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揮動著兩把月牙形尖刀,旋轉(zhuǎn)著劃出一片銀色光幕,寒氣彌漫,周圍的樹木不斷倒下,洛遼就用竹片砸開他的兵器.可惡的是這家伙一腳踢過來,想順勢把洛遼弄倒,然后猛力插刀子。
洛遼往下彎身,來個普通的掃堂腿,只聽見清脆的“咔嚓”聲,藍衣人的腿被踢斷,倒在十丈之外,洛遼習(xí)慣性的沖上去,一腳踏在他的臉上,冷笑道:“怎么樣?還繼續(xù)打嗎?”
他張口噴出一顆釘形的暗器,洛遼沒注意便被劃傷了臉,他大怒的猛力一腳蹬在此人頭上。藍衣人很兇悍的劃出兩刀,洛遼用腳踢開刀,連忙退開。
這家伙就像一頭瘋牛撲上來,他的臉上有紅腫的鞋印子,眼里露出野獸發(fā)狂的目光。
洛遼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撅下一下段竹片,然后反手拿著,就把這小段竹片當(dāng)做匕首。
身形幻動,留下一串黑色的殘影,他繞到藍衣人的背后,藍衣人也正好回過頭,洛遼冷笑看著他,左肘頂在他的肋骨上,然后把他壓在地上,用竹匕首一口氣扎了十幾下,卻沒有看到有血流出來。洛遼道:“你練了金鐘罩之類的無聊武功嗎?”
這家伙拼命的掙扎,嘴里發(fā)出像野獸一樣的尖叫聲,沒有回答洛遼的問題。洛遼伸出左手兩根手指在他臉上劃了一下,鮮血從傷口上溢出,洛遼嘆道:“看來你的身體并不是刀槍不入嘛!咱們算是扯平了。”
他撕開藍衣人的衣服,發(fā)現(xiàn)他里面穿著一間金絲軟甲。洛遼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后很粗暴的把金絲軟甲扯了下來,然后抓起他的衣領(lǐng)口,把他扔出三十丈之外。
剛才他沒注意到,他不小心把此人的褲腰帶扯斷了,所以當(dāng)藍衣人站起來的時候,褲子就掉了,衣服也破爛不看,像被人蹂躪了似的。
剛才還很有造型的一個冷酷武者,現(xiàn)在變成這副摸樣,旁邊觀戰(zhàn)的人都歡呼著,藍衣人一手拿著刀,一手提著褲子,施展輕功在樹林里穿行,漸漸遠去。
許坤笑道:“洛兄你真會收拾人啊!哈哈。”洛遼笑道:“我這已經(jīng)是很文明的方式了。”
他把金絲軟甲隨手扔進衣袋里,這種東西他看不上眼,準(zhǔn)備一會兒去城里賣了,順便買些酒。杜韋抱著金發(fā)少女走過來,拍著洛遼的肩膀笑道:“看得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幸好你沒有對強盜們下狠手,不然你就得罪七爺了。”
洛遼盯著杜韋看了一眼,覺得這家伙簡直就像個酒囊飯袋,平靜的道:“你認識七爺?他也是修煉界中人嗎?”
杜韋猖狂的笑道:“七爺何必修煉,他只要說句話,便有無數(shù)修道高手為他賣命。而我就是他的侍衛(wèi)!”
洛遼發(fā)覺他的實力不入流,一拳就可被打倒,或許他是那種會拍馬屁的人,所以他跟著七爺混得很好吧!杜韋摟著金發(fā)少女大步向前走去,笑道:“各位朋友,咱們得走快些,七爺?shù)馁€場里今天有很多大人物,咱們都去見識一下吧。”
洛遼不想去做這些無聊的事,不過顧愁予說這次來西湘就是為了查探雪刃刀的使用者,找出其背后的勢力,所以去見西湘的大人物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青翠幽深的竹林里響起了嘹亮的歌聲,是個砍竹子的小伙子,對溪的長灘上有個年輕女子在拉渡船,旁邊有一條大黃狗用嘴銜著纜繩幫忙拉船。女子聽到小伙子的歌聲,也開始唱山歌,歌聲自然而優(yōu)美,淳樸而情誼深長,洛遼再次感受到了西湘的民風(fēng)淳樸。
這種深山老林里的人過著最貼近自然的生活,雖然淳樸,但也很彪悍,通常一意孤行,很喜歡戰(zhàn)斗。
許坤告訴洛遼,在西湘的深處,也就是南疆的邊境,哪里居住著戰(zhàn)族的一個支脈,勢力比其他地方的戰(zhàn)族人強。
半個時辰后,他們來到一個山谷里,這里的山壁上建著吊腳樓,還開鑿了山洞,野芳發(fā)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蔭。
白色的野花像星辰一樣點綴在綠色的草地上,幾只彩色的小鳥在草地上啄食。十幾個獵人走來,到吊腳樓上,杜韋笑道:“這里就是七爺?shù)馁€場了,你們自己上去玩吧!我得去辦點事情。”
他們走進一個山洞,這里面的石壁上插了很多火把,光線很好。這里跟市井上的賭場差不多,差別是賭桌旁邊放著飯桌,大漢們一邊賭博,一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最特別的是旁邊還放著大床。
上面躺著一些妖嬈的婦人,大漢們玩累了,便隨便拉著一個美貌婦人,在這大床上亂搞。所以山洞里的氣氛很古怪,吵鬧呼喊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交織著。
他們對于這些事并不忌諱,似乎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有幾個大漢正在床上干那事,旁邊的人一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吃肉,玩樂。付晚晴見到這種情況很羞愧的跑出去。
有一個黑臉大漢輸?shù)锰珣K了,就大吼一聲,拔出一把尖刀放倒了旁邊的兩個人,但他立刻就被后面的人按在桌子上。然后這些人的手段兇殘得不堪入目,反正桌子上沾滿了鮮血。
這邊在發(fā)生殘酷的事,旁邊的床上還在干那種事,這里真是一個混亂的地方。洛遼皺眉道:“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人物怎么會來這里呢!咱們直接去西湘的主城去找大人物就行了吧!”
