他的手,“別捏。”
淳于丞剛才捏上去,就跟鋸子在鋸她的腳一樣,鉆心疼。
“好像是腫了,我輕點(diǎn),你再給我看看。”
淳于丞面色凝重,抬頭看了眼尤尤后,哄著抓回她的右腳。
“那你輕點(diǎn)。”
尤尤低著頭,在黑暗中努力睜大一雙眼睛,看清楚淳于丞的每一個(gè)動作。
“放心。”
淳于丞拿出口袋里的手機(jī),打開手電筒照向尤尤的右腳。
“真的腫了,還是上次哪只腳。”
明亮的光線下,尤尤的右腳踝已經(jīng)腫得跟個(gè)饅頭一樣了,看得淳于丞憂心忡忡的。
“那這是舊傷復(fù)發(fā)了?是不是會更難好?”
尤尤一想到自己成為瘸子的那段時(shí)日,頓覺自己的前方暗無天日。
一只腳真的很不方便,她不會這么慘吧。
“好好養(yǎng)傷,會很快好的。”
淳于丞安慰著尤尤。
左右看了看,這里方無人煙的,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淳于丞讓尤尤小心翼翼的爬在他背上,背著他尋找走出去的山路。
半個(gè)小時(shí)后。
“小心!”
尤尤的重心猛然往外偏移,看著黝黑一片深不見底的山腳,她嚇得勒緊了淳于丞的脖子。
“沒事。”
淳于丞是腳下打滑了一下,才會重心不穩(wěn)的。
“尤尤,你別勒那么緊,我都快要斷氣了。”
背后背著一個(gè)尤尤,淳于丞不敢亂踩亂走,注意力全在腳下。
“淳于丞,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尤尤抱著淳于丞脖子的右手,當(dāng)即松了一松。
她的左手拿著淳于丞的手機(jī),替他照亮腳下的路。
淳于丞的手機(jī)只剩百分之二十的電了,她的手機(jī)在她摔下來時(shí),早知道掉哪里去了。
再這樣下去,淳于丞的手機(jī)一沒電,他們就得兩眼一抹黑了。
“不行!”淳于丞嚴(yán)詞拒絕了尤尤的提議,“你腳受傷了,不能走路。”
“那你累不累?”尤尤往前伸了伸腦袋,想看淳于丞有沒有累出汗來。
背著一個(gè)成年人走了三十幾分鐘山路,肯定很累。
而且他們腳下根本就沒有路。
“不累。”
淳于丞搖頭,尤尤的體重對他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jì)。
大晚上的落到這般田地,尤尤心情低落看著這片荒野山林。
突然之間,視線從左前方略過時(shí),她突然激動的拍著淳于丞的肩膀:“快看!那是不是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