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這西京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齊南風家住哪里,公司在哪里,這都不算什么秘密。
說得準確一點兒,應該是……普通人雖然接觸不到這些信息,但是某些有心人,想知道這些東西,卻也不難。
柳青河不想王昊亂來,所以什么都沒告訴他。
但是,這就能難得倒王昊了嗎?
當然不可能!
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信息,那么找個不算普通人的人,想拿到這些東西,還真沒費多大工夫。
王昊又欠了黃敬棠一個人情。
因為,他重返徐宅以后,就找到了這位黃老哥,請他出面,再通過徐富婆的能量,找到了一位專門倒騰這些玩意兒的私家偵探。
然后……
不止是家住哪里這些最基本的信息,就連齊南風每天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回家有哪幾條固定路線,身邊的司機兼保鏢姓什么、叫什么,擅長哪種流派的格斗術,全都統統查得清清楚楚!
和昨天、前天不同,今兒個這一整天下來,王昊沒有碰到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毣趣閱
趕在夜幕降臨后,他就換了一身全黑的新衣服出了門。
都有人要弄死他了,這個事兒……怎么可能就這么當什么都不知道?
王昊覺得,或許在幾十年以后,他也可能會變成像柳青河一樣的老狐貍,搞什么謀定而后動。
就像是狙擊手一樣,隱藏在暗處,耐心十足的等待敵人一露頭,輕輕扣動扳機,直接給來個一槍爆頭,瞬間斃命。
可是!
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后,他王昊今年二十四歲剛過完一半!
這是一個熱血還尚未冷卻的年紀!
所以,本著報仇絕對不隔夜的原則,王昊直接殺到了齊南風所在的別墅區。
西京市北城區,接近郊外的地帶。
在這里,坐落著一棟又一棟的別墅,全都是獨棟的。
畢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考慮到自己在這方面并沒有任何經驗,王昊這次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特地找了一個幫手……沈潔!
雖然這次的活兒并不是偷東西,但從這深夜潛入的性質上來講,和盜賊這個職業在某種意義上,有著一定的重合度。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做出要潛入齊南風家里,給這老家伙一個教訓的決定時,王昊就本能的想到了沈潔。
潛入這種事,王昊自認憑他那敏捷的身手,想做到這一點并不成問題。
但是,光混進別墅區,這又頂個什么用?
像開鎖這些東西,王昊當然不懂,所以必須得有個專業人士幫他。
或許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基本沒費什么力氣,王昊把這件事跟沈潔一提,她連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順利得連王昊都感到意外。
“注意,資料上有提到,這里是個監控死角,咱們就從這兒翻過去,你自己小心點兒,別弄出動靜。”
有專業人士現場親身指導,就是不一樣!
眼看著同樣穿著一身黑的沈潔,就好像一只深夜里的幽靈般,靈巧輕盈的翻墻而過,王昊也不甘其后,有樣學樣的潛了進去。
按圖索驥,一路繞過崗哨。
很快,王昊就在沈潔的帶領下,成功混進了齊南風的住址:北府華苑,第66棟別墅。
三層獨棟別墅,使用面積三百六十平米。
繞了一小圈,沈潔只是看了眼門鎖,就果斷拉著王昊,繞到了別墅側身。
“來這里干嘛?趕緊的,齊南風那老家伙再有二十來分鐘就回來了,開鎖進去啊!”王昊一臉疑惑道。
聞言,沈潔像看傻子一樣瞪了一眼王昊道:“那是指紋鎖,我什么準備都沒有,開不了。”
說完,她朝三樓的方向指了指:“從戶型上判斷,那是衛生間。現在窗戶開著,如果想進去的話,你可以爬上去。”
“我……”
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尤其是看著那突出來的,充滿藝術氣息的浮雕圖案,王昊默默點頭的同時,在心里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以后買別墅的時候,必須得在窗戶外頭加裝防護欄!
扒著排水鐵管,踩著窗臺外緣、墻磚、裝飾浮雕。
有沈潔在前面打樣兒,王昊充分地揮出自己的敏捷屬性,一路堪稱鸚鵡學舌般的,踩著一處又一處落腳點,就這么一起和沈潔,通過齊南風這棟別墅三樓衛生間的小窗戶,成功潛入進去。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
大約十幾分鐘過去后,一輛外形很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手里拿著一根雪茄,齊南風臉上隱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疲憊,從被司機拉開的車門里走下來了。
“唉!”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著遠方的夜幕,這位齊老有些憂郁的嘆了口氣,朝身后的司機揮了揮手,就這么走進了別墅。
滴滴!
指紋解鎖,拉開房門后,齊南風做的第一件事,是先開燈。
然而,開了燈以后,他卻并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彎下腰,抬起了地墊一角,把底下放著的幾顆糖果給拿了起來。
很明顯,看到那幾顆完好無損的糖果后,他松了口長氣。
作為整個圈子里有名的收藏家,齊南風喜歡安靜,同時他也不信任外人。
所以,只有他在這里的時候,才會叫傭人過來打掃衛生。
換上拖鞋后,走進客廳,齊南風打開了墻角那臺起碼有近百年歷史的老式留聲機,放了一首已經絕版的黑膠唱片《給我庇護》。
就著音樂聲,他又來到了酒柜前,從里面取出了一瓶紅酒,淺淺的倒了小半杯。
“齊老先生,興致不錯嗎?”一道聲音如同幽靈一般在客廳里響了起來。
“誰?”
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家里,竟然還會有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齊南風當場就被嚇了一跳。
然而,也就在他猛的一個激靈,手里正端著的那小半杯紅酒一松,即將要掉在地上的同時,卻有一只手從側里伸出來,穩穩的把它給接住了。
“齊老,你這杯酒應該挺貴的吧?呵呵,就這么摔了,好像有點兒可惜啊。”
把那只高腳杯輕輕放在旁邊的吧臺上,剛剛從客廳一角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王昊,就這么笑呵呵的看著齊南風:“沒想到我會在這里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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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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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