顧愁予道:“這里的風(fēng)俗就是這樣,他們的性格很像野獸,因為這里歷代的人們都在不斷的與妖獸戰(zhàn)斗,如果沒有狂暴彪悍的性格,就不會成為這塊土地的主宰了。”
旁邊走來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過來招呼道:“各位朋友不是本地人吧!既然到此就玩?zhèn)€夠吧!”他專門清理了一張桌子出來,然后道:“大家快過來,我們賭一場。”
洛遼覺得此事甚為無聊,便沉默著走過去。這時又來了一個人,他的臉很紅腫,洛遼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揍的那個藍衣人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拔出兩把月牙形彎刀就撲上來,洛遼側(cè)身避開一刀,然后伸出左手兩根手指夾住另一把刀,運起毀滅系真氣,用力一折,刀子就斷為兩截。
藍衣人驚道:“你竟敢把我的圓月彎刀弄斷!我今天非宰了你。”
他發(fā)瘋似的狂亂揮刀,銀色的刀氣在山洞里縱橫閃爍。很多人都被誤傷了,但他們不去打藍衣人,反而大呼一聲就拔出腰間彎刀一齊砍響洛遼。
他嘆道:“又是一群強盜啊!”
同伴們也出手幫忙,他們都是高手,所以片刻就控制住了局面。藍衣人把兩把刀的底部連在一起,然后在手中旋轉(zhuǎn)著舞動,弄出一片冷厲的光幕,其他大漢見他的聲勢這么猛,以為勝的機會很大,便都使出全力,洛遼的同伴們實在應(yīng)付不了,便下重手了,片刻之后山洞里就流滿了鮮血,嘶吼聲響徹周圍,外面的人趕緊沖進來,見這種情況也馬上來幫忙。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些人終于全部倒下了,大多數(shù)人都沒命了,洛遼把藍衣人踩在腳下,嘆道:“這些人全都是被你害了的。”藍衣人哼了一聲道:“他們活該,本事不如人,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希望你一刀把我宰了,不要慢慢折磨我。”
洛遼撿起一根鐵棍,砸斷此人的腿,笑道:“回去找個好大夫把你的腿接上吧!”然后他大步走出山洞,藍衣人在后面嘶吼道:“小子,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以后就非得弄死你!”
洛遼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覺得剛才下手似乎輕了點,便轉(zhuǎn)身往藍衣人身上猛踹了幾腳,然后撿起鐵棍砸了幾下再離去。許坤道:“洛兄你怎么這么殘忍?他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了!”
洛遼冷笑道:“對這種人渣不必留手,我沒殺他就算仁至義盡了。”
然后他們就走出山洞,外面卻已圍滿了人,都是些身穿獸皮的大漢,大概這里流行這種打扮吧!他們手里拿著各種武器,有的甚至還沾著血。洛遼道:“你們還想打嗎?”
顧愁予也站出來,如果對方真要拼命,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用飛刀把他們的頭領(lǐng)干掉。人群之中走出一個黑臉高手漢子,眼神像刀鋒一樣犀利,應(yīng)該是他們的頭領(lǐng)。
山洞里跑出一個大漢,把里面的情況告訴了他,他沉聲道:“剛才就是你們一起把丁鵬打得重傷的嗎?”
洛遼道:“誰是丁鵬?”
頭領(lǐng)道:“你們果然是外地來的,連圓月彎刀丁鵬都沒聽說過嗎?就是那個穿藍衣服,用兩把月牙刀的人。”
洛遼道:“有一點你弄錯了,不是我們一起打的他,我一個人就把他重傷了。”
這句話的挑釁意味很重,但頭領(lǐng)沒有發(fā)怒,仔細看了洛遼一眼,沉聲道:“這么說你達到白銀境界了么?丁鵬號稱白銀境界以下無敵手,你卻把他揍了一頓,果然是個高手。”
洛遼覺得這人也不弱,至少有白銀境界的實力,便不卑不亢的道:“就算是這樣吧!閣下想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幾百個人把他們十人圍在山谷里,顧愁予嘆道:“看來這事情鬧大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小刀雕著木頭,神態(tài)一如既往的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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