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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術是中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過去,在中國的南方鄉(xiāng)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醫(yī)藥家,也信以為真,于是,就想出許多治蠱的名堂。文字學上的蠱有多種涵義,主要的一種涵義作「腹中蟲」解,從蟲,從皿。皿是一種用器——盛飯的飯盒、飯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飲料的用器都是;蟲字象徵好幾只蟲「腹中蟲」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蟲,也就是中了「蟲食的毒」——一種自外入內的毒。眾多的蟲侵入人的腸胃發(fā)生了蠹蝕的作用就叫做蠱,又叫中蠱。
偏遠的苗族聚居地區(qū),如果小孩吃食硬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親的便一邊慌忙找針把血泡扎
破,一邊憤憤地罵道:“著[1]蠱了,著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要是吃魚不慎,魚骨卡在了喉嚨,母親就會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幾大口飯,將魚刺一股腦兒地吞下肚里。隨后叫小孩到大門口默念著某某人(被認為有蠱者)的名字,高聲喊叫:“某某家媽有蠱啊,她放蠱著我,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抬糞淋她家門,揀石砸她家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娶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據(jù)說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放蠱”的人聽見了,心里害怕,就會自動將“蠱”收回去。
蠱在苗族地區(qū)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有苗族學者調查后認為,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為除上述一些突發(fā)癥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臟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癥狀為主的慢性疾
病,都是著了蠱。屬于突發(fā)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于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并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qū)早已廣為流傳。最初,蠱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蟲,后來,谷物腐敗后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為蠱。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fā)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fā)展出造蠱害人的觀念和做法。據(jù)學者考證,戰(zhàn)國時代中原地區(qū)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傳說
