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聽得那個聲音,心頭一震,立時站了起來,就見在臺階之下,走上來一個女子。明艷照雪,眉宇之間,盡顯嫵媚之姿,不是玉冰塵是誰。
    看到玉冰塵來這里,江余是又驚又喜,又覺得納悶。道:“冰塵,你怎么來了?”
    “怎么,主人不許我來啊?”玉冰塵說著,走到江余面前,拿出一些肉食,還有一些別的好吃的,放進鍋里加熱。
    江余搖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怎么會來這里。”
    聽到這話,玉冰塵咯咯一笑,道:“因為主人又闖禍了啊,現在天下誰不知道主人在凌霄峰挑戰天下,我當然要來這里看看啊。”
    “這么快!”江余還是有些驚愕。因為即便消息再快,玉冰塵也是在俗世,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的。
    聽的江余所疑問,玉冰塵道:“主人出門送瑤心回去,說好了很快回來,可是卻一去不回,一下就好幾個月,主人在外面樂不思蜀,把我和小若渾都忘了。我想只能出來找主人了。我給小若安頓好了,就一個人跑出來了。正找不到主人你的蹤跡,就聽得其他仙門的人,說起鋒煉大會的事,偏巧就聽到了主人的事。我也就匆匆的趕到這邊來看主人。看來還沒有人來敢挑戰主人呢。”
    “原來是這樣。”江余嘆息一聲。
    “主人不歡迎我來?”玉冰塵坐在江余身邊問道。
    “怎么會。”江余應道。對江余而言,玉冰塵出現在身邊,沒有比這個更舒心的了。可是他不愿意玉冰塵出現在這里,是不想讓她涉險。
    玉冰塵看穿了江余的心思,一笑道:“主人大概是擔心我搶了主人的風頭吧。這樣吧,若是來的人是一個人,那主人就出手對付他,我看著就行。若是來了一堆人,許他們來這里群毆,就應該許咱們主仆同心,而且當年紅月浩劫也有我一份。如果主人實在不愿意我出手,那我留下來給主人當個廚娘也不錯啊,別忘了,我可是出身飯莊的呢。”
    江余聞言,輕輕一笑,捏了一把玉冰塵的下巴,道:“是夫妻同心。”
    雖然和江余已經有過肌膚之親,更是熟絡無比,聽到這話,玉冰塵還是面上一紅。心里歡喜的很。
    江余隨后便將自己在天極劍宗的事情說了,玉冰塵聽完了江余天極劍宗的一行,輕輕一笑,道:“我給主人的天晶,主人一定都送人了。”
    江余點點頭,表示就是如此。玉冰塵輕哼一聲,道:“還好我給主人當家,否則以主人的性格,就算是再多的天晶,也都送光了。”說話的時候,玉冰塵又拿出來一塊天晶來,塞給江余。且道:“這回只有一顆,主人省著用,不許再送人了。”江余聽了,輕笑不語。
    就這樣,兩個人在篝火前,一邊吃東西,一邊談天說地,好不愜意。如同小夫妻一樣,打打鬧鬧。玩了好一陣子,玉冰塵仰望天穹,問江余道:“若雪應該就在那上面吧。”江余聞言,微微點頭。玉冰塵一笑,握住江余的手,柔聲道:“夫君,咱們以后一起把若雪救下來。”
    “嗯……”江余點點頭。玉冰塵咯咯一笑,而后道:“到時候,你們兩個可就都是我的了。”
    “那也要若雪同意才行。”江余笑著說道。看看四周的環境,想想當初自己和若雪在這里練劍,就是為了防備玉冰塵,當初相殺的種種,江余不由得感嘆世事的無常。在那個時候,他如何能想到,自己竟能和玉冰塵如此。
    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卻發覺玉冰塵正看著遠處那斷折掉的同塵峰好半天都一語不發。江余明白,玉冰塵這個人,內心深處,還是十分重視情義的。同塵峰她畢竟執掌那么久,如今看到同塵峰斷折,心里必然是不好受的。江余坐在她身邊,盈盈一抱,而玉冰塵干脆直接順勢躺在了他腿上,側臉看著那斷折的同塵峰。江余知道她心中可能不好受,便輕輕的撫摸了下她的青絲。玉冰塵則低聲道:“主人,我沒事的。”
    不知不覺,一夜就這樣匆匆過去了,倒也清靜的很,無人來打擾。東方浮現魚肚白,天快亮了。凌霄峰的日出,也是蒙山奇景之一。站在高峰之上,俯瞰群峰與那冉冉升起的紅日,給人一種天地遼闊,恨不得飛起來的感覺。
    玉冰塵準備好了早飯,她和江余一起吃了一些,還沒收拾碗筷。就見數十人從峰下御風飛了上來,幾乎是一字排開,站在江余的面前,修為各不相同,五六個滄海境的以外,其他的全都是靈溪境六重以上的。
    這些人江余幾乎一個都不認得,而玉冰塵這么多年過去,她的知識也過時了,一樣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來這里報仇的話,就報上名來。免得一會兒都沒機會說了。”江余出聲道。
