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哪會說實(shí)話:“當(dāng)然是做一名頂天立地的男人。”
“切!”宋小喬哪會相信,“我才不信。”
鄭航琪跟著搖頭:“我也不信。”
楊洛嘿的笑了一聲:“小時候我老媽總是跟我說,長大了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那個時候小,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然后我就想啊,想啊,終于明白,頂天立地嘛,當(dāng)然是腳踩地頭頂天。后來我為了體驗一下頂天立地的感覺,就跑到長城體驗了一下,然后站在最高的城墻上撒了泡尿……疑是銀河落九天,那感覺老爽了。”
楊洛的話音一落,鄭航琪的身體一晃,車子差點(diǎn)開進(jìn)路邊溝里,宋小喬撲哧一聲,接著兩個人哈哈大笑。
楊洛揉了揉鼻子,干笑一聲。其實(shí)他也沒有說謊,當(dāng)年為了體驗所謂頂天立地的那種感覺,真的跑到長城上撒尿。只不過那個時候正好趕上工作人員維修,這家伙被逮個正著,還是他老媽開車把他接回去的。當(dāng)然回去之后挨了一頓收拾,還被老爺子關(guān)了三天禁閉。
這時鄭航琪突然說道:“教官,后面有輛車在跟蹤我們。”
楊洛看都沒看:“先讓他們跟著吧!”
凌晨三點(diǎn)多,兩輛警車在暴風(fēng)雪中急速駛進(jìn)市刑偵支隊,王秉銳和林興東帶著四名警員在車上下來,快步走進(jìn)辦公樓直奔闞翔辦公室。
闞翔正在看尸檢報告,聽到敲門聲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腦袋:“進(jìn)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王秉銳和林興東還有四名警員走了進(jìn)來:“老闞,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嗎?”
闞翔見到是王秉銳,把手里的尸檢報告扔在桌子上:“這就是!”然后問道,“死者的身份調(diào)查出來沒有?”
王秉銳拿起尸檢報告:“王浩東、汪海、李峻都是天王的手下,三年前天王被抓,他們就消失了。五天前突然出現(xiàn),我懷疑槍擊苗寶山和賀澤就是他們干的。”
闞翔皺了下眉頭:“那你說會不會是苗寶山和賀澤那幾個衙內(nèi)找的人把他們殺了?”
王秉銳低頭看著尸檢報告,搖了搖頭:“不確定,但他們的嫌疑最大。”
闞翔接著問道:“抓來的那些人呢?有沒有張嘴?”
王秉銳快速的把尸檢報告看完,放到辦公桌上:“兩伙人嘴都很硬,暫時什么都沒問出來。”
闞翔冷哼一聲:“這兩伙人太囂張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張嘴。”
王秉銳說道:“走吧,帶我去尸檢室,再看看尸體。”
闞翔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帶著王秉銳他們走出辦公室,然后來到一樓,順著右側(cè)走廊走到盡頭,是一個鐵門,門的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尸檢室三個字。
闞翔打開鐵門,又是一段不長的走廊,然后再一次通過一個門,里面就是停尸房。
闞翔來到停尸柜前,按照編號挨著打開三個柜門,一股冷氣飄了出來。王秉銳帶來的警員走過去,把抽屜抽出,打開裹著的尸袋,露出了三具尸體,還有一具沒有腦袋。要不是因為他們是警察,經(jīng)常跟尸體打交道,絕對能把人嚇?biāo)馈?br/>
闞翔指著沒有腦袋的尸體:“這個確定是被12。7毫米子彈遠(yuǎn)距離擊中的,跟現(xiàn)場找到的子彈吻合。而這一個,襠部肌肉拉傷,右大腿骨骨折。致命傷在咽喉,傷口很深,但創(chuàng)口平整,很顯然兇手手法老辣,兇器非常鋒利,一刀致命。”說到這看著最后一具尸體,是個光頭,“最具爭議的就是這個,尸檢結(jié)果是吞槍自殺,但根據(jù)現(xiàn)場勘查,這個人絕對是他殺。”
王秉銳仔細(xì)的看著三具尸體,過了一會才嘆口氣:“酒店沒有監(jiān)控,斜對面一家超市有監(jiān)控,但是距離太遠(yuǎn),而且當(dāng)時場面太混亂,我看了一天也沒有找到兇手線索。”
闞翔說道:“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林興東在兜里拿出兩個塑料袋,一個里面裝著三個彈殼,另一個里面裝著五個。
“闞隊,你看看這個。”
闞翔接過來一看:“7。62毫米,應(yīng)該是五四。”說完看看另一個,“12。7毫米!”
