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昊所說的“氣弱”這兩個字兒,鄭老頭勃然色變,猛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嘩啦!
裝著二鍋頭的酒瓶,在桌面兒上彈了兩下,隨后掉在地上,摔碎成一地的玻璃渣子。
“鄭老!”一臉幾聲呼喊聲響起。
王昊面色一變。
他可是現代人,不是古代人。
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親眼見證了,一般只存在于古代秘史和各種話本中的“摔杯為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場面。
一只玻璃瓶子摔碎了,緊接著原本在“六合飯店”外頭守著的十二位肌肉猛男,全部都像罐頭似的,一股腦的擠了進來。
這么多人堵在店門口的位置,這畫面看起來……很壓抑!
“咳咳!”
雖然明知道很不應該,但王昊就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吐槽之力,他忍不住說了句:“鄭老你看,這幫人要是換一身古代鎧甲,再配上長刀短斧的話,像不像傳說中的刀斧手?”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如果要說之前和王昊見面接觸的時候,這位強壯的老人家,態度總體上來講,還算比較和善的話。
那么此時此刻的他,臉色已經黑得像極了天上飄著的烏云。
瞪了王昊一眼,緊接著就是大手一揮。
“你們都擠進來干嘛?滾滾滾,該干啥干啥去,這里啥事兒都沒有!”
“是!”齊齊應聲之后,刀斧手來的快,去得更快。
沒過幾秒鐘的工夫,這間破破爛爛的飯店里,又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這種所謂的平靜,當然只是表面上的。
看著王昊,鄭老爺子皺眉道:“我老人家身強力壯,扛著一百來斤的大活人,上下五樓都不帶喘氣兒的。你說,我氣虛?”
“不是……”王昊無奈道:“老爺子,咱們說的這個氣吧,它跟力氣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東西。我說的氣,是五行營衛之氣,你說的是力氣,這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法兒?”
“這……”
氣這個概念,它當然是很抽象的一種東西。
要不然的話,這么多年以來,也不至于中醫的普及會這么困難。
講解這玩意本身就已經有一定的困難,更何況是讓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再者說……
王昊可不認為,像眼前這位鄭老爺子,年近六十,一身犍子肉,那八塊腹肌壯得像牛似的強人,會因為了解一點中醫理論后,就讓他動手治療。
所以,既然解釋了也沒什么用,那還解釋干嘛?
說來話長,就干脆別說了唄!
果斷轉移話題,王昊說道:“麻者,氣之虛也,真氣弱,不能流通,至填塞經絡,四會俱虛,故生麻木不仁。”
“麻木不仁?”
聽到這四個字兒,這位鄭老爺子筷子一抬,夾起一粒花生米就扔進了嘴里:“我覺得,你好像是在罵我?”
“不敢!”
很清楚自己就算能干得過眼前這強壯的老頭,但絕對打不過外頭守著的十二位“門神”。
王昊正色道:“老爺子,麻者氣虛、木者血虛,手足不任者脾虛。你這毛病應該有三四年了,想必也請名醫們診治過了吧?”
“那當然,各種各樣的特效藥,我吃了不知道多少,甚至為了這個毛病,還出國治過幾次,每次都是好了以后,過段時間再犯,反反復復的,后來我覺得,反正也死不了人,那就這么地吧。”鄭老頭點頭道。M.??Qúbu.net
“那老爺子你,為什么不試試中醫呢?”
“這……”
如果要說放在之前,王昊說的話,這位鄭老先生那是肯定不信的。
但是,在所有癥狀,全部都被王昊說中以后,他也陷入了猶豫。
抹了抹左右兩撇白胡子,強壯的鄭老頭皺眉道:“我年輕時候是讀魯迅的,魯先生說過,中醫都是一群有意或無意的騙子……”
“偏見,那絕對是偏見!”
雖說“九年義務”那些年,讀書的時候成績不怎么樣,但是有關這段課文,王昊還是存在著些許印象的。
不過,現在和一個看起來就挺倔的老頭爭辯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
王昊正色道:“老爺子,想知道我是不是在蒙你,咱們試試就知道,只要我給你扎幾針,連針帶灸,我包你兩天以內,這毛病都不會再犯。”
“真的?”提起這個,鄭老頭又來精神了:“要是你治不了,又怎么辦?”
“簡單!”
又不是賭命局,也不是賭錢局,這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王昊大氣的一抬手,就把胸膛拍得怦怦直響:“如果我要治不好你,你挨了我多少針,我都讓你翻倍扎回來!”
“好,就這么定了!”
脾氣比較倔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比較喜歡跟人較勁。
而現在,這位鄭老先生,就跟王昊較上了勁:“要是你今兒個給我扎完針以后,這兩天以內我這手腳要是再麻,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沒問題!”
當初那個誰,為什么會發明猜拳機?
爭議,主要在于臨時變手形!
這位強壯的鄭老頭,會不會輸了不認賬?
關于這一點,王昊認為……不會!
至于為什么?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會讓這位鄭老先生認識到,能治好他的,在他所能找到的這些醫生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王神醫!
“老爺子,我先跟你說啊,我這個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因為你真正的病癥,可不是手腳麻木。這只是表征,真正的病根兒,是骨痹。”
“什么是骨痹?”
“這個啊,咱們還是先給你治完‘標’以后再說吧,我先給你來兩針……”
說著話,王昊動作也不慢,拿出針囊,認認真真的消了毒。
然而,恰恰也就在他正準備要給這位強壯的老先生扎下第一針的當口,卻忽然聽到這間小破飯店的外頭,突然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口號。
“大小姐!”
十二個人的齊齊呼喊,那聲音著實不小。
王昊本來在全神貫注的看穴位,這一聲呼喊,頓時嚇得他一激靈。
什么玩意兒?
他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只見一道靚麗身影,旁若無人般的,帶著滿身的富貴和驕橫氣息闖了進來。
“住手!”
出乎王昊的意料,這位面若桃花,五官精致白皙的漂亮姑娘剛一進來,就冷著臉呵斥了起來。
“你要對我爸做什么?”
“爸?”
聽到這個稱呼,王昊本能的朝駱養性看了過去。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鄭老頭直接瞪了他一眼:“混小子,你叫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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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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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