在苗族的觀念世界,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類。蠱在有蠱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蠱者本人(蠱主)進攻,索取食物,蠱主難受,就將蠱放出去危害他人。放蠱時,蠱主在意念中說:“去向某人找吃去,不要盡纏我!”蠱就會自動地去找那個人。或者在幾十米開外,手指頭暗暗一彈,蠱就會飛向那人。甚至有人說蠱看中了誰,即愛上了誰,就叫它的主人放蠱給誰。不然,蠱就要它主人的命。所以有蠱者不得不放。苗族民間就流傳這樣一則放蠱的故事:…,
從前有位有蠱的母親,蠱看上了她的兒子,做母親的當然不愿意她的兒子。但是,蠱把她嚙得很兇,沒有辦法,她才答應放蠱害兒子。當這位母親同她的蠱說這些話的時候,正巧被兒媳婦在外面聽見了。兒媳婦趕緊跑到村邊,等待她丈夫割草回來時,把這事告訴了他,并說媽媽炒的那一碗留給他的雞蛋,回去后千萬不要吃。說完后,兒媳婦就先回家去,燒了一大鍋開水。等一會兒子回到家來,他媽媽拿那碗雞蛋叫他吃。兒媳婦說,雞蛋冷了,等熱一熱再吃。說著把鍋蓋揭開,將那碗炒雞蛋倒進滾沸的開水鍋里去,蓋上鍋蓋并緊緊地壓住,只聽鍋里有什么東西在掙扎和擺動。過一會沒動靜了,揭開鍋蓋來看,只見燙死的是一條大蛇。
這些所謂的放蠱方式當然是無稽之談。至于蠱到底是什么樣子,除了代代相傳的說法,誰也沒有見過,當然更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了。
雖說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但苗族的一些婦女卻深受這種觀念的誣害。人們認為“蠱”只有婦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婦女身上,傳給下一代女性,而不傳給男性。比如某男青年“游方”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有蠱”姑娘而未征得父母的同意就娶來,那么他們的下一代,凡屬女性,均要從她母親那里將蠱承傳下來,并代代相傳。在漢文典籍中,放蠱者并不僅限于女性,為什么苗族認為只有婦女才有蠱呢?這與漢、苗兩族的社會文化傳統(tǒng)有關。在漢族的巫術信仰中,只有正邪之分,沒有性別的對立。而在苗族等南方少數(shù)民族中,在母權制被父權制取代過程中形成的文化上的性別對立遺存要強烈得多,這種對立表現(xiàn)在巫術信仰中,就是占據(jù)正統(tǒng)地位的男性巫師成了維護社會秩序的一方.而在母系社會曾經居統(tǒng)治地位的女巫則成了秩序的破壞者,被誣為黑巫術的傳承者。一切男性巫師無法解釋或禳解的天災人禍,統(tǒng)統(tǒng)被扣在了女巫的頭上。于是,婦女有蠱的荒謬結論就這樣被推理了出來。
由于放蠱被認為是謀財害命的嚴重犯罪活動,歷史上一直將它列為嚴厲打擊對象。《漢律》中就有“敢蠱人及教令者棄市”的條文;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蠱列為十惡不赦的大罪之一,處以極刑。官府對所謂施蠱者的處罰極其殘忍。明人鄺露說,壯族地區(qū)的“峒官“提陀潛抓到施蠱婦女后,將其身體埋在地下,只露出頭部在外,再在蠱婦頭上澆上蠟汁點火焚燒。在苗族地區(qū),被誣為有蠱的婦女,盡管不會都有性命之憂,但被誣者名譽掃地,受人歧視非難,精神上造成極大痛苦,甚至含冤而死。那些被認為有蠱的人家,受盡歧視和羞辱,連親友也害怕與之往來。不論誰家有人病了,只要巫師說中了蠱,那么有病人家就指桑罵槐地大罵,罵的是誰,人們心照不宣,而被罵者自己也明白,就像本文開頭的喊寨。有蠱的人家也只好忍氣吞聲,因為一申辯,無異于公開自己家里有所謂的蠱,所以只好憑白遭受這等羞辱。
