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欺負(fù)了?”
寧子豪此時已經(jīng)在葉家別墅之外,一聽這個消息就急忙下了車。
“好,我知道了,你等著我,我現(xiàn)在就過來!”
寧子豪掛斷電話,隨后小跑著就往葉家別墅里去,十分焦急的樣子。
朱珠是寧子豪的表妹。
兩人相差五歲,也算從小相識。
不過兩人的關(guān)系很一般,并沒有多好,只是朱玲玉,很喜歡自己娘家的這個小侄女。
這次來參加葉家的生日宴,朱玲玉也是多次囑咐寧子豪要照看好朱珠,寧子豪聽到她被欺負(fù)了,這才有些焦急。
“誰敢欺負(fù)她?”
“這可是葉家的宴會!而且她還是朱家大小姐!”
寧子豪一邊走一邊心里疑惑,眉頭皺得死死的,“不會又是她干了什么蠢事吧?”
寧子豪對這個表妹還是有些了解的。
朱珠又傲氣又脾氣大,從小到大就是個事兒精,小時候?qū)幾雍啦恢辣恢熘槠圬?fù)多少回,他媽還要讓他給她道歉。
“希望不是干了什么蠢事。”
寧子豪心中祈禱一句,已經(jīng)跟著葉家的侍者進了宴會大廳。
他剛進去,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紛紛對他問好。
寧家大少這個身份,足夠很多人討好他了。
只是他現(xiàn)在沒空回應(yīng)這些人,“不好意思,我有事。”
寧子豪歉意地笑笑,尋找起朱珠的影子。
“表哥!”
“表哥我在這里!”
朱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寧子豪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在宴會廳的角落里。
她怎么去那里了?
寧子豪朝她走過來。
朱珠此時又揚起了臉,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傲氣又得意的神色。
“表哥!”
她叫了一聲,快步迎上去,語氣里滿是委屈,“表哥,有人欺負(fù)我!”
“你看,我身上都是被他潑的酒!”
“他居然還要讓我給他舔鞋!”
朱珠展現(xiàn)著自己身上被毀掉的禮裙,一副被欺負(fù)狠了的樣子,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真會被她調(diào)動情緒。M.XζéwéN.℃ōΜ
寧子豪一聽,眉毛也皺起來了,“什么人這么過分?”
“是他!”
朱珠手指一敲,直接指著不遠處的澹臺白,厲喝道,“就是他欺負(fù)我的!表哥你要幫我!”
寧子豪當(dāng)即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文氣男人站著,見他看過來,還抬起酒杯對他遙遙一笑,“寧二少,你好啊。”
寧子豪頓時眼皮一跳。
先不說“寧二少”這個稱呼是怎么回事,寧子豪一下子就認(rèn)出澹臺白了。
那是澹臺白啊!
寧子豪瞬間變了臉,隨后去自己身邊委委屈屈的朱珠,抑制不住冷聲問道,“朱珠,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了什么?”
朱珠原本傲氣的表情一滯,隨后聲音也尖了一點,“什么我干了什么!”
“寧子豪,你眼睛不好嗎?你沒看清我身上有多狼狽嗎?”
“你不去質(zhì)問那個欺負(fù)我的人,反而質(zhì)問我這個受害者?”
“你還是不是我表哥了?”
“寧子豪!你再這樣,我就去告訴大姨你欺負(fù)我!”
周叔頓時暗叫一聲糟糕,現(xiàn)在能救你的就是寧子豪了,結(jié)果你還和寧子豪擺臉色,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趕緊上去,一把捂住了朱珠的嘴,“小姐,別說話了!”
周叔費了大力氣把朱珠拉到后面,才和寧子豪連忙道,“少爺,事情是這樣的……”
挑了些重點,周叔很快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講了一遍。
聽完來龍去脈的寧子豪,臉色更差了一些,他暗道果然如此。
果然是朱珠這個事兒精惹的麻煩!
她都敢張嘴閉嘴讓澹臺白去死了,現(xiàn)在澹臺白不放過她,又有什么問題?
但寧子豪又顯然不可能不管朱珠。
畢竟朱珠是他表妹!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隨后深吸一口氣,對周叔道,“看住她,讓她閉嘴。”
周叔馬上點頭,牢牢地捂住朱珠的嘴巴。
而寧子豪,已經(jīng)走上前,對澹臺白道,“澹臺兄,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表妹是個沒腦子的,她口不擇言惹到了你,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澹臺白帶著一點笑容打斷他,“不好意思,我就是個睚眥必報、氣量狹小的小人。”
寧子豪嘴角一抽,隨后又道,“澹臺兄,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你有面子嗎?你算什么東西?”
澹臺白完全不給他面子,直言道,“能讓我平等對待的,是你寧家的長輩,而你還配不上和我說話。”
寧子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哎呀,這澹臺大少很不給面子啊。”
“就該不給面子,你們這些來晚的,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寧大少的表妹啊,之前不知道有多囂張……”
“說的那話,什么要人住豬圈、吃潲水,還說要弄死澹臺大少呢,你沒看見她那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呢,就該吃虧、狠狠吃虧才好!”
一旁圍觀的客人們,掩著嘴低聲議論的話,一絲一縷地鉆進了寧子豪的耳朵里。
寧子豪此時終于感受到了寧峰以前幫自己擦屁股的心情。
憤怒、失望,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他已經(jīng)成長了一些,寧子豪都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居然這么招人討厭!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道歉,“澹臺兄,真的不好意思。”
“我替她再次道歉,你看,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她?”
澹臺白卻慢悠悠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那雙白色的皮鞋晃了又晃,“我說過了,今天你表妹只要把我這雙鞋子舔干凈了,我就原諒她。”
“很簡單的吧?”
“動作快的話,一分鐘就完事了,完全不影響任何人。”
澹臺白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