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水自然隨著職位的升高而升高。”蘇姍忍住了氣。
“那就好。”我點頭,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芙蓉王,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對于他這個習(xí)慣,蘇姍即便是不滿,也只能無可奈何。
她皺著眉頭拂去了面前的煙霧,說道:“我,從現(xiàn)在開始,你晉升為蘇格蘭國際保安部的第二副經(jīng)理,輔佐胡亮經(jīng)理和劉江副經(jīng)理的工作。”
我說:“蘇總裁你這么信任我?”
不是我信任你,是我媽媽信任你!
蘇姍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前保安部一直是胡亮劉江兩人主政,現(xiàn)如今你的加入,保安部的大小事務(wù),由你們?nèi)齻€人共同決定。”
聽到這里,我明白了,這個大小姐把我提拔,目的是為了更好地控制保安部。
我沒有詢問昨天簾后之人的底細,但種種跡象表明,正是因為那個人,才促使大小姐迅速把我提拔起來,也就是說,她對胡亮劉江兩個家臣起了疑心。
“蘇總裁,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點?”我把香煙抽得吧啦吧啦。
“不,保安部的規(guī)矩我會馬上修改,一旦有要事,必須你們正副三個經(jīng)理都同意才能通過,不存在二對一的可能。”蘇姍道,她早已想過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ok,我答應(yīng)了。”我心想,這個大小姐倒還有兩下子。
“那就好,你這就去人事部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吧,我也會讓辦公室發(fā)布通告,讓全集團得知這個消息。”蘇姍說干就干,當(dāng)即打電話安排。
離開總裁辦公室,我瀟灑地辦妥了手續(xù),回到保安部。
一進門,保安部的保安們頓時肅然起敬,紛紛注視著我,以前的一些老家伙也都露出了佩服的神色,看來集團的通告已經(jīng)下發(fā)了。
挑眼看去,幾個年輕的保安,正在搬弄自己的辦公桌椅。
“怎么回事?”我問道。
“浩哥,你身為保安部的副經(jīng)理,不再與我們擠大廳辦公,你有專門的辦公室。”其中一個忙道。
“哦,你們搬吧,慢點。”我點頭。
很快,新辦公室就打整好了。
在集團的保安部,保安們集中在大辦公廳中,而經(jīng)理副經(jīng)理級別的人,則有自己的辦公室,用以顯示超然的地位。
辦公室目前有三間,從頭數(shù)起分別是胡亮劉江還有我的。
這也可以看出,保安部雖然有三個經(jīng)理,但三人還是有排位順序的,排名第一的自然是經(jīng)理胡亮,排第二的則是副經(jīng)理劉江,第三才輪得到副經(jīng)理我。
饒是如此,普通保安們也都對我驚為天人,別的不說,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從小保安升級為副經(jīng)理,速度之快無人可敵。
而且蘇格蘭國際的保安部,從來都只是一正一副兩個經(jīng)理,我忽然上位,肯定是得到了集團高層的賞識,聯(lián)想到一大早蘇總裁親自來找,眾人更是敬佩。
“小明,你進來一下。”坐在寬敞的副經(jīng)理辦公室,我沖外面喊了一句,那個剛畢業(yè)的馬小明,算是保安部里為數(shù)不多他看得上眼的。
“哦,好的。”馬小明急忙奔來。
“馬小明,過來!”
可誰知,我還沒開口談話,那邊的經(jīng)理辦公室中,胡亮的聲音猛地響起。
馬小明為難地看了一眼我,面露難色。
我擺了擺手,讓他過去,待馬小明走后,我也隨手點了一支煙,心中冷笑,看來胡亮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換句話說,他想架空我這個副經(jīng)理。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手段!
慢慢地翹起二郎腿,我不愿多想,便拉開抽屜找出了一根充電器,為自己的手機充充電。
剛一開機,一條短信就跳了出來。
短信是馬坤發(fā)來的,內(nèi)容里的市井氣息十分濃重,甚至有些蠻橫:老大,給你打了幾萬個電話你都關(guān)機,大事不好了,我們浩天會的幾個兄弟被打了,是雄霸會干的。
尼瑪,雄霸會!