苗族多處偏僻地區(qū),舊時醫(yī)學落后,許多疾病得不到有效治療。每遇就診無效,動輒歸咎于蠱。民國時期湘西有位漢人,曾在軍隊中做過官,有權有勢。他得了腹部膨脹的怪病,每當膨脹時,似乎覺得腹中有物在游走,由于請的幾位醫(yī)生醫(yī)術不高,吃藥無效,便歸咎于被鄰居苗婦施蠱。經過巫師多次作法仍然毫無起色,這位漢官一怒之下把鄰居苗婦捆綁后吊起來,百般辱罵,施以非刑,差點將其折磨而死。苗婦的丈夫懾于漢官的權勢,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束手旁觀。后來過了一年多,經人介紹,這位漢官延請一位高明的醫(yī)生診治,該醫(yī)生看后,說是某種鼓脹病,并不是什么蠱毒。果然一劑藥吃下之后病就好了。可憐苗婦無故含冤,差點殞命。經過該醫(yī)生的證實,這位苗婦才恢復了清白的名譽。而那些一輩子不得洗去冤屈的苗婦不知又有多少!…,
更有聽信巫師的謬傳,造成家庭拆散,一家人反目成仇者。民國時期在湘西鳳凰縣,有一位70來歲的老婦,身染風濕肺疾,得病半年多了,醫(yī)藥無效。老婦早年守寡,有一個兒子,兒子早已娶媳,并生有三男三女。兒子和媳婦非常孝敬,一家人和和睦睦。有一天,一個補鍋匠路過此地,到這一家找個地方歇息,見老婦躺在床上呻吟不已,就上前詢問。補鍋匠夸口說:這種病最好醫(yī),得了這種病的人,我不知醫(yī)好了多少個。下藥后馬上止痛,7天就痊愈,保證以后永不復發(fā)。老婦信以為真,就請他醫(yī)病。補鍋匠說,只有先設神座除掉草鬼(蠱),藥才有效,并講了一通如何設神座請神除草鞏法。老婦見他說得頭頭是道,更加相信。雙方當即講定除肉酒、香火、法幣3元外,再加1丈2尺青布作為報酬。禮物備齊后,補鍋匠把“藥”也采來了。該補鍋匠極其狡猾,特意在一個十字路口設神座請神,以為路上行人多,一定有婦人經過觀看,他便乘機誣陷其為盅婆,好騙取錢財。豈料作法兩小時之久,并無婦人經過。回家后老婦覺得補鍋匠不靈驗,大說其不是。補鍋匠懷恨在心,便刻意挑動一家人成仇,他詭秘地對老婦說:“此草鬼婆不是外人,正是你家媳婦。我不便施用法術加害于她。別以為我求神不靈。”說罷,將禮物一卷而去。老婦因損失錢財大為懊喪,把憤恨轉到兒媳婦身上,大罵兒媳婦是蠱婆,并準備到官府告兒子忤逆不孝。后經族人再三勸解,同意不狀告兒子,但逼兒子立即退妻。兒子不肯休妻,老婦人便把兒子、媳婦逐出家門,并發(fā)誓與兒子一刀兩斷,死后也不要兒子送終。好端端一個和睦家庭,被補鍋匠活活攪散。那補鍋匠拐騙財物后,一去不返。半月之后老婦就病死家中。
在苗族地區(qū),以盅婆名稱罵人或泄私忿進行報復,會惹出糾紛。1971年,貴州鎮(zhèn)寧、安順、紫云三縣交界處的革利寨卡子門朱某的小孩生病,罵說是她弟媳楊某放的“蠱”。這話被楊某舅家知道。如果說楊某有蠱,等于說楊某的母親有蠱,也就是說楊某的舅家世代有蠱。楊某舅家大怒,便派人提刀到朱某家,要她把“蠱”拿出來看,否則就要她的命。嚇得朱某連話都說不出來。禍起于因為她平時與弟媳有些矛盾,即借小孩生病造謠生事。于是只好給楊某的舅家認錯,并把家里僅有的一條狗、三只雞宰殺,向楊某的舅家賠禮道歉。
苗族“談蠱色變”,尤其是在婚姻上最忌諱。兒女要開親的話,雙方父母都要暗地里對對方進行嚴格審查(俗稱“清針線”),看其家庭及親戚干凈與否,即有沒有蠱。如果發(fā)現(xiàn)對方有不干凈的嫌疑,就借口婉言拒絕,因此造成不少婚嫁上的悲劇。有些青年婦女,被人懷疑有蠱,只能嫁給有缺陷的或家境貧寒的男子;有的青年婦女甚至為此自殺。由于害怕與有蠱人家結親,造成有的苗族地區(qū)基本上單線開親,在自己的親戚之間相互開親,導致血親越來越近,人的素質越來越低下。
鑒于蠱術陋俗對苗族社會的嚴重危害,許多苗族學者感到對蠱的迷信到了非鏟除不可的地步,大聲疾呼,呼吁移風易俗,革除陋俗。隨著苗族地區(qū)科學文化知識的普及,醫(yī)療水平的提高,蠱術迷信在苗族地區(qū)的影響將會越來越小。…,
《嶺南衛(wèi)生方》云: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密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后,視其獨存的,便可為蠱害人。
金蠶的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流血而死。
據(jù)說,篾片蠱害人,是將竹篾一片,長約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過之,篾跳上行人腳腿,使人痛得很厲害。久而久之,篾又跳入膝蓋去,由是腳小如鶴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會一命嗚呼。石
