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村里兒姓李的人家不少,哪個老李頭啊?
“嗨,還能是誰,李軍榮那老東西唄,聽說是昨天晚上這人出門去小店吃酒,就再也沒回去。今天家里人在河邊看到他一只鞋,應該是喝醉了掉進去了。”
“咦,李軍榮……”
陳玉蓮!
幾乎是在聽到何三姑絮絮叨叨一番話的瞬間,王昊的腦子里,就想到了陳玉蓮。
李開山掛了,這種爛人死不足惜。
活該!
可陳玉蓮在李家本來就過得不好,平日里婆婆張翠就沒少罵她是掃把星,克死了她兒子。
要不是李軍榮還活著,能夠看護一二,陳玉蓮指不定還得受多少氣。
如果這老頭也掛了,張翠得怎么收拾她?
不行,得過去看看!
想到這些,王昊二話不說,隨著人流,就朝村西頭的方向跑了過去。
“哎,這小子,死的又不是他爹,他急個啥?”
眼看著自個兒話都還沒說完,王昊扭頭就跑遠了的模樣,何三姑氣得又是直跳腳。
李軍榮死不死的,她當然不在乎。
她比較關心的,是王昊這個村兒里新晉的有錢人……
雖然目前來說這八字還沒一撇,可早晚應該是都能撈著幾百萬的人。
這要是能在她的手里,把這條紅線給牽成了,那感謝自個兒這個媒人的紅包肯定不會太少。
只可惜,王昊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
狠狠在自己那不爭氣的水桶腰上拍了一巴掌,何三姑也只能一臉晦氣的邁開兩條蘿卜腿兒,朝著村西頭那邊過去湊熱鬧。
只要肯下功夫,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
何三姑心里在發著什么狠,王昊不懂讀心術,當然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心思去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因為在趕到村西頭的時候,他就已經遠遠的看到那條白石溝前,正聚著的一大幫人。
眼瞅著那人群里的某個身影,王昊整個人都愣住了。
并不是因為多熟悉,主要是……
他是真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還能碰見姜茶!
沒錯兒,前幾天他幫著施針,治療失常性頭疼的那位女交警,居然也在這邊兒。
她是開車來的,她應該是請了假。
如果沒看錯的話,她之所以會站在這里,要是沒什么意外,肯定是開車進村兒了以后,聽說有人落水這個事兒,就直接過來看看情況。
王昊做出以上猜測的依據很簡單……今天,姜茶穿的是便裝。
T恤配緊身牛仔褲,外加一雙皮涼鞋,配著短發、墨鏡,看起來竟是有種酷酷的、英姿颯爽的感覺。
“喂,你怎么來了?”
白石溝前聚著的人不少,顯然距離李軍榮落水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村里已經有人報了警,現場都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自古以來,這寡婦門前的是非就多。
上次給李軍榮這老家伙看病的時候,那自然沒啥可說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卻不一樣,自個兒一個大老爺們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去跟陳玉蓮接觸……某些心理陰暗的家伙,沒準兒就會背里冒出什么風言風語來。
王昊自己當然不在乎這些,反正誰敢編排他,他就敢揍誰。
但是,他也同樣很清楚,流言蜚語這種東西,對于沒經歷過這些事的人來說,會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王昊在遠遠的看到陳玉蓮和她婆婆張翠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接觸,而是走到了同樣似乎在看熱鬧的姜茶這邊。
“怎么到我們村兒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來就來了唄,到地方了再給你打電話,也一樣。”看到王昊,姜茶活動了一下脖頸,隨口道:“上次被你針灸完了以后,我這兩天頭還真就沒再疼過。不過這兩天又開始有點不舒服了,就過來找你看看。”
“我都跟你說了,你這已經是老毛病,針灸隔三天一次,多來幾次就能痊愈,你這可是自己遲到,頭疼也活該。”
“怎么說話呢?”
明顯是因為頭疼的緣故,這位女交警的脾氣,又開始暴躁起來。
王昊這話剛一說出口,她的拳頭立馬就攥得緊緊的。
只不過,或許也是自己覺得,看完病就打大夫這事兒,多少有些不地道,最后她又把這口氣兒給咽了回去。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姜茶嘴角一撇:“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每天那么多張罰單要開,還要抓酒駕,我可不是說一句要請假,隨隨便便就能請到假的。”
“……好吧,是我措辭有誤。”
實在沒心思跟姜茶扯皮,王昊之所以在看到這位女交警以后,在第一時間就跑到她這邊兒的原因,其實還有另外一點。biqubu.net
那就是,姜茶所挑的這個位置,實在太好了,堪稱是制高點。
往下俯瞰,河道那邊兒的情況,堪稱是一覽無遺。
朝底下河邊的方向指了指,王昊隨口問道:“你來多久了,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也就比你早個十幾分鐘,我剛到沒多長時間,所里的警員也趕到了,現在你也看見了,警戒線拉開,正在問情況呢。”
“……”
你這說的跟沒說一樣!
雖然心里覺得,李軍榮這老頭是昨天晚上掉下去的,直到現在就看到河邊有只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估計已經了兇多吉少了,但王昊還是打算下去看看。
萬一,這人命大,還有點希望呢?
只不過讓王昊沒想到的卻是,他才剛一動,姜茶就一把拉住了他。
“你干嘛?”
“等會兒,你看!”
嗯?
順著姜茶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王昊頓時看到,有兩輛黑色轎車……
準確的說,是車頂上掛著警燈的轎車,這會兒遠遠的開了過來。
“這又是怎么個情況?”
“那車我認識,我師傅的車,刑偵那邊來人了!”
“……”
眼看著姜茶那副歡呼雀躍的模樣,王昊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縣里刑偵隊的人來了,你高興個什么勁兒?
上周……不,從上上周起,你就已經被從刑偵那邊,給一腳踢進了交通系統。
刑偵,沒你的事兒!
但這種話,王昊最多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說,那是絕對不可能說的!
而也就在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工夫,姜茶卻一臉興奮的拽著他的袖子往下走:“走,我介紹我師傅給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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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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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