    就見為首一個白胡子老者,道:“江余,你莫要狂妄,我們蓬山仙盟的人,一會兒就讓你知道厲害。”
    此人,正是蓬山仙盟如今的盟主,名喚仙石真人。在接到血劍門宗主唐玉樓的邀請后,他們蓬山一脈的高手,就盡數都來了,原來血劍門在很早之前,也就是占據明玉壇之前,總壇設在蓬山一代,也就是雪漫大陸的東面靠海的群山之中。后來遷移到這里,但依舊是蓬山仙盟的成員之一。故而唐玉樓的相邀,他們還是來了。當然他們來不僅僅是因為盟約的原因,還有就是他們對江余有名利的想法。
    所謂名,江余如今乃是雪漫大陸炙手可熱的人物,換句話說,如果蓬山仙盟傾盡全力,不江余給干掉的話,那么蓬山仙盟的名氣,那可就大了。至于利,那就更簡單了,不說江余身上以后多少未知的寶物,單純他在天極劍宗拿到了滄溟劍,那就價值無數了。這樣的一把劍,誰不想要,更不要說江余在天極劍宗使用的那把劍,更是讓人神往。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如此的道理。
    聽了他們的名頭,玉冰塵在江余身邊,冷笑一聲,道:“我還當是什么了不起的強者,原來是蓬山的一群烏合之眾,就憑你們,也敢在我主人面前叫囂。當真不知死活。”
    聽得玉冰塵說如此狠話,那群人看向玉冰塵,在場的許多人都不認識她,這如果是在一百年齊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是……玉冰塵?你不是吃了爆獸丹死了么?”仙石真人還是認得玉冰塵的,可看到她還活著,還是驚愕不已的。
    “我主人法力通天,救我回來了。”玉冰塵看了一眼江余,得意對仙石真人說道。
    仙石真人輕輕一笑,沒說什么。這個時候,就見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正是唐玉樓。他和仙盟的其他的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其他人來這里是打算找江余搏一下名利的,而他一開始也是如此想,見識到江余的厲害后,他只想保住血劍門,同時又不要太得罪江余。當然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癡心妄想,可他又不愿意放棄。
    就聽唐玉樓道:“江余,我們之間沒有仇怨,但你私闖我血劍門,又在天極劍宗揚言,說要重建明玉壇。那我問你,你讓我血劍門如何自處?”
    “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這個很難么?”江余冷聲道。
    唐玉樓道:“可我們血劍門在此已有百年,豈是你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隨便走的?”
    江余聞言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話,若依照你的邏輯,明玉壇在此已經幾萬年了,不比你的一百年要久的多,難道別人的地方,你過來拉了一泡屎,就是你的地盤了?”江余話說的粗俗,卻讓玉冰塵在旁咯咯笑了起來。
    唐羽樓聽江余這樣的一番話,臉氣的如同豬肝色一般。這時,就聽仙石真人道:“江余,你出言侮辱血劍門,就是侮辱我蓬山仙盟的所有宗派,你知道有什么下場和后果么?”
    聽到這樣的陳詞濫調,江余已經不想聽了,擺了擺手,忍不住罵道:“真他媽的啰嗦,你們要是覺得宰了老子能得到名,或者想拿到老子身上的寶物,就放馬過來,就說你們想要這些東西就行了,廢話那么多,說給誰聽?”
    江余一句話,揭開了蓋子,說了那些人想說又不敢說的話,那些人互相看了看,無言以對。江余示意玉冰塵退后,單手向前一伸,道:“手下見真章吧!”說完這話,江余將身后的滄溟劍拔了出來。一起手,就是凌霄劍破一招,江余話說的輕蔑,可是真的打起來,卻是比誰都認真的,他清楚這伙人的修為不低,不能速戰速決的話,很容易出問題。
    面對江余起手的狠招,這伙人紛紛飛縱而起,閃避江余的技法。而熟悉江余劍技的玉冰塵卻有些納悶,因為江余的這一招凌霄劍破,沒有盡極致,可以說,用的有失水準。
    “主人難道是長期不練,退步了?不會啊!”玉冰塵納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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