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廣明真人,江余在他的骨灰之中,江余還是發(fā)現(xiàn)些東西,一塊巴掌大小的圓形玉璧,那玉璧做工十分的精美,正反兩面,皆有鏤空的部分,上面雕刻著不同的花紋,玉璧通體冰涼,沒有絲毫的靈氣。
“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璧么?”江余來回看了看,看不出門道,他心說如果是一塊玉佩的話,還可以理解為是廣明真人隨身佩戴的玉佩,說得通。可是這樣一塊沒有靈氣的玉璧,他帶在身上是為了什么呢。
江余拿著玉璧,走回那惡龍黑螭的面前,問道:“喂,這玉璧是做什么用的?”江余直接問道。
“這……似乎是廣明的東西,但作何用處,我也不知。”那黑螭十分小心的回答。
“那就只能當古董了。”江余仔細的端詳了大半天,而后將那玉璧丟進自己的如意袋。而后他想了想,道:“你既然是那傳說中帝泓的徒弟,想來應(yīng)該會很多厲害的技法吧。”
“這……”惡龍黑螭似乎料到了江余的目的,索性便直接道:“人龍殊途,我會的技法,你未必能用得了。”
“盡管說來,我不會白學(xué)你的就是。”江余說道。
“我會的技法,你大多數(shù)恐怕都學(xué)不了,因為大神您……目前的修為還不足以駕馭。這樣吧,我先要知道你會什么,這樣才好傳授于你。”
“這樣……”江余想了想,便將自己會的招式,略微的都展示了一下,甚至將沒午龍炎,也小小的展示了一下。
“這一招……什么名堂?”看到江余使用妖術(shù)沒午龍炎,那黑螭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沒午龍炎,你是龍,竟然不知道龍炎?”江余奇道。
“這算什么龍炎,充其量不過是那些似龍非龍的妖獸的模仿龍炎所創(chuàng)的妖術(shù)吧。”那黑螭斷言道,黑螭說完這話,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敬,便連忙道:“我這話并非針對大神您。”
江余未說話,心說這黑螭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那黑鱗是妖王,真身是一條巨蟒,可不正是似龍非龍。江余便道:“這是我和一個黑蟒妖王學(xué)會的技法……他和你比的話,差距多少?”江余知道那黑鱗的水準已經(jīng)極高,眼前的這個黑螭不知道又是什么級數(shù)的。
那黑螭聞言,縱然是害怕江余,仍是冷聲一笑,道:“龍有靈龍、業(yè)龍、角龍、戰(zhàn)龍、應(yīng)龍、燭龍之別,我雖也是蛇身修煉,但如今已修成應(yīng)龍之身,在我之上,惟有燭龍而已,你所說的那個黑蟒妖王,便是連最低等的靈龍之身都未修成,如何與我對比?”
“這么大的差距……”江余暗暗心驚,便聽那黑螭繼續(xù)道:“既然你會這妖炎,我便傳授你真正的龍炎好了,這龍炎可是貨真價實的。”
那黑螭說話的時候,在他的雕刻旁邊,浮現(xiàn)出一行行奇異的字符,江余用他的靈解之法看過去。
“逆鱗神火……”江余將那口訣一一記下,發(fā)覺這功法有些很是特別,道:“這是什么功法,是仙術(shù),還是妖術(shù)。”
聽聞此問,那黑螭道:“不是仙術(shù),也非妖術(shù),此為我龍族獨有的技法,此龍炎務(wù)必謹慎使用,說它有毀天滅地的效果,并不夸張。本來此技法唯有龍族才能使用。而你擁有帝泓所擁有的破玄之曈,自然例外,學(xué)會也不是什么難事。”
“我知道。”江余心說黑鱗的妖火有多強大,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龍炎比妖火更強,當然也不是隨便就可以丟出去的。不過黑螭所說的毀天滅地,江余還是覺得不靠譜,因為拔一座山在這個龍的眼里,都是尋常事,那他說的毀天滅地,估計是他來使用才會有的效果,自己的修為低微,如何和他相比。
江余照著那技法修煉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的效果,絲毫的氣感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江余不解的問道。
“你練的方法不對。”黑螭說道。
“哪里不對,我是完全按照口訣所練的。”江余確定自己一點都沒練錯。
“我說的不對,是指你修行的條件不對。”黑螭說道,見江余仍不明白,黑螭繼續(xù)道:“天界戰(zhàn)龍想要蛻變成應(yīng)龍,要承受地獄烈火的烘烤,在烈火之中蛻變成為九天應(yīng)龍,而也是在烈火之中,領(lǐng)悟這逆鱗神火。”
“你是說,我也需要那所謂的地獄烈火的烘烤,才能學(xué)會這逆鱗神火么?”江余疑問道。
“沒錯。”黑螭答道。
“不說我是否能承受住地獄烈火,單單這種所謂的地獄烈火,又去什么地方尋找?”江余納悶問道。
黑螭道:“這個不難,出了這個山洞,一路向北,有一條裂縫,那是昔年我與廣明決戰(zhàn)之時,廣明的神劍割裂大地造成的。在那裂縫萬尺之下,便有地獄烈火,你若能到達那最下面,在那地獄烈火之中,自然可以學(xué)會這逆鱗神火。”
“我知道了。”江余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時,那黑螭道:“大神方才說,不會白學(xué)我的,意思是?”