頭蠱的害人:將石頭一塊,放在路上,結茅標為記,但不要給他人知道。行人過之,石跳上人身或肚內,初則硬實,三四月后,更能夠行動、鳴啼,人漸大便秘結而瘦弱,又能飛入兩手兩腳,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泥鰍蠱的害人:煮泥鰍與客吃,食罷,肚內似有泥鰍三五個在走動,有時沖上喉頭,有時走下肛門。如不知治,必死無疑。
中害神的害人:中毒后,額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見邪鬼形,耳聞邪鬼聲、如犯大罪、如遇惡敵,有時便會產生自盡的念頭。
疳蠱的害人:將蛇蟲末放肉、菜、酒、飯內,給人吃。亦有放在路上,踏著即入人身。入身后,藥末粘在腸臟之上,弄出肚脹、叫、痛、欲瀉、上下沖動的癥狀來。
腫蠱的害人:壯族舊俗謂之放“腫“,中毒后,腹大、肚鳴、大便秘結,甚者,一耳常塞。
癲蠱的害人:取菌毒人后,人心昏、頭眩、笑罵無常,飲酒時,藥毒輒發(fā),忿怒兇狠,儼如癲子。
陰蛇蠱的害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則吐瀉,然則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
重的面上、耳、鼻、肚有蠱行動翻轉作聲,大便秘結。加上癲腫藥,更是沒有治好的希望。
生蛇蠱的害人:中毒的情況,與陰蛇蠱害人相似,但也有些異點。即腫起物,長二三寸,跳動,吃肉則止;蠱入則成形,或為蛇、或為肉鱉,在身內各處亂咬,頭也很痛,夜間更甚;又有外蛇隨風入毛孔來咬,內外交攻,真是無法求治。
蠱或有形或無形,中毒極易,但辨認之法,是應該萬分注意的。中毒后的辨認之法:
(1)以生黃豆(黑豆也可以)食之,入口不聞腥臭,是中毒。
(2)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隨之吐出的,是中毒。
(3)插銀針于一已熟的鴨蛋內,含入口內,一小時后取出視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
蠱毒非常厲害,能使人惹病喪生,雖有方法醫(yī)治,也不應輕易去嘗試。據(jù)說預防之法有:
(1)凡房屋整潔,無灰塵珠網(wǎng)的,是藏蠱之家,切勿與之往來。
(2)凡食茶、水、菜、飯等物之先,須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動的,是在施毒,急須向主人問道:“食內,莫非有毒嗎?”一經問破,可免受毒。
(3)攜同大蒜頭出行,每飯,先食大蒜頭,有蠱必吐,不吐則死,主人怕受連累,當然不敢下蠱。
(4)大荸薺,不拘多少,切片曬干為末,每早空心白滾湯送下(以二錢為度),縱入蠱家,也可免害。
(5)蠱之由飯酒中毒的,分外難治,故出外宜以不飲酒為原則。
解除毒蠱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使之瀉去惡毒。金蠶,最畏頭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蠔豬箭的刺猬,故刺猬是專治金蠶蠱的特殊藥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蠱。…,
情蠱:苗族特有的『情蠱』又名情花蠱,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喂養(yǎng),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每月『情蠱』會發(fā)作一次,那種感覺應該是撕心的。中了『情蠱』的人如果不吃解藥的話,在『情蠱』發(fā)作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殺了。
金蠶蠱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區(qū)養(yǎng)成的,漸漸流傳于湖南、福建、廣柀魘種蠱的表皮是蠶金色,每天喂它錦鍛四寸,把它解出的糞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會生病死亡。