“對!”王秉銳說道:“酒店服務(wù)員說,當(dāng)時在那間包房有十五六個人,事情發(fā)生的時候,那些人拿著槍往外跑,在酒店門口引起了混亂。根據(jù)外面的目擊者描述,他們也沒看到兇手,過后聽到酒店對面?zhèn)鱽韮陕暣箜憽N規(guī)е巳フ{(diào)查了一下,在一個小巷口發(fā)現(xiàn)了五枚五四手槍彈殼。距離小巷口十幾米的地方有一顆柳樹,但已經(jīng)折斷,我分析是大口徑高爆彈頭造成的。
在這個小巷西面入口,是一棟大廈,也是那附近最高的建筑,我們在大廈下面發(fā)現(xiàn)一枚12。7毫米彈殼,然后又發(fā)現(xiàn)一根繩子,在樓頂一直垂到地面。我們?nèi)チ藰琼敚终业絻擅?2。7毫米彈殼。”
闞翔看著塑料袋里12。7毫米彈殼出了會神,過了一會,好像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看著王秉銳說道:“我們疏忽了,也許兇手和綁架姜吉的綁匪是同一伙人。”
王秉銳點(diǎn)頭:“我也懷疑。”
闞翔說道:“走,對比一下兩顆彈頭的彈道。”
一群人來到證物室,找到檢測報告和枚彈頭仔細(xì)比對,過了一會,幾個人抬起頭,眼里露出激動的神色。
林興東興奮的說道:“彈道百分之九十七吻合,可以確定是同一支狙擊槍。”
王秉銳說道:“可以并案了。”
闞翔說道:“跟楊局匯報一下吧!”
王秉銳看了看時間:“太晚了,明天早上在匯報吧。”
同一時間,23軍軍部,趙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迷迷糊糊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手機(jī),按下接聽鍵。
“給我個理由,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聽筒里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趙少,好消息。”
趙昱聽到是好消息,精神頓時一振;“什么好消息?”
“天王的六個手下被干掉了。”
“真的?”
“千真萬確,其實(shí)昨天下午我就得到了消息,但不知道是真是假,然后我讓下面的兄弟去探聽消息,剛剛確認(rèn)。”
“好!”趙昱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媽的,終于出了口氣。”
聽筒里的聲音說道:“其實(shí)前晚就被干掉了三個,一個被一槍爆了頭,另外兩個被炸彈炸死了。不過在警察到了之前,小山東已經(jīng)把尸體處理。昨天天王出獄,中午的時候小山東在裕豐源酒店給天王接風(fēng),又被干掉了三個,聽說天王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
趙昱一陣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偶像,干的漂亮。”
聽筒里的聲音一愣:“趙少,是你找的人?”
趙昱說道:“別他媽的瞎打聽,繼續(xù)盯著天王。”
“明白,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趙昱把電話扔在床上就跑了出去,然后踹開小七和賀澤的房門:“出來!”
小七和賀澤一陣大罵:“你他媽的折騰什么,要是睡不著去外面跑一圈。”
趙昱竄進(jìn)小七房間,接著賀澤懶洋洋走了進(jìn)來:“什么事啊?”
趙昱興奮的說道:“天王的手下被干掉了六個。”
賀澤一下精神了:“真的?”
小七聽到是這事,本來坐著的身子又倒了下去,然后把被往腦袋上一蒙。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滾回去睡覺。”
賀澤拉著趙昱說道:“走,去我房間,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鄭航琪把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前,然后開了兩間房,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房間。
宋小喬和鄭航琪一起進(jìn)了楊洛的房間,然后快步走到窗前往下看。時間不長一輛車停在了樓下,由于雪太大,只看見兩個身影在車上下來走進(jìn)酒店。
鄭航琪說道:“教官,跟蹤我們的人進(jìn)酒店了,兩個。”
楊洛說道:“不要理會他們,回去睡覺。”
宋小喬看了看時間:“都凌晨四點(diǎn)多了,天都快亮了,還睡什么覺。”
楊洛翻了個白眼:“你們不去睡我可睡了。”
鄭航琪說道:“不困也去瞇一會!”
宋小喬看著楊洛躺在床上,連衣服都不脫,撅了下嘴,跟著鄭航琪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diǎn)多,楊洛的房門就被宋小喬和鄭航琪敲得砰砰大響。楊洛翻身坐起來,狠狠揪了一下頭發(fā)。
“媽的,這兩丫頭怎么這么精神。”說完下床打開門。
宋小喬嘻嘻一笑:“早上好!”
楊洛沒好氣的說道:“有你們兩個,我能好才怪了。”
鄭航琪推著楊洛去洗手間:“快點(diǎn)刷牙洗臉。”
楊洛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漱。而宋小喬無聊的打開電視,正在播放著黑龍江早間新聞。
時間不長,楊洛洗漱完畢,此時電視正在播放哈飛汽車商務(wù)會議在紅旗飯店盛大開幕的新聞。楊洛掃了一眼,也沒有在意。
“走吧!”
宋小喬說道:“那兩個跟蹤我們的家伙怎么辦?我看還是處理掉吧。”
楊洛搖搖頭:“酒店應(yīng)該有后門,我們在后門出去,甩掉他們就行了。”
三個人并沒有做電梯,而是順著樓梯往下走,然后來到二樓的餐廳,宋小喬說道:“在這里吃早餐?”
楊洛搖搖頭:“一般情況下,廚房都有后門的。”說完走向廚房。
剛一進(jìn)入廚房,就看到一個穿著雪白工作服,帶著廚師帽的大胖子擋在了他們面前。
“干什么的?沒看到門上寫著廚房重地,閑人免進(jìn)嗎?”
楊洛板著臉說道:“我們是衛(wèi)生局的,要對你們酒店的衛(wèi)生防疫及食品安全進(jìn)行檢查。”
胖廚師也不是傻子,衛(wèi)生局,這才幾點(diǎn),估計衙門還沒開門上班呢。而且看看三個人的打扮,除了鄭航琪正常點(diǎn),楊洛、宋小喬哪像公務(wù)員。
“你們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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