想起雄霸會老二豹哥,讓我驚險飛躍鐵軌,我當(dāng)即撥出馬坤的電話,卻關(guān)機,又打給半仙。
“老大,原來你還活著……”半仙那邊淚流滿面。
“去你大爺?shù)模值軅冊趺礃恿耍俊蔽液吡R了一句。
“暫時脫離了危險,肥婆的醫(yī)術(shù)還是信得過的,只不過……”半仙欲言又止。
我罵道:“半仙你是不是變太監(jiān)了,怎么說話吞吞吐吐,這還是你嗎?”
電話那邊回應(yīng):“老大,雄霸會打人之后還留下了一句話,說今天下午三點,要讓我們浩天會徹底從西街消失。”
我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不用說了,他們約定的地點在哪?”
巨大的聲響,讓保安部大廳中的一眾人噤若寒蟬,大家都不知道副經(jīng)理怎么了,難道剛才胡經(jīng)理喊走馬小明,激怒了他?
掛了電話之后,我緩緩地摸出匕首。
緊接著,我抓起桌上的一個紙杯,就那么“唰唰”幾下,紙杯便成了一縷紙粉末,散落在地。
“雄霸會,我要讓你們明白,到底誰才是這的扛把子!”我收好彎刀,冷冷地笑了起來。
“林浩,中午有空嗎?”這時,一身清涼的李雪走了進來。
“李助理,你找我有事?”看到這個身材勁爆的美人,想起昨天陪她逛商場的窘狀,我立即換了一個表情,起身微笑道。
“嗯,恭喜你榮升保安部的副經(jīng)理,為了慶祝你高升,中午我請你吃飯吧。”李雪羞答答地說道。
“沒問題,離中午下班也不早了,我們這就走吧。”說著,我便與李雪一起,離開了集團。
一眾保安部面面相覷,現(xiàn)在才十點一刻,這也叫離中午很近?
但更讓他們驚訝的,則是總裁助理李雪對林浩的態(tài)度,李助理是集團出了名的單身主義者,為什么單單對林浩青睞有加,難道他們之間在交往?
這個林浩,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啊……
跟在我身旁,李雪的內(nèi)心撲通直跳。
不錯,她來找我的理由是慶祝其提拔,但她的終極目的,則是要多和我在一起。
哼,那個叫“小小”的小姑娘那么喜歡林浩的。我可不能掉以輕心,我更要好好地看緊林浩,把幸福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吃點什么?”李雪柔聲問道。
“都行,看你吧。”我道。
“嗯,那我去試一試銅鑼路的味美魚莊吧,聽說那里的魚,風(fēng)味獨特。”李雪喜滋滋地說道,便不容分說,拉著我,坐進了一輛出租車。
很快,味美魚莊就到了。
但現(xiàn)在才十點半左右,還不到午餐的飯點,魚莊的工作人員還在做著準(zhǔn)備工作,根本沒料到會有顧客這么早來光顧。
我們兩人也不在乎,直接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耗了將近個把小時,服務(wù)員才把熱氣騰騰的大盤魚端上餐桌,請我們兩人慢用,這個時候,前來就餐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林浩,味道怎么樣?”李雪說著這話,眼睛卻四處亂瞟,看有沒有哪個姑娘在暗中觀察。
“很好很舒服。”我連聲稱贊。
確實,這魚莊的魚肉,鮮嫩無比,而且魚莊似乎有祖?zhèn)鞯拿刂普{(diào)料,讓人吃得欲罷不能,正因為如此,這里的回頭客多不勝數(shù)。
吃飯的同時,李雪主動地與我聊起各種話題。
當(dāng)然了,傻子都看得出來,李助理的心已經(jīng)給了我,只要我答應(yīng)她的追求,她必定會欣喜若狂,立馬去做男女朋友應(yīng)該做的事。
我也清楚李雪的心意,但我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沒給答復(fù)。
席間,李雪沒有說出昨晚微信的事,她想過了,那個“小小”,自己有信心處理好,林浩這么好的男人,有女人喜歡很正常,也說明了自己的眼光。
這一頓飯過后,李雪感覺自己和林浩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開心地與我返回蘇格蘭國際。
目送著李助理走入電梯,我卻沒有前往保安部的副經(jīng)理辦公室,而是一扭頭,點燃了一根香煙,輕飄飄地步出了大廈。
“胡經(jīng)理,麻煩叫一下林浩到我辦公室來。”下午兩點半,蘇姍打電話給胡亮。
“報告大小姐,林浩人不在辦公室中。”胡亮忙道。
“什么?現(xiàn)在上班時間,他去哪了?”蘇姍頓時心生不滿,才剛提拔你當(dāng)經(jīng)理,你就擅離職守,你到底要怎么樣!