傳說這一種蠱會使養(yǎng)它的人暴富,也會使養(yǎng)它的人發(fā)生災害,因而不能得罪它。如果無意繼續(xù)供養(yǎng)它,要準備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銀錦綢,把金蠶蠱墿咨面,然后把這只小箱子放在路旁,聽憑別人把箱子攜走,叫做嫁金蠶蠱。
金蠶蠱對于人體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后尸體上生的尸蟲一樣,侵入人的肚子后,會吃完人的腸胃。它的抵抗力很強,水淹不死,火燒不死,刀也砍不死(見本草綱目引用蔡攸叢話)。
據(jù)說古老的苗族人擅長用蠱。蠱是指將上百種毒物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后活下來的就是蠱[theswhosurviveafterfightingeachother]。而最毒的蠱叫情蠱,中蠱之人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蠱就會啃噬他的心,讓他心痛。只有見到心愛之人,疼痛才會停止。
相傳他們的女子會在愛人的身上下蠱--美其名曰為情蠱。一但男方再與第二個女人有性行為,就會爆斃而死,當然那女子也不會獨活。”情蠱”只有下蠱的女方可解,但”情蠱”一解,解蠱者(女方)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了,不然也會爆斃而死。
《蠱經》,生在苗家,哪有不懂養(yǎng)蠱的,她的眼看著那一頁,古蠱經記載:“巫蠱中有一種情蠱。此蠱乃是花蠱的一種,以九十九個負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開花,極其艷麗,此時如以養(yǎng)蠱人的心血相觸,即成情蠱。中蠱者不得思情欲,否則心痛難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蠱者必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同時要以命飼蠱,蠱方能成,故此蠱世間罕見。
情蠱到底有多厲害?”“情蠱是用巫師的血煉出來的,代價是生命”
情蠱可是算是蠱中的極品。要是中了它,人就會失去意識,整個人都臣服于下蠱之人。會用情字是因為中蠱的人會認為自己愛上了下蠱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守護在那個人身邊,一但離開很快的就會死去。要解它也只有找到下蠱之人。也有傳言只要有情蠱,就可以讓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大陸有些偏遠地區(qū)的人專門養(yǎng)蠱謀財。這些人養(yǎng)的蠱,有的是蛇蠱,有的是虱蠱。蛇蠱是在五月初五
日放大、小蛇在瓦壇里,虱蠱是聚集多數(shù)的虱蟲制成的。這兩種蠱毒都可以置人于死地,特別是虱蠱如果侵入人腹,會把內臟吃光。
放蠱的人看準了一家有錢人家,就計劃將蠱放入。中蠱的人在沒有醫(yī)藥可治的情形下就會死去,死人的財產隨之移入蠱主的家里。養(yǎng)蠱的主人養(yǎng)了這種殺人的蠱后必須用蠱連續(xù)殺人,每年一個,如果間隔三年不以蠱殺人,蠱主本人也會中蠱死去。…,
長安漢宮巫蠱事件
漢武帝征和元年(西元前九二年),長安漢宮接連發(fā)生震驚當時的木偶巫蠱案件,這些事情是由一個名叫朱安世的京師大俠引起的,還牽連了朝中的宰相公孫賀父子,最后連武帝的太子──戾太子劉據(jù)也被冤誣死了。
第一件巫蠱案是公孫賀本人引起的。公孫賀當時在朝做丞相,很得武帝信任,他的兒子公孫敬聲也在朝做太仆,父子二人權傾一時。可惜公孫敬聲的私生活不檢點,私自挪用了軍費一千九百多萬錢,因而被關進長安詔獄。
