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干咳了一聲,無意間和駱養性四目相對,王昊很清晰的捕捉到了這位“駱駝”哥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尷尬。
要知道駱養性平時在人前那可都是當老大、當老板的人物。
結果在這位老人家面前,愣是成了孫子輩兒的。
而且這位老人家還愣是想拍就拍,想踹就踹,甚至開口就是一句小兔崽子的稱呼,偏偏這一幕還讓自己給看見了,這……
我很尷尬啊!
咳嗽兩聲,在駱養性那非常不善的眼神兒注視下,王昊忽然有了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那個……老爺子,你看我跟駱哥也這么熟了,現在這……我坐著、他站著,我這心里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哼!”
斜眼掃了這會兒正小心翼翼賠著笑臉的駱養性一眼,鄭老爺子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道:“還站著干什么,我有說過你不能坐下?”
“沒,沒有……”
呼!
不管怎么說,總算這會兒是沒人站著了,王昊心里也是稍稍微的松了口氣。
能一起坐下來吃吃喝喝,這也算是“談事兒”的第一步,是一個非常良好的開始,總比剛開始那會兒橫眉冷眼的強了太多……
酒杯端起來,老人家又一次重復了剛才的問題。
“對了,你是小王吧,說說,你跟這小兔……咳,你跟這小子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有點兒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好吧,其實我跟駱哥,是在……嗯,我們認識的地方,那是一個有著鐵柵欄、鐵門,不能自己隨意到處走動,就連換氣窗也比豆腐塊大不了多少,總之是一個很特殊的環境……”
聽到王昊的這些形容詞匯,鄭老爺子沉默了。
片刻過后,他沒好氣兒的瞪了眼王昊:“不就是牢里嗎?蹲過苦窯就說蹲過苦窯,整的那么文藝干啥?
再說了,我老人家,那也是正兒八經的蹲過十幾年的苦窯呢,干嘛這么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嗎?”
呃……
見王昊一臉驚訝的模樣,這位老人家有些得意洋洋的一拍胸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老人家這輩子砍過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砍過,坐過牢很奇怪嗎?”
“那倒不是……”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不禁又朝著駱養性那邊看了過去,他實在是有點好奇:“老爺子,我看你和駱哥……你們這是……”
“你小子是想問,我和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兒,對不對?”
一口白酒下肚,臉色比之前對紅潤了幾分,強壯的鄭老頭臉上閃過幾分緬懷和惆悵,隨口道:
“這小子他老爹,我們三十多年前,那可是好兄弟,正兒八經一起闖天下的那種好兄弟,可惜后來……嘿,總之就是我那好兄弟走了以后,這小子基本是在我跟前長大的……”
話說到這兒,鄭老爺子扭頭朝駱養性問了句:“我剛才踹你那兩腳,你是不是不服?”
“沒有,絕對沒有!”被這么一問,駱養性當場就是一個激靈。
他連忙端著酒杯,搖著頭表態道:“鄭叔,別說讓您踹兩腳了,您就是揍我一頓我都服!”
“……”
懂了!
強壯的鄭老頭這么一說,王昊真的明白了。
很顯然,駱養性他老爹,在失血過多,不能再繼續跟著老大哥在江湖上打拼以后,應該沒撐幾年人就不行了。
從那以后,作為老大哥,這位鄭老爺子,應該沒少照顧小時候的駱養性。
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會說,從小就是在他跟前長大的。
不是親爹,勝似親爹,說的應該就是這種關系吧?
所以,這位強壯的老人家打駱養性,從性質上來講……就跟老子打兒子差不多?
早知道是這么個關系,我冒什么頭啊?
還有,這只駱駝也是!
你們之間的關系都這么密切了,干嘛不直說?
要說講到關系的話,駱養性跟這位鄭老之間的關系,可要比黃敬棠和徐晶之間,要近了太多。
這話匣子一打開,隨著鄭老爺子的報怨,王昊也算漸漸明白了,為什么駱養性會被收拾。
其實……原因并不是很復雜。
主要就是,這位強壯的老人家,打拼了大半輩子,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然后,于某年某月某日,他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突然要把自己的“事業”傳給駱養性,而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鄭老爺子的兒子是怎么想的,這個無從考證。
反正,駱養性是不干了,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后,二話不說,當天晚上就連夜跑路,通過自己的行為鄭重表示,這口鍋他不接!
老話是怎么講的?
出來混,早晚要還!
這不,這次又重新相逢,就到了“還”的時候。
弄明白了這里頭的事兒,王昊忽然覺得,駱養性只是挨了兩巴掌,又被踹了兩腳,這還真是……沒毛病!
真就像這老爺子說的那樣,踹兩腳又怎么了?
揍他一頓,那都是活該!
打他,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但是今天的這個事情,總歸也得有個結果吧?
弄清楚這位鄭老先生嚴格說起來,也不算外人以后。
王昊對于他和駱養性之間的家庭矛盾,已經再沒有多大興趣。
現在,他比較關心的事,還是關于礦場建立起來,那剩下的一千四百萬缺口,這位鄭老爺子能搞定多少。
所以在吃著火鍋、喝著小酒的同時,王昊也悄摸摸的給駱養性使了個眼色。
【談事兒這方面,我不專業啊,這個還是得你上!】
【稍安勿躁!】
兩人默默以眼神兒交流的同時,忽然聽到“啪”的一聲。
扭頭一看,原來是那位強壯的老人家,直接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拍。
“我說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算計什么呢?”
看了眼駱養性,似乎是對他那副心里明明有話想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兒,偏偏就吭吭哧哧說不出來的模樣來氣。毣趣閱
鄭老爺子又是抬手在他后腦勺上扇了一巴掌。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趕緊的!”
“不是,我這……”
顯然是涉及到關于錢的事兒,讓駱養性還是有點兒不太好開口。
或許如果換成是陌生人的話,還能好說一點兒,可是偏偏身邊這位是熟人,張這個嘴……比較困難。
想了想,駱養性最終還是決定,先迂回一下!
“鄭叔,你這身上的老毛病,我還是知道的,我這老弟確實是高人,你就讓他看看唄……”
“看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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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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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