胡亮見狀,便在電話里提議道:“大小姐,那家伙這么無視紀(jì)律,我身為保安部的經(jīng)理,要不要重罰他?”
蘇姍聽罷,瞬間陷入了思考。
真的要處罰他嗎?
最大的處罰,應(yīng)該是立馬撤了他的職,但那樣萬萬行不通,一來剛上任就撤職,會顯得集團的決定太隨意,二來想要控制保安部,還真需要林浩來制衡胡亮劉江。
想著,蘇姍便說道:“不用了,我想起來了,他給我打過報告,說下午要外出一趟,只是我事多忘了,就先這樣吧。”
她倒好,還主動幫我找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理由。
所以說啊,大集團的內(nèi)部,從來沒有永久的敵人和斗爭,有的只是各方利益的博弈和權(quán)衡,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桿秤……
駕駛著破奧拓,我極速狂飆,轉(zhuǎn)眼之間,就抵達了五環(huán)外的一個小公園。
公園比我的奧拓車還破,垃圾隨處可見,樹木也歪瓜裂棗,市政廳的告示已經(jīng)貼出,公園在一個月后就會被拆除,修建新開發(fā)的電梯公寓。
“老大,你來了。”一下車,馬坤就大喜著奔來。
“雄霸會的人還沒到吧?”我遞給他一根煙,淡淡地問道。
“沒有,他們約好是四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半仙搖著折扇,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搶著說道。
“喂,你……”馬坤頓時使眼色讓他閉嘴。
可已經(jīng)晚了,我已然聽出了話中的端倪。
我嘿嘿笑了笑,揪起馬坤的袖子,吞云吐霧道:“你不是說三點嗎,怎么又變成了四點。”
馬坤臉皮賠笑道:“老大,這個嘛……”
旁邊的肥婆咯咯媚笑:“老大,坤哥明顯是想你了,這你都不明白?”
“滾遠點!”我罵道。
“老大,我是怕你像上次那樣遲到,這才故意把時間說早一點的……啊喲,你別打我啊,讓我留著力氣對付雄霸會……嗷嗷……”馬坤的求饒沒有任何作用,他的屁股挨了一腳,哭天喊地。
我不再管他,對他們道:“受傷的兄弟們都還好吧?”
肥婆亞楠點頭:“已經(jīng)安頓好了,我們也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了慰問金,老大,你說這次帶領(lǐng)雄霸會來生事的人,會是誰?”
我瞇起雙眼,緩緩分析道:“雄霸會的老大不會這么沖動,最大的可能,就是老二了。”
半仙說:“管他誰來,打就完了。”
馬坤摸了摸疼痛的屁股,走過來挖苦道:“半仙,要不你算上一卦,看那雷豹能不能活過今天。”
“嘿嘿,那還用算嗎,都是老大一句話的事兒。”半仙立馬諂媚道。
“嗯,這話比較客觀。”我也耍起了老大的架子,笑著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情……”馬坤站得離我遠了點,這才吱吱唔唔道,“今日的赴約,我們沒有叫浩天會的兄弟們,就我們四個人。”
“沒關(guān)系,待會兒你一個人上就行了。”我倒是滿不在乎。
“不會吧老大,我雙拳難敵四手……不是,難敵百手,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馬坤臉色一慘,叫苦連天。
“哈哈哈……”聽他這一說,其余的三人,都狂笑起來。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其實就我一個上的。
胡亂聊了個把小時,終于,四點到了。
伴隨著幾聲刺耳的喇叭聲,好幾輛面包車從遠處駛來,一字排開地停在了公園的路邊。
緊接著,車上走下來一大群人,他們個個手持鋼管,目露兇光,約莫有三十多人。
“果然是雷豹。”我輕飄飄地拋掉煙頭。
“那個猥瑣的家伙,就是雄霸會的二大哥?”半仙張大了嘴,注意到了那群人的領(lǐng)頭者。
“咯咯,說起猥瑣,有誰比得過你呢?你曾經(jīng)偷過我的褲子,還偷看過我洗,你可別不承認(rèn)哦。”亞楠再次發(fā)揮了她的特點。
“嘔……”我們?nèi)齻€男人,當(dāng)場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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