當時另有一件要案的主犯朱安世在逃,武帝下令必須逮捕到案。公孫賀愛子情殷,向武帝保證由他將朱安世逮捕到案,但要求釋放他的兒子公孫敬聲。他的要求得到了武帝的許可,卻螢ε?了朱安世。朱安世歸案后,反向漢武帝陳訴公孫敬聲和武帝的女兒陽石公主通奸,以及公孫敬聲在廟里詛咒武帝早死,并在武帝經常經過的Y道上埋木偶為巫蠱,以促武帝早死的事。這些事情都是莫須有的,當時正值武帝晚年,每天都在憂懼死亡,他信以為真,將丞相公孫賀父子和陽石公主都殺了。
第二件巫蠱案,是由武帝的一個近臣江充引起的。江充在朝擔任治安和警衛(wèi)安全工作,很得武帝信任。他在宮里處理警衛(wèi)事件,連戾太子也不放在眼里,因而得罪了太子,江充并不是沒有私心的人,他顧慮太子一旦登上皇帝寶座不會放過他,恰巧宮中發(fā)生了公孫賀父子為蠱加害武帝的事件,江充就假藉這個機會,據(jù)說宮中蠱氣很重,影響武帝生命安全,武帝信以為真,把這件事情交給江充處理,江充果然在戾太中的地道里掘出一對木偶巫蠱,誣控太子加害武帝,促武帝早點死去。太子為了自保,將江充殺死后出走,宮中的人就說太子想造反,殺死江充后他逃。后來太子也被迫自殺。
古代社會放蠱的事是有的,但以上兩件事卻是假造出來的。以漢朝發(fā)生的這兩起巫蠱案來看,可知蠱毒害人在中國社會由來已久。
隋宮的蠱亂
隋朝宮廷也發(fā)生過一次無形的蠱亂。隋代大將軍獨孤迤的家里,有一個名叫徐阿尼的丫頭,有拜貓鬼的習慣,每天深夜子時,她偷偷的起床,備供品焚香向貓鬼祭拜,(子屬鼠,子時拜貓,暗示以鼠祭貓),她越拜越靈,貓鬼常把別家的財物搬給她。
獨孤迤還沒有做官的時候,在家閑居,有飲酒的嗜好,他的妻子不肯給錢買酒,獨孤迤只得向徐阿尼討酒。阿尼回答說:“沒有錢買酒。”獨孤迤說:“你為什么不叫貓鬼到越公家取錢買酒?”阿尼只得暗中祈禱,不到一個時辰,買酒的錢就送到了,獨孤迤就這樣貪而無厭的不斷叫阿尼向貓鬼取錢買酒。
獨孤迤因內戚關系做官以后,有一天他在花園里向徐阿尼說:“你叫貓鬼向獨孤皇后(獨孤迤同父異母的姊姊)說:我家沒有錢,請皇后常常賜錢給我。”阿尼就照他的話向貓鬼祈禱,貓鬼果然走到隋宮,向獨孤皇后取物。
徐阿尼有一次在宮中一間空房里,安排一只桌子,桌上置放香粥一盆,湯匙一只,用湯匙敲響了粥盆說:“貓小姐,你快來吃粥。但是你不能住在宮里。”她一面叩頭祈禱,口里念念有詞,沒有多久,她的面色鐵青,四肢像是有鬼在牽她,并說:“貓鬼到了。”…,
這件事被人向隋文帝(西元五八九──六○四年)參了一本;文帝說:這是一種妖怪,下令把徐阿尼趕走,不久獨孤迤被處死刑,他的弟弟向文帝哀求,才免官為庶人,貓鬼也消失了(見隋書獨孤迤傳)。
宋代管制放蠱的人
民間放蠱害人的事,也常在刑事案件中傳到朝廷。宋仁宗慶歷八年(西元一○四八年),仁宗一天翻看福建路(省)奏報朝廷的刑案,發(fā)現(xiàn)民間常有人放蠱害人,仁宗非常難過。又一次在刑事案件中。敘明福州有一個叫林士元的醫(yī)生用中藥治療蠱毒,很有效果,仁宗告知近官:可將林士元的治蠱藥方交給宮中的太醫(yī)審查,連同太醫(yī)們搜集的治蠱秘方,匯為一編,印成專書,頒發(fā)各路,轉發(fā)各地民間使用(見續(xù)資治通鑒卷四十九)。
宋朝對于民間有過放蠱和養(yǎng)蠱前科的人,管理非常嚴格。太祖乾德二年(西元九六四年)下令將永州(湖南省零陵縣)養(yǎng)蠱的人三百二十六家移往當?shù)氐母F鄉(xiāng)僻壤,不準他們進城(同上書,卷四)。
明朝放蠱事件
蠱除了種類不同外,還有一定的期限。中蠱的人在一定的期限里,蠱毒就會發(fā)作,發(fā)作以后,有解藥可以解除,如果超過一定的期限就無藥可救。
明英宗正統(tǒng)(西元一四三六──一四四九年)間,江蘇省吳江縣的商人周禮從小在外經商,有一年到廣西省思恩府,無意中遇見了一位中年陳姓寡婦,經媒人說合后,周禮答應入贅陳家為贅夫,自此他就在當?shù)芈淞思痪蒙乱粋€兒子,光陰荏苒,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他的兒子也有十六歲了。
人到中年以后,想起年輕時候的事,也會有落葉歸根的念頭,他的妻子勸止不住,只好由他去,并叫兒子跟他父親一同回吳江老家瞧瞧,陳氏放了一個蠱給周禮,暗中告知兒子說:“你爸爸肯回來,就為他解蠱。”周禮父子回到吳江故鄉(xiāng),不到一年,周禮的蠱發(fā)作,每天要喝飲水一桶,肚子漲得像水桶大,他的兒子向老爸說:
“爸!我們還是回廣西吧!”
