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子這種東西到處都是,也沒什么可稀奇的,王昊并沒有太在意。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往日被他當成野草一樣的那片植物上。
高十五厘米左右,單顆分枝近球形,黃白色星芒狀皮孔,花莖呈圓柱狀,淡紫色……
隨著藥王老爺再次“發功”,王昊的腦子里,浮現出了這株“野草”真正的名字:鹿仙草!
性溫,苦、澀。
這味草藥的功效,除了健脾理氣,止外傷出血……等等以外,還有著很重要的一項……補腎扶陽。
王昊的腦子里,不止是浮現出關于鹿仙草的介紹,甚至還多出了一張藥方。
鹿仙草,再加上車前子,和其他幾味藥材,經過炮制后浸入酒中,短短兩天,就是一味效力極強的藥酒。
扶陽酒!
顧名思義,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酒是干嘛用的!
呆愣在原地杵了幾秒,等到反應過來后,王昊二話不說,直接開挖。
從小到大,基本都在白石溝里待著,沒怎么出去過,這個確實不假。
但是,這不代表王昊沒腦子!
他非常清楚,有著“扶陽”功效的“扶陽酒”,對于一個男人,尤其是中年男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換句話說,這個藥酒,有著巨大的市場!
憑此一項發家致富,根本不在話下!
沒過大多一會兒,王昊就已經把鹿仙草、車前子這兩味草藥,按照二比一的比例,給裝了整整一笸籮。
錢這東西誰不喜歡?
不拿家里房子、菜地、祖墳山頭的拆遷款當回事兒,但這可不代表,王昊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
沒錢,人是要餓死的,喝西北風可不頂飽!
發家致富的機會近在眼前,王昊對此迸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回到家以后,他就開始整治這兩味草藥,仔仔細細的清洗干凈后,就把它們擺在太陽底下,借著正午陽光,把表面水分曬干后收好備用。
與此同時,他更是給駱養性打了個電話。
“喂,駱哥嗎?”
“怎么啦?王老弟,找哥有事兒?”
“呃,是這樣……”
不得不說,王昊的判斷是正確的。
他才剛把“扶陽酒”這玩意兒一提,駱養性立馬就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興趣。
接連問了幾句,得到王昊“絕對有效”和“不傷身”的承諾后。
駱養性二話沒說,直接拍板兒,讓陳山給送來幾壇子六十五度的高度數好酒,再順便把王昊需要的另外幾種輔藥捎來。
直到談好這些事兒,仿佛才回過味兒來,駱養性又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句:“老弟,你可別誤會啊,你駱哥我這身體好著呢,主要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這都是給朋友準備的……”
“明白,明白!”
閑聊兩句,掛掉電話后,王昊嘴角微微一撇。
當我不知道“無中生友”這個成語嗎?
再說,你哮喘發作那天晚上,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腎已經虧了好些年……
安平縣和白石溝之間的距離并不算太遠,差不多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陳山就已經驅車殺到。
人參、當歸、沉香、沒藥……
清點過藥材,外加那分了好幾壇子,足足有五十斤的上好高粱酒,王昊朝一臉莫名其妙的陳山使了個眼色,表示過兩天送他點好東西。
至于具體是什么,不管陳山怎么問,王昊都守口如瓶,導致陳山走的時候,還是滿頭的霧水,壓根兒就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王昊都在忙活個不停。
從藥店被陳山捎過來的那些藥材,治凈后搗破,經沸水微蒸即可。
車前草卻是需要烘焙干透,而鹿仙草則是最麻煩。
因為按照藥王老爺給的藥方,這可是主材,王昊需要把它們給壓榨出汁,歷經三蒸三煮,降服龍虎,只余溫順方可……
一頓忙活,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暗沉下來,王昊才把足足十幾味藥材,依君臣佐使配伍,一一投入陳山送來的那批高度數酒水中。
剩下的,自然就是把酒壇密封好,掘地為坑,埋在院子里,靜待它們發酵四十八小時。
說真的,這批藥酒真的成了以后,效果究竟能達到什么程度,關于這個,王昊還真就說不太清楚。
但是,他就是有種預感……藥王老爺,不會讓人失望!
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王昊轉身回屋,先沖了個涼,又換了身干凈衣服。
但也就在他研究著,今天晚上吃點什么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做,家里的門就被人給拍響了。
“誰啊?”
喊了一嗓子,見外頭沒人應,王昊眉頭微皺,就走了過去把大門一開。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李鐵牛。
和昨天晚上那會兒比起來,此時此刻的李鐵牛,整張臉上,確實再也看不到半點驕橫和桀驁不馴。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討好的訕笑。
“那個……日天,不,王昊兄弟!”
李鐵牛賠著笑臉,抬手在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巴掌:“那什么……你看看我這破嘴,從小到大喊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得得得!”
一看到李鐵牛現在這德行,王昊也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在局子大門口,可是他親自提醒的這家伙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過……
說真的,從小到大都這么些年了,這家伙一直惡行惡相的。
這猛不丁的給自己賠笑臉,王昊還真有點兒不太適應,總覺得這笑的太假,像個黃鼠狼似的。
看著李鐵牛,王昊沒好氣兒道:“去醫院檢查完了?”
“嗯,查完了,我的腎……”
說起這個,李鐵牛一個五大三粗的野蠻混混,愣是眼淚含眼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王昊兄弟,以前都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是東西,你昨天說了你能治的,你救救我好不好?”
“救你啊,這個不是問題。”
指著李鐵牛的腰子,王昊笑著說道:“現在只是萎縮而已,還沒徹底壞死。治,我確實能治得好。但問題是,想讓我給你治,我有什么條件,你應該心里有數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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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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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