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一輛大眾小轎車上傳來的。
頓時就引起了不少老人的注意力。
王昊同樣看了過去。
車門打開,一個女孩走了下來。
女孩大約二十出頭,穿著寬松的運動服,臉上化了淡妝,雖說長的挺漂亮,但更有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運動鞋踩在鄉村的石子路上,女孩迅速朝王昊走了過來。
“就是你氣的我爺爺吐血?”
聽著這質問的話語,王昊大概猜到了這人是誰,多半是那個吳神醫的親人,而且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應該是孫女之類的。
不過,看她現在這副樣子,絕對不是因為什么好事過來的。
“這王昊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好看的女娃子。”
“沒聽到這女娃子說王昊把她爺爺氣吐血了嗎,說不定王昊在外面干了什么缺德事呢。”
“小小年紀,家里又沒長輩,干缺德事太正常了。”
“……”
一群買菜的老頭、老太太見有好戲看,立馬停下了腳步駐足不肯離開。
一個個都在喋喋不休的討論著王昊。
基本都在說他爹早年搬倒村里的時候就不像是個好人,這兒子果然也不是什么的好東西。
老頭、老太太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王昊都能聽到。
說他也就算了,還帶上了他老爹。
這讓王昊有點惱火。
“是我把你爺爺氣吐血了那又怎么了,你爺爺看病的本事本來就不怎么樣,還要咄咄逼人。輸了又看不開,這關我什么事情。”
王昊站起挑起扁擔,就想往家走,反正今天的生意眼看是做不成了。
“你不準走!”少女呵斥著,攔住了王昊。
王昊不由得不耐煩的說道:“別來打擾我,有什么事情問你爺爺去!”
吳神醫的孫女吳倩倩當場氣的臉色通紅。
“我爺爺可是安平縣有名的吳神醫,你這么年輕能有幾分本事,肯定是耍手段了,要不然我爺爺怎么可能會輸給你!”
吳神醫!
這三個字,引起了眾人的嘩然。
安平縣人口本來就不多,經濟也不是很好,整個縣里面就只有一家三流醫院,連個二甲醫院都沒有。
平日里這些苦哈哈的農民除了動些小手術會去醫院以外,誰會往那邊瞎跑。
醫院的花費貴不說,且很多頑疾西醫還治不好,所以更多的人都喜歡去診所,看中醫一類的私人地方。
吳神醫在安平縣行醫幾十年,縣里的醫院沒建起來前他就在了。
這些年來下來,那神醫的名聲也不是吹的。
因此,就算是王昊的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去吳神醫哪里看過病,都很認可吳神醫的醫術。
可以說吳神醫就是村子里的老人們的救星。
因此老人一聽到吳神醫跟王昊這二溜子比拼醫術輸了。
不由覺得難以置信。
甚至有個被吳神醫治好風濕骨痛的老人,挑著扁擔擋在了王昊面前。
“王昊,咱們村子里的人,雖說不富裕,但也不會干齷蹉事情。你為什么將吳神醫氣的吐血,好好講清楚!”
“你怎么能把吳神醫氣的吐血!你到底干了什么壞事。”
“趕緊交代,我們村子里不能出現欺負老人的敗類。”
“……”
老頭,老太太們義憤填膺,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將王昊圍在了中間,大有不講清楚就要將王昊趕出村子的架勢。
吳倩倩見到這一幕得意的笑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爺爺在外的威望,還是想看王昊出糗。
“這事跟你們有什么關系。”王昊撂下了扁擔。
他此時也有些生氣,接著道:“再說了,是吳神醫逼著我跟他比拼醫術,比不過了就吐血,這還能怪我咯?”
“我爺爺幾斤幾兩,你幾斤幾兩,你跟我爺爺比拼醫術,開什么玩笑!”
吳倩倩根本聽不進去王昊的話。
昨天她到醫院一見到面如金紙的爺爺,心頭火就已經燒起來了。
要不是從外地趕回來的時間太晚了,她昨晚就已經過來找王昊算賬了。
“就是,你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溜子,怎么跟吳神醫比。”
“你去找吳神醫,就是為了去把他氣吐血的吧。王昊啊,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來我還想著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要給你介紹媳婦呢。”
“趕緊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吳神醫要是被氣死了,我們以后上哪里看病去。”
“……”
聽著這些呵斥和指責,王昊氣的胸膛欺負著,指著吳倩倩吼道:
“我說的你們不信,卻偏偏相信這個小妮子的話!”
在場的老人,大都是村里或者周邊村子里的人,算得上是看著王昊長大的。
這么多年,雖說自個兒淘氣。
但他是真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可偏偏,他的話,沒有一個人相信,甚至這些人,連他的一句解釋都不聽,就知道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這不是王昊能忍的了的!M.??Qúbu.net
“那你說,到底是怎么把吳神醫氣的吐血的!”那個攔在王昊面前的老人,一跺扁擔,臉上怒氣重重。
王昊強忍著怒火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講了一遍。
可話音剛落,那個吳倩倩就陰陽怪氣了起來。
“按照你這么說,都是我爺爺咎由自取的了?你就那么大本事,一下就把駱老板的哮喘給治好了?”
吳倩倩的這句話再次引起眾老人的反響,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王昊不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老人打不得,女人打不得,他早一耳刮子抽過去了。
瞧瞧這說得還是人話嗎!
話里話外都把自己說成了一個無恥無賴的小人。
“那你想要怎么辦!”王昊怒眼看向吳倩倩。
“你不是說自己多能耐,醫術多高超嘛,那簡單啊,只要你能治好你們村長的病,那我就信了你了。”吳倩倩道。
“好!我要治好了村長的病,你得在村口給我鞠躬道歉!”
“沒問題!”
吳倩倩一臉自信滿滿的答應了下來。
從剛才一個個村民的反應來看,這個王昊完全就是個不學無術,只知道賣菜混日子的二溜子。
治好村長的病?
做夢去吧。
那可是連她爺爺只能緩解而不能治愈的變異性肩周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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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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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