“我也想念你的母親,但是生了這個怪病,走不動啊!”
“爸,你這個病我會治。”
“你又不是醫(yī)生,你怎么會治病?”
他的兒子照著他母親教他的方法,將他老爸的蠱病治好,周禮的肚子里吐了一條活的鯽魚,這條鯽魚就是他妻子放給他的蠱。
清朝蠱案
江西省興國縣在清道光年間(西元一八二一年──一八五○年)發(fā)生過一件訴蠱的刑案。一戶新遷入境的客家人──趙如瞻,被村民曾起周等五人控訴放蠱害人,這件案子的經過是這樣的:
趙如瞻從福建長汀遷到江西興國縣,就獨資開一家油店,雇工人曾起周等五人榨油,除發(fā)給工資外,并供給他們午餐。曾起周等五人到工第一天中午用餐后,就覺得肚子很痛,立刻回家請了一個醫(yī)生治療。醫(yī)生以為他們生的是普通的腹痛,開方服藥,肚子依然痛得死去活來,身體也一天一天的消瘦下來。另有三位過路人經過趙家店門,向他家店伙買桃子吃,他們三人吃下后肚子也痛起來了。
曾起周和趙家店里的傭工吳老六有金錢往來,吳老六一天到曾家向他討回借的錢,曾起周向吳老六說:“你把我的病治好,我就把借你的錢還給你,如果我的病治不好,甚至死了,你的錢就沒人還了。”…,
“你的病祇有楊老六會醫(yī)。楊老六是老板(指趙如瞻)從長汀帶來的,他有一種解藥可治好你的病。”吳老六為了討回借款,因而向曾起周說出了秘密,曾就拜托吳老六轉請楊老六給藥治病,并給他一筆錢,楊老六只得偷偷的將解藥交給吳老六,曾起周五人服了解藥,沒有好久就將趙家下的蠱毒從大便里解出來,解下的蠱長有半寸,白色,蠱的口像針一樣,顏色是青的。
曾起周的病稍有轉機就迫不及待的向興國縣正堂控告趙如瞻放蠱害人,這件事情才公開出來。當?shù)氐尼t(yī)生陳錫卿并將曾起周等八人的蠱毒治好,他們八人肚里的蠱并從大便解出。這件放蠱的案子真相大白以后,吳老六、楊老六二人并說出趙如贍養(yǎng)的蠱,共有瓜蠱、蛇蠱和蟲蠱等三種。瓜蠱就是瓜蟲,形狀像瓜,大小如一枚棗子。蛇蠱的形狀像蛇。蟲蠱比蛇小,數(shù)量很多。曾起周等八人中的蠱毒是趙家養(yǎng)的蟲蠱,是從水草里采來的一種草“雞脊柴”造成的。
興國縣醫(yī)生陳錫卿年輕時在福建長汀縣中過蠱毒,是一個和尚為他治好的。陳錫卿將他本人用過的丹方治療其他患蠱的人。曾起周等八人的蠱毒也是用這個丹方治好的。丹方的內容是:將白頭翁、獨腳蓮、透骨硝三味用水酒和雞煮。再把巴豆搗碎,以酒蒸熟制成藥丸。服前一種藥后,會腹痛如絞的暈過去,然后服用第二種藥丸,蠱就被殺死在腹中而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