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
隨口一問,王昊這才知道,感情這個都快瘦成皮包骨的姑娘,都這個點兒了,非但沒有回家去歇著,反而還在他那幾畝菜地里頭忙活著。???.??Qúbu.net
搞什么?
眼看這都七點多,天都黑了,他連忙叫程雪先別弄了,到他家這兒來。
等到撂下電話,王昊才猛的一拍腦門兒。
外頭天都黑成這樣兒,還讓一個大姑娘到自己一個沒見過幾面兒的陌生男人的家里,這事兒辦的好像……不太好吧?
想到這一節(jié),王昊又拿起手機,想再給程雪打個電話,讓她別來了。
可這電話剛一拿起來,他又覺得有點不太好。
剛叫人過來,又叫人別來,這好像整的自己心里有什么別的想法兒似的。
要真是心里坦蕩蕩,光明磊落的,至于這么反復無常嗎?
唉!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王昊心里格外郁悶。
沒辦法,誰讓他從小爹媽走得早,也沒人教他該怎么為人處世。
他爹在的時候,那性格就太孤僻,連個來往的親朋好友都沒有。
等著后來就剩王昊自己一個,這兒不近、那兒不親,人情世故什么的,全憑自悟。
該怎么整呢?
正糾結(jié)的工夫,遠遠的隔著大門,就聽到一陣“吱呀、吱呀”的鏈條聲,王昊嘆了口氣。
得,不需要糾結(jié)了。
人都到了,還有啥可糾結(jié)的?
走到大門口,把大門一推,王昊立馬就看到了費力蹬著三輪車,拉著一筐筐蔬菜朝這邊兒趕的程雪。
見狀,他連忙上去幫了一把手。
好家伙!
茄子、土豆、辣椒、西紅柿、大白菜,還有一筐油豆角。
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賣過好幾年菜的男人,就這一板車的菜筐,都不用過稱去稱重,王昊只是搭眼一掃,心就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兒。
就這些菜加起來,起碼一百多斤!
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這會兒累得氣喘吁吁,拿著毛巾直擦汗的程雪,王昊不禁問了句:“這么多菜,就村口那早市,賣不完吧?”
“白石溝這邊的早市賣不完,剩下的菜我再擺一擺,堆個尖兒出來,拉到縣城那邊兒的大集上,蹲一天的話,再趕上個夜市,一定可以賣得完!”
“……”
看著程雪那攥著小拳頭給自己鼓勁兒的模樣,王昊的心里又有點兒發(fā)堵。
她今年才十九啊!
快一米七的個子也不算矮,可偏偏就是身上沒幾兩肉,往那兒一站,看著像根竹竿似的。
鬼知道王昊費了多大力氣,才把別三七分賬,十成全給她的話憋了回去。
拿這種血汗錢,他覺得心里虧得慌。
但偏偏王昊又知道,如果不分賬的話,這個小姑娘肯定會什么都不要,轉(zhuǎn)身就走。
她的自尊心很強,她可以努力,可以拼命,可以奮斗,但唯獨不需要憐憫!
王昊默默吸了口長氣,隨口轉(zhuǎn)移起了話題:“給你調(diào)理身體的藥我熬上了,過會兒就可以喝,嗯……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
“哦,我已經(jīng)吃過了。”
“真的?”
有些狐疑的看了程雪一眼,王昊聳了聳肩膀:“那行吧,還以為你沒吃呢,反正我是沒吃,我先做個飯,你也先坐坐,歇一會兒吧。渴了要喝水,就自己倒。”
“嗯,謝謝王哥!”
“這有什么可謝的……”
打從今兒個上午一出門兒,中午給駱養(yǎng)性送酒,這家伙跟陳山去“試藥勁兒”的時候,王昊可是鮑參翅肚沒少吃。
但是這會兒都到了晚上,經(jīng)歷了黃家二號別墅事件,以及假藥事件后,他可是一直忙活到現(xiàn)在,正餓得慌。
嗯……卡里有了五十萬,我也算是個有錢人了吧?
吃點好的,整倆肉菜!
由于心情比較愉悅的關(guān)系,王昊拿起菜刀,就切下來一角精肉。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肉才切下去第一刀,讓進屋倒水喝的程雪看見后,這小姑娘猶豫了幾秒,居然問了句:“王哥,你是要做紅燒肉嗎?”
“啊?”
聽到程雪這么一問,王昊是真的很驚訝。
因為,他確實是要做這道菜。
“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準備的配料,還有你切的肉塊兒就知道了。”
程雪猶豫著,仿佛是在忍耐著某些東西,終究沒忍不住:“王哥,你切的肉塊兒太大了,瘦的太多,吃起來會柴,也不容易入味兒,你的刀功太爛……不,我不是那意思……”
嗯?
看了眼自己手里那把菜刀,以及切出來的,那形狀很不規(guī)則的肉塊兒,王昊朝程雪瞄了眼:“你會做菜?”
“會……會一點兒……”
呦呵!
自己的刀功被吐槽,王昊忍不住問道:“八大菜系里頭,你會哪系?”
“都……都會一點兒。”
“行!”
直接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撂,王昊朝后退了幾步,朝程雪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刀給你,這菜你做吧。”
“不是……”
程雪明顯是誤會了什么,急得小臉通紅:“王哥你別生氣,我剛才就是順嘴胡……”
“行了,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被吐槽這種事,也得分是什么情況,是什么人。
要擱李鐵牛那種貨色,王昊肯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但是程雪,王昊是真想看看,她的廚藝怎么樣。
這是個讓他每次見到,都覺得心疼的姑娘,總是忍不住想幫她一把。
按駱養(yǎng)性當初說的,再過不了多長時間,等到上頭修建高速公路的文件正式下來。
從菜地到自家墳頭,包括這棟遮不住風、擋不住雨的破房子,整個一條半月形的弧線,全部都要拆除。
到了那時候,菜地都沒了,總不能讓這小姑娘再去到處倒騰瓜果蔬菜吧?
如今,看到程雪自己說會做菜,王昊心里忽然冒出個主意來。
只要她燒的菜,不是難吃到無法下咽,他就投資開個飯店,過一把當投資人的癮!
至于是賠了還是賺了……
有源源不斷的“扶陽酒”在,這個王昊是真不怕。
王陽明的心學,講究的是知行合一。
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王昊不介意來一把。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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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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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