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這次,輪到王昊打斷了樸石練的話。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位高麗藥王,不禁搖起了頭:“說句真心話,你們剛下飛機(jī),我是真不想占你們的便宜。比針灸……呵呵,我最擅長的就是針灸,跟你們比這個,有點兒太欺負(fù)你們了。”
“哼!”
這位高麗藥王樸石練,明顯也是個愛國的。
一聽王昊這么說,他反倒堅定了自己的說法:“不用換了,就比針灸。我們大高麗國的醫(yī)生的針灸技術(shù),早就已經(jīng)超越了你們國家的中醫(yī),就比這個!”
“……那行吧。”
既然這幫人要自取其辱,王昊當(dāng)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只不過,他可不想自己的身上,被那個高麗來的眼鏡青年給胡亂下針。
所以,王昊主動提出了比試的方法:“既然要比針灸,那咱們就先比一下最基本的,怎么樣?”
“你說的最基本的,又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只是這個意思而已。”說著話的工夫,王昊直接取出隨身帶著的針囊。
左手提住一角往下一抖,針囊一字?jǐn)傞_的瞬間,他的右手捻起一根毫針,隨手就朝酒店房門的方向一甩。
當(dāng)!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酒店走廊里聚著的一大幫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當(dāng)”的一聲給吸引了過去。
目光不自覺的朝著聲音源頭處望過去。
下一秒,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那根纖細(xì)毫針,居然就這么扎進(jìn)了房門里!
只剩下末端卡在外頭!
“這……”
就這一手,不止是一幫記者、狗仔們看傻了眼。
包括那位高麗藥王樸石練在內(nèi),眼中也浮現(xiàn)出了震驚之色。
這怎么可能?
隨手把一根針灸用的毫針給甩出去,整根針直接飛出去一米多遠(yuǎn),幾乎全部都扎進(jìn)了房門的門板里?
這扇門是紙糊的嗎?
而也就在所有人為此感到不可思議的同一時間,王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針灸最基本的一點,除了認(rèn)穴要準(zhǔn)以外,還要講究指力。咱們現(xiàn)在就先比比指力吧,我已經(jīng)演示完了,你請!”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朝著那位叫李正的高麗青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而,他的話說完以后,對方卻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朝樸石練的方向看了過去。
“別人都可以,你為什么不可以?”此時此刻,樸石練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大好看:“你,去試一試!”
“明白!”
重重點頭的同時,李正深深的吸了口長氣,隨后也取出了自己的針具包。
只不過,他拿的并不是毫針,而是一根放血用的三棱針。
畢竟,在重量上,三棱針比毫針要更有分量一些。
王昊也看到了對方的三棱針,不過他卻沒有計較。
指力這玩意,若是水平相仿,或許可以靠投機(jī)取巧的方式占據(jù)上風(fēng)。
但若是水平有高有低,僅憑三棱針這種增加些許分量的方式,恐怕難以取勝。
醫(yī)術(shù)本來就是堂堂正正的東西,對此,王昊選擇了視若無睹。
而與此同時,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李正終于感覺到,自身的氣力和意識,都已經(jīng)完美的融為一體。
于是,在第三次甩手的同時,他把那根三棱針給搓了出去。
咚!
伴隨一聲悶響,三棱針也扎在了同一扇門上。
然而,王昊那一針,是扎透了門板,在正面只能看到個針尾。
但那位李正擲出去的三棱針,卻只是針尖處留在了門板上。
常言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眼下兩根不同的針扎在同一個門板上,針扎入門板的深度清晰可見,這也意味著,這一場比試高下立判!
只要不是瞎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局誰勝誰負(fù)。
可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位高麗藥王樸石練,卻面不改色的說道:“兩根針都扎在了門板上,但這位王先生,你用的力氣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克制。”
嗯?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能冒出這么一句話來,王昊忽然覺得,他還是太年輕了!
最起碼,這臉皮不夠厚!
“樸石練先生,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嗯……是這樣,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扇門是實木的。你這一針下去,連門板都扎透了,這要是一針扎在人身上,你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樸石練作大義凜然狀:“反倒是李正,他就不同了,從他這一針?biāo)玫牧Χ葋砜矗瑒偤么唐破つw,完全能夠達(dá)到用三棱針放血的目的。”
“呦!”
比的是指力,沒成想這家伙還能而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王昊覺得有些好笑:“那么,按樸先生你這種說法,你是覺得他贏了?”
“不不不,雖然李正在力量上還欠缺鍛煉,沒有你的力氣大,但我們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不是謀財害命的殺手。
醫(yī)術(shù),講究的是技巧。我認(rèn)為李正在力量上比不過你,但是從技巧上來說,你們兩個,打成了平手。”
“……”
什么叫做無恥?
此時此刻,不論是王昊、柳晴,還是聚在走廊里的一大幫記者、狗仔們,全部都有些無語。
這黑哨吹的,要不要這么明顯?
王昊也是被氣得直樂:“好啊,你既然說這是打成平手,那我就想問一句,把你這個高麗藥王也給算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讓我扎一針試試?”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隨手朝針囊一抹,右手中、食二指之間,又多出了一枚在燈光下寒光閃耀的毫針。
“這……”
僅僅只是王昊的一句話,在場所有高麗醫(yī)學(xué)交流團(tuán)的人,全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沉寂了下去。
挨這種人一針,誰敢?
連實木門板都能扎透,這要是身上被扎一針……骨頭都能被扎穿吧?
同樣都是醫(yī)生,同樣都是懂針灸的。
所以,這幫人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同行要真下黑手的話,叫法醫(yī)驗傷都未必能驗得出來。
畢竟法醫(yī)解剖又不講究經(jī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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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同一時間,一聲清脆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原本和王昊甩出那根毫針,一同扎在門板上的,由那位李正擲出的三棱針,這會兒已經(jīng)自行從門板上脫落,掉在了地上。
“樸石練先生,門上好像只有我留下的那根針,你的這個學(xué)員,‘技巧’上好像不太過關(guān)啊,你覺得呢?”
“這個……”
張了張嘴,又看了眼王昊手指間夾著的那根毫針,樸石練沉默片刻后,微微的嘆了口氣:“好吧,雖然我并不是真心這么認(rèn)為,但這一局就算你贏了,我們大高麗國的人,從來都不會不認(rèn)賬,開始下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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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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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