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病治好了,周圣手的針法也教完了,現(xiàn)在就沒什么事情了。
寧天準備離開,趙昊光見他要走,也趕緊告辭,“胡叔,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br/>
說完就跟著寧天離開了房間。
周圣手緊接著也告辭了。
老胡本來還想留趙昊光他們吃個飯的,現(xiàn)在人全走了。
從六樓往下去看,那輛軍綠色的悍馬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街角,老胡砸吧著嘴,“飛鸞,看見了嗎,我說了算出一卦絕處逢生,今天是真的絕處逢生了吧?”
此時的胡飛鸞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臉頰上還有一絲發(fā)痛,告訴著她今天自己敗給了寧天。
冷靜、平淡、狂傲、睥睨一切……胡飛鸞在他身上看到了這些特質(zhì),不得不說,寧天真是個神秘的人。
有哪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如他這般?
一邊的老胡說著“絕處逢生”,馬上聯(lián)想到了算卦,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我算卦其實還是很準的,絕處逢生的卦都算對了!”
他從桌子的抽屜里掏出一堆算酬,這一次要算的是寧天。
“我算算今天這個小伙子看……寧天,寧為風卦,天為乾卦……”老胡一邊說著一邊擺弄。
可是算著算著,他手里木頭做的算酬忽然發(fā)出咔嚓一聲,竟然裂了!
裂了?!
老胡頓時一愣,沒想明白手里的算酬這么裂了?
“這、這是……什么征兆?”
算酬裂了,這是他算了二十幾年來第一次??!
胡飛鸞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她只是皺了皺眉毛,“是你把它掉到地上摔裂了吧?”
老胡鄭重其事地搖頭,將手心十二塊木制算酬都放到了桌子上,“不是摔的,十二塊全都裂了!”
果然,那十二塊木頭所制的算酬,全部裂開了!
胡飛鸞也看得一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讓算酬裂掉的,按書上所言,要不是上吉之兆,要不就是大兇之兆!”老胡嚴肅說道,臉上浮現(xiàn)一絲凝重。
寧天此人,是吉是兇?
……
另一邊,趙昊光的悍馬沒有把寧天送到他住的旅館,而是一轉(zhuǎn)彎,直接轉(zhuǎn)去了趙家。
說是他父親趙鎮(zhèn)國想要親自見一見寧天。
寧天沒有拒絕。
帝都東郊,有一處大湖,大湖的后面有一座青峰山。
靠山臨湖,這里是帝都東面風水位最好的地方。
趙家的主宅就坐落于此。
趙是華國的大姓,帝都的趙家更是趙姓中最大的一支,往上追溯,趙家的歷史可以追到千年之前,趙家的祖先便是曾君臨天下的帝王。
趙氏稱帝!
只不過過了這么多年,現(xiàn)今的大地早就沒了皇權(quán)的土壤,不過趙家依舊是大家,出過無數(shù)權(quán)貴、名流、大人物。
今時趙家最強的人,就是軍部的一號人物趙鎮(zhèn)國了,他同樣的也是華國至尊榜上的第二位!實力非凡!
趙鎮(zhèn)國不愧有“鎮(zhèn)國”之名,曾經(jīng)在華國危險時,一人一槍殺入敵軍,以一對千,殺得敵方跪下求饒!
很快,悍馬停在了趙家門口。
趙昊光帶著寧天下車,穿過走廊,直抵內(nèi)室。樂文小說網(wǎng)
“我父親就在里面?!?br/>
趙昊光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硪粋€低沉的聲音,“請進?!?br/>
趙昊光打開了房門,請寧天進去,自己則退出了房間。
寧天剛一踏入房間,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金屬味道,更有一股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瞇眼一看,是一排開了刃的刀槍劍戟,擺放在刀具木架上,看得出來,趙鎮(zhèn)國很喜歡冷兵器。
“寧天,大名如雷貫耳,我終于見到你了?!?br/>
內(nèi)室里,一個穿著灰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盯住了寧天,他身材魁梧,氣質(zhì)沉凝,一雙濃黑的眉毛斜飛入鬢,雙眼更是如同寒星一般閃爍,透著股鋒利之意。
他就是趙鎮(zhèn)國。
在寧天打量趙鎮(zhèn)國的時候,趙鎮(zhèn)國同樣在打量他。
趙鎮(zhèn)國看著寧天,眉毛微微一揚,如果不是確定眼前這人就是寧天,或許他會以為這是個普通的年輕人。
因為寧天看上去十分普通,沒有絲毫古武氣息泄露。
寧天對他一抱拳,“趙將。”
既然他在軍部掛著名,按照規(guī)矩,他是趙鎮(zhèn)國的下屬,所以稱呼一聲趙將也沒錯。
寧天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來,坐。”
趙鎮(zhèn)國邀請寧天坐下,方桌上是一盤黑白的圍棋,“會下棋嗎?”
寧天看了一眼,“略知一二?!?br/>
“那就陪我下一局吧?!壁w鎮(zhèn)國說著,拿起了白色的棋子。
寧天是黑子,他沒有推脫,上去就是一記黑子直占天元位。
趙鎮(zhèn)國看著這一手,眉毛又是一揚。
天元位就是圍棋棋盤上最中央的位置,一般人下圍棋,第一步都是下在右上角的位置,這表明自己的謙遜和有禮貌。
而直占天元,那就是下棋人對對手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