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楚天書面色非常不善,整張臉憤怒到都快要扭曲、變形了。
尤其他還一邊捂著心窩直咳嗽,一邊說話。
這一幕,讓王昊看的都有些心揪。
昨天踹了人家一腳,今天又來砸人招牌,他的良心確實有點痛,覺得自己特別不講武德。
“其實,你也看到了,今天可不是我要過來找你的茬兒,其實我也是被這位萬總給硬拉過來的……”
王昊只能很無奈的,把這口鍋甩到了萬峰頭上。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便感受到了來自萬峰的死亡凝視。
“嗯?”
眉頭微挑,王昊心里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
真以為我就怕你。
張口閉口離萬寶怡遠點,動不動就要收拾自己。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王昊哪里還能忍受得了萬峰。
之前一再忍讓,甚至表現(xiàn)得低聲下氣,只不過是看在萬寶怡的份上,不想和她爸鬧騰。
偏偏這萬峰還真以為自己就怕了他。
清了清嗓子,王昊懶得在意萬峰的目光,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俺蠓蚴前桑缘脑蹅円膊徽f了。就論一個事兒吧,我聽萬總說,之前他給過你一張藥方,你也替萬小姐診斷過,你說給她開藥方的這個人是個庸醫(yī),這話你有沒有說過?”
“哦?”
顯然沒想到,王昊會突然提起這個。
楚天書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一雙小眼睛,滿是狐疑的在王昊、萬峰兩個人之間來回移動著。
很快,他感覺自己好像搞清楚了狀況。
畢竟,他又不是笨蛋,這都基本上明擺著的事兒,還有什么搞不清楚的?
“那張藥方,原來是你開的啊。”
很明顯,關(guān)于“大客戶”的資料,楚天書記得很清楚。
哪怕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但他還記得,之前萬峰給他的那張藥方的大致內(nèi)容。
“草烏畏犀角,人參畏五靈脂,藜蘆反人參,沒錯吧?”
淡淡說完這幾句話,楚天書一臉不屑的看著王昊,那嘴角都快要撇到了天上。
“沒錯。”王昊點點頭。
“沒錯就好,十八反、十九畏,最基本的用藥手法你都沒搞明白,就你這樣兒的,還有臉給人開藥方?呵呵,我看你這不是救人,是想要人命吧!”
頗有些自得的端起內(nèi)里泡著枸杞的保溫杯,淺淺的呷了一口,楚天書擺出了一副前輩指點末學(xué)后進的嘴臉。
“小子,我現(xiàn)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別說我在萬總面前說你是個庸醫(yī)。就算你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我還是那句話……庸醫(yī)殺人不用刀,你就是個庸醫(yī)!”
這番話從楚天書嘴里講出來,那叫一個揮斥方遒,道不盡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不過話又說回來嘛……年輕人沒事兒喜歡裝個十三啥的,這個也很正常。畢竟,萬小姐人長得美,又落落大方,想在她面前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能耐……呵呵,大家都年輕過,年輕人不裝十三,那還能叫年輕人嗎?”
話說到這兒,楚天書臉上的表情瞬間一變,突然一巴掌就拍在了辦公桌上,臉色更是由晴瞬間變成了多云。
他指著王昊的鼻子道:“但是,你以為醫(yī)生是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懂,連十八反都沒記住,就敢給人亂開藥方,你這簡直就是蓄意謀殺、謀財害命!
幸虧萬小姐沒直接喝你開的藥,不然她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楚天書的這番話,同樣站在這間辦公室里的萬峰,自然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而也正是因為他聽得很清楚,所以此時此刻的萬峰,整張胖臉幾乎已經(jīng)快扭曲成了一團。
從對方的眼睛里,王昊完全能夠看得出來一種東西……殺氣!
這家伙,現(xiàn)在明顯是特別想弄死自己!
唉……
跟外行人解釋,就是這么費勁!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王昊直接朝楚天書回了四個字:“你懂個屁!”
“你特……”
很明顯,楚天書說了一大堆,終究還是沒比上王昊所說的那四個字兒。
差點兒被氣得當(dāng)場罵臟話,但楚天書最后還是忍住了。
如果這里要是沒有別人,那罵也就罵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有萬峰這位萬總在這里。
在這位大金主面前,楚天書不得不保持自己身為名醫(yī),那種“儒雅隨和”的人設(shè)。
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喝了口茶。
可內(nèi)心的那股子怒氣,卻依舊難以壓下。
尤其是看到王昊依舊云淡風(fēng)輕,甚至一臉不屑的模樣,楚天書更加難以平靜了。
兩只手撐著桌子站起來,這位萬峰口中的名醫(yī),指著王昊說道:“看樣子你這是不服啊,那你自己說說,我哪兒說錯了?”
“劑量!”嘴唇微抿,淡淡吐出這么兩個字之后,王昊直視著楚天書道:“要給人開方治病,首先就要辨癥。你從最基本的辨癥這關(guān)就看錯了,萬小姐她是風(fēng)濕性心脈病,你讓她繼續(xù)吃救心丸,本身就不合適。”
“你胡說,我怎么可能……”
楚天書立馬開始反駁,卻被王昊的話語無情打斷。
“想說自己沒看錯?”
王昊冷冷的瞟了一眼楚天書,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十八反、十九畏,這確實是從古到今流傳下來的東西。但是,死守著這些東西墨守成規(guī),那就是你有問題了。你只知道兩兩相克,那你知道三三共生,藥性相抵嗎?”
“你……”聽到王昊這番話,楚天書心里忽然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來。???.??Qúbu.net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聽都沒聽說過!”
“原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用一種“驚奇”的目光,把楚天書從頭到腳都給打量了一遍。
王昊默默的嘆了一口長氣:“這種理論呢,不管是《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還是《本草綱目》里都有提到過。連這你都不知道,虧你還有臉當(dāng)醫(yī)生,你那證書不會是買的吧?”
“你……”
被王昊這么一說,楚天書整張臉憋得通紅,氣得全身都直哆嗦:“你……你怎么能這么侮辱我?”
“我侮辱你了嗎?”王昊兩手一攤無辜道:“你讀藥理學(xué)的時候偷懶睡覺,這也能賴得著我?”
“你怎么知道……”
話才剛一說出口,楚天書就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
這么一說,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嗎?
再者說……
有幾個學(xué)生,沒在上課的時候睡過覺?
一時間有點兒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楚天書突然捂著心窩咳嗽了起來。
“你……你小子,別以為說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從我這兒蒙混過關(guān),你就是個庸醫(yī)……咳咳,咳咳!”
“喲,你這是說不過我,就開始裝病啦?”聽著楚天書的咳嗽,王昊只覺有些好笑。
他不由抬起頭,想要戳穿楚天書。
可當(dāng)目光放在楚天書的身上時,王昊忽然有些驚奇的眨了眨眼睛:“不對,你這還真不是裝病,你是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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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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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