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默默在心底應了一聲,樸石練瞇著眼看著王昊。
小子,還真以為你贏定了?
他眼中滿是不屑,但他的儀態(tài)卻端正得讓人挑不出毛病:“首先,我必須得澄清一下。我雖然是一位醫(yī)生,但我的行程排得很滿。雖然我很想在這里為胡會長出一份力,但我最多也就只能擠出一個小時來,這并不是我雞賊。”
“呵,反正嘴長在你臉上,隨便你怎么說。”樸石練是什么樣的人,王昊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領教過一次。
所以,不管從對方的嘴里,聽到什么樣的陰間話,王昊都不會感到絲毫意外。
不過有一點,他卻是覺得有些好奇:“你既然說了首先,那……其次呢?”
對此,樸石練笑了笑。
“其次就是,雖然我很希望你真的能醫(yī)好胡會長,但是很遺憾,我并不認為你能做到。不過嘛,我也很樂意跟你打這個賭。如果你真的能把胡會長給醫(yī)好,三百個響頭,我照磕!”
話說到這兒,樸石練微微一頓,隨即口中話鋒陡然一轉:“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既然是我們兩個人打賭……那你這邊兒,是不是也應該添點彩頭兒?”
果然!
就知道你這個老陰陽人沒憋好屁!
但不得不說的是,樸石練的這番話,還真就是把王昊的好奇心,給成功的勾了起來。
目光灼灼的看著樸石練,王昊問道:“你想讓我添什么彩頭兒?怎么著,你不會是想著,如果我不能在一個小時內(nèi)讓胡會長醒過來的話,就讓我也給你磕三百個響頭吧?”
“不用那么麻煩!”提起這個,樸石練連忙擺起了手:“兩邊的賭注都一模一樣,這也太沒意思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覺得……”
明顯是心里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腹案,樸石練直接朝著窗戶的方向指了過去:“要不然就這樣吧,一個小時內(nèi)把胡會長給救醒過來,這件事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你……就從這個窗戶跳下去,怎么樣,你敢不敢?”
哈?
高麗國當代藥王的這番話剛一講出口,整間ICU病房里,除了樸石練和王昊這兩位當事人,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以外。
剩下的胡峰、毛坤兩人,全都吃了一驚。
要不要玩得這么狠?
做不到,就直接從窗戶跳下去?
這可是七樓,不是一樓!
“吶,我畢竟是一個外國人,你們國家的漢話,我說的不太好,希望沒有表達出什么歧義。”
嘴里說著話的同一時間,樸石練鼻孔朝天的盯著王昊,那眼神兒里充滿了挑釁:“如果你要是不敢的話,我可以不跟你打這個賭。”
“為什么不賭?”聽這位高麗藥王,前前后后的哇啦哇啦說了這么多,王昊基本已經(jīng)可以實錘……這家伙,確實不是一般的雞賊。
而且,這家伙還挺謹慎的,剛剛那“三百個響頭”之類的話,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一時嘴快說了出來。
而為了不想冒那個“可能”會出現(xiàn)的風險,緊接著就拋出了“跳樓”這個賭約,試圖想以此來恐嚇自己。
并且,樸石練還故意用這種嘲諷的語調(diào)說出來,這分明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
只是,王昊會怕這些嗎?
當然不會!
別說在見著昏迷不醒的胡會長后,他已經(jīng)算是胸有成竹了。
哪怕就算是沒見著胡文明這個人,他也有把握把人給救醒。
所以,樸石練的這番打算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昊半句廢話都不講,直接了當?shù)狞c了頭:
“我這個人呢,天生就是不信邪。有些時候吧,別人越是不讓我做的事兒,我偏偏就是要做來看看。”
“在場眾人作證,我王昊拍著胸脯把這個事兒就這么應下了。一個小時為限,我要是能讓胡會長醒過來的話,你這個高麗國的當代藥王,就給我跪下磕三百個響頭。如果我要是做不到的話,就自己從這窗戶跳下去。是這樣,沒錯吧?”
“這……確實沒錯!”猶豫了剎那,樸石練應道。
不得不說,王昊的干脆利落,讓樸石練心里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顯得越發(fā)濃郁了起來。
然而,他都還沒來得及再打岔,胡峰就率先朝王昊勸了起來。
“那什么……王老弟,你別沖動啊!”
“放心吧胡哥,要是沒有把握的話,這種賭約,我能隨便亂應嗎?”
算是請胡峰和毛坤這兩個人在場做個見證后,王昊也不再多說廢話,直奔主題。
來這里,為的就是把胡文明給救醒……
說真的,到底是不是樸石練派人把胡文明給撞了,讓他參加不了明天那場提前約好的“醫(yī)術交流”,這個王昊還真就不關心。
他主要想知道的,還是這位胡會長,在二十年前,跟自己老爹之間的交情怎么樣。
胡文明,他知道自己老爹更多的信息嗎?
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功,心里在轉動著這些念頭的同一時間,王昊已經(jīng)把胡文明身上的外衣給剪開了。
取出針囊放在病床上,但王昊卻并沒有急著給胡文明施針,而是先朝胡峰看了過去:“胡哥,麻煩你去找護士,拿兩只最小號的火罐,要玻璃的。還有醫(yī)用酒精和棉球、鑷子,暫時就這些。”
“這……”
雖說并沒有子承父業(yè),但不管怎么說,胡峰的父親胡文明,可是整個西京市的針灸協(xié)會會長。
胡家,也算是世代行醫(yī),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學世家。
哪怕是沒有學醫(yī),可多年以來的耳濡目染,胡峰也算是多多少少的懂些皮毛。
而現(xiàn)在,他所懂的那點兒皮毛,就正在告訴他三個字……拔火罐!
朝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看了眼,胡峰有些詭異的把目光轉向了王昊,他忍不住問道:“王老弟,你這是想……”
“別多問,快去!”
說完,見胡峰還站在那里不動地方,王昊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胡哥,一個小時內(nèi),我能把胡會長給救醒。所以,現(xiàn)在你聽我的!”毣趣閱
“好!”
今天所見過的所有醫(yī)生,都像復讀機似的重復著“無能為力”這四個字,唯獨只有一個王昊,口口聲聲說能把父親給救醒。
胡峰沉默片刻后,終于有所決斷,出門就找護士,讓對方去準備王昊所需要的東西。
能治好,那自然再好不過。
如果要是救不醒,那么……真到了那時候,一并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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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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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