江余聞聲,回過頭,道:“我未來會放你出去,不過前提是,我的修為要勝過你才行。”說完這話,江余出了山洞,一路向北,尋找那所謂的裂縫。
此時天泣已經(jīng)又幻化無形,藏于江余的丹田之中。江余方才出了山洞,那劍靈立即出聲道:“你不怕他騙你么,據(jù)我所知,地獄烈火的強度,比妖火更加的強烈,可融盡萬物,你真的扛得住么?”
“我相信他說的或許和真實有那么點出入,不過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江余篤定的說道。
“為何你如此的確定?”那劍靈不解的問道。
江余道:“因為我相信黑螭也明白,如果錯過了我,他想等下一個有破玄之曈的人來這里,估計就不是幾萬年的事了,他輸不起。”
“你果然和伯陵大神不同。”那劍靈沉默許久后方才說道。
“我從來也不是什么別的人,失望了么?”江余出聲問道。
“沒有。”那劍靈少有的和江余以完全正常的態(tài)度對談。她想了半天,才道:“其實雖然你喚醒了我,但我一直沒把你當成伯陵大神,你與他完全不同。”
“因為我沒有一點威嚴么?”江余笑道。
劍靈否定道:“不……伯陵大神還是很平易近人的,絲毫都不像是玄天奇人該有的神祗模樣。嗯……很難形容,但你和他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個像長輩一樣慈祥,一個像不聽話的后輩一樣難纏,對么?”江余推斷道。
“你怎么知道?”那劍靈驚訝江余竟然猜她的心思猜的如此準確。
“想也知道了……對了,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恐怕都是伯陵大神所創(chuàng)的吧。”江余問道。
“是的。”劍靈肯定道,而后又道:“伯陵大神是我的上一個主人,但我只跟隨他不過百日而已,他的修為,恐怕我也只習得百中之一罷了。劍道茫茫,你未來的路還很艱難。不過無須氣餒,我聽說昔年伯陵大神也是如此追尋劍道,最終終成玄天奇人的。”
“玄天奇人?稱號與否我才不在乎,真正擁有有力量,比什么都重要!”
一路說話,江余向北走了幾乎整整半天,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裂縫的時候,讓目瞪口呆。
“這特么哪里是裂縫,分明是懸崖大峽谷啊!”江余站在懸崖邊上無奈吼道。他原本以為那裂縫搞不好只有幾十丈寬,他還在犯愁那樣的地縫自己該怎么下去,而如今看來,這所謂的裂縫,看來是以那應(yīng)龍的視角來說的。這裂縫長的無邊無際,一眼都看不到頭,而寬的也很離譜,從這邊,也一樣看不到對面。
“這是一劍造成的,真不可思議。”江余看著這鬼斧神工一樣的大地縫隙,驚嘆昔年廣明真人大戰(zhàn)應(yīng)龍,該是何等壯觀恢弘的一戰(zhàn)。
江余站在懸崖邊上向下看,發(fā)覺下面坡度雖然陡峭,但順著這個坡度下去的話,想再上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他索性順著那懸崖邊上慢慢的向深處探查,或是滑行,或是繞路,江余一路向下,漸漸的,下面已經(jīng)黑的完全沒有光亮了,即便抬頭看,也是一片黑暗。
江余憑借神火珠,還有自己破玄之曈,繼續(xù)前進。走了不知道多久,只覺得有一陣燥熱,而向下看,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下面隱隱有火光。
“這就是那所謂的地獄烈火么?”江余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覺得有些興奮。他加緊了腳步,向下行進。雖然說越向下,下面的世界便越小,但縱是如此,此時在江余眼前的地下世界,也寬闊的一眼看不到邊。
江余很快就到了黑紅的邊界。黑的是土,紅的是地下燃燒的烈焰。站在這極近的距離,江余縱然身體經(jīng)過錘煉,完全不怕火,也一樣感覺炙熱難忍。
“在這里試試好了!”江余想到這里,盤腿打坐在黑紅邊界之處,催動靈氣,修煉起那應(yīng)龍傳授自己的逆鱗神火,江余練了一陣子,卻意外的依舊什么效果都沒有。
江余練功結(jié)束后,吃了一驚,因為他發(fā)覺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都燒光了。他方才專心練功,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他用赤焰霞衣時,自己的靈氣也會保護外衣的完整,當然這都是不需要他在意的。而如今不知不覺間,這地獄烈焰竟然無視他的靈氣,燒光了他的衣服。明顯這地獄烈火的強度,勝過凡火無數(shù)。因為那火根本都沒碰到過他,單純是烤光了他的衣服。幸運的是,如意袋,斷業(yè)之劍,神火珠這些帶有靈氣的東西都完好無損,而那個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卷冊,也是一樣沒有絲毫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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