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氣,接過車鑰匙,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從強行霸占了那個弱智黃毛青年的破奧拓之后,現(xiàn)在,我又一次地成功奪取了另一輛車。
他們幾個人不再耽擱,攙扶著離開。
“慢著!”
我再次說了一句。
你還要怎么樣啊,兩件事不都順了你的心意嗎,難道非要我們死在這里你才滿足?古青陽欲哭無淚,五個壯漢也無可奈何,至于那女人,更是只能就范。
我笑著走了過去,越走越近。
幾人呼吸加重,看著逼近過來的我,他們已經(jīng)有了絕望的表情,自己不會命喪此處吧?
誰知,我卻沒有出刀,而是伸出手,從古青陽的衣兜里面,摸出了一只精巧的打火機,然后“啪”的一聲,點著了嘴里的煙
我美美地吸了一口后,才懶洋洋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幾人落荒而逃,他們如同喪家犬一樣,敗得徹頭徹尾,這件事情,他們一輩子也不愿意再回憶……
待他們消失之后,我來到魔神摩托車跟前,一邊抽著煙,一邊摸著摩托車的坐墊,不由得贊道:“好車,果然是好車啊,我我總算有好車開了!”
瀟灑地吐出一個污濁的煙圈,我拿出電話,打給了馬坤。
“老大,又想去酒吧把妹?”馬坤壞笑道。
“別廢話了,馬上叫一些機靈的兄弟,開一輛空的面包車到蘇格蘭國際的地下停車庫來,要快。”我說完后,徑直掛了電話。
不到十分鐘,馬坤就帶著七個人來了。
一進來,馬坤立馬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看著一地的鮮血和奧拓的廢鐵,他頓時明白,老大叫自己來是收拾殘局的。乖乖,剛才是誰倒了霉?
我沒給他問話的機會,直接吩咐道:“讓兄弟們把廢鐵搬到面包車上,用最快的速度拉走扔掉!”
“好咧。”馬坤急忙安排。
沒過多久,那堆奧拓破爛都被裝入了面包車,馬坤讓一個兄弟開車走了,還剩下兩個動作麻利的兄弟。
我說:“你們兩個,趕緊清理一下地上的血。”
兩人點頭就干,還別說,浩天會的人都是干活的料,清掃的工作也很上手,他倆先是用布匹抹干血跡,然后又用水桶潑水,干得熱火朝天。
“這些錢你拿著,回去后分給七個兄弟,記住,你一分錢都不許要。”我把古青陽給的錢交到馬坤的手上,叮囑道。
“我知道,放心吧老大。”馬坤揣好鈔票,滿臉的笑意。
不多會兒,血跡就被清除掉了,馬坤領著兩人,告辭而去,至于他會不會把錢私自留下一部分,那只有天知地知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就算他真的私自藏點我也不會在乎的。畢竟老子自己也是流氓,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把煙頭扔了,準備試一試這輛嶄新的魔神摩托車。
這時,大廈的電梯停在了地下車庫。
想來是集團的下班時間已到,員工們要陸陸續(xù)續(xù)地來駕車回家,幸好先前動作快。
“林浩,你在干嘛,咦,怎么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第一個走出來的,赫然是財務部的經(jīng)理雷佩,女人的鼻子都是很靈的。
“不錯不錯,蘇經(jīng)理,剛才車庫里有幾只蟑螂,我看不慣就弄死了它們。”我張口就胡說八道。
“蟑螂?”雷佩明顯不信,“蟑螂血會有那么多,范得著用水來清理?”
“這就是蘇經(jīng)理你見識淺薄了,你可別小看了蟑螂血,那可是會引起嚴重的傳染病的。”我依舊不知所云,不過說完了這話之后,我就連忙跨上魔神摩托,飛一般地駛出了地下車庫。
雷佩還是不放心,左思右想之后,她撥打了報警電話。
畢竟這個怪人的事情,不能用常理來判斷,還是小心為妙,為了集團的發(fā)展和基業(yè),她認為報警是明智的選擇,不會錯!
南吳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一間高級病房里,病床上躺著膝蓋骨碎裂的古青陽,在病床邊,還圍著三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同時抽著名貴香煙,在思考著什么。
半晌,古青陽艱難道:“侯公子,孟公子,楊公子,我……”
三人把煙掐滅,認真地看向病床上的古青陽。
不錯,這三人加上古青陽,正是惡名遠揚的南吳四少,在接到了古青陽重傷的消息后,三人馬不停蹄地趕赴醫(yī)院,前來探望。
有兩個在酒吧露過面,分別是侯平和楊道,而剩下的一個,叫孟凱,是地產(chǎn)大王孟冠中的兒子,家里金山銀山。
這四個人,在內部也有排名。
排名第一的,自然是侯平侯公子,他有市政廳的背景,在官本位的土地上,他的話語權最大。
排名第二的,就是孟凱,他父親孟貫中的財富,可以說在南吳市無人能敵,身為孟貫中的兒子,孟凱自然春風得意。
排名第三的,輪到滿臉橫肉的楊道,楊公子是某地下幫派老大的兒子,手底下殺手打手無數(shù)。
排名末尾的,才是病床上的古青陽同學,但由于出手闊綽,所以也加入到了南吳四少的成員當中。
“古公子,你為什么會弄成這樣?”侯平問道。
“他叫林浩,是他把我弄殘的,三位哥哥,你們可要為我報仇啊……”古青陽的腿上,已經(jīng)纏上了厚厚的繃帶。
“林浩?”孟凱頓了頓,“我怎么沒聽過這個人?”
“又是他?”楊道卻道,在酒吧他和我打過照面。
古青陽痛哭流涕:“前幾天,在南吳大學我和我有過摩擦,后來我就找了五個金牌打手去他們集團,可誰料到,那個家伙不是普通人,我就這么被……”
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
疼痛感和悲傷感一齊涌上心頭,古青陽號嚎大哭,悲慘的聲音響徹病房。
古青陽的慘狀,三人都看在眼里。
侯平說道:“看起來,我們南吳四少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挑戰(zhàn)。”
“不錯,在南吳市,不管是誰看到我們四個也得給點面子,但這個林浩,卻再三地不講規(guī)矩,還把古公子的腿給打斷了。”楊道也皺眉補充。
“他有那么厲害?”孟凱道。
“至少在酒吧那次,他表現(xiàn)得很淡定,加上古公子的事情,我們不能小看了他。”侯平一擺手,沉聲道。
“三位哥哥……”古青陽悲乎哀哉,看他的神情,恨不得林浩立即暴斃而亡。
侯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古公子你不要心急,既然他惹到了我們南吳四少頭上,那說不得,我們一定會狠狠地還擊!”
楊道也說:“放心,實在不行的話,我請我叔叔出馬。”
一聽他這么說,幾人眼睛放光,楊道的叔叔可不是一般人,俗話說白怕黑,在南吳市的地下世界,他的叔叔可以說算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孟凱點頭:“嗯,就這么決定了!”
“對了古公子,聽說你買了一臺魔神摩托,既然你已殘廢,不如把車讓給我吧,我原價給你。”這時,楊道忽然微笑道。
“你這家伙,就知道飆車。”侯平也笑道。
“都懂的……”楊道樂道。
“哈哈,算我一個吧。”孟凱也來了興趣,沒再管病床上痛苦的古青陽。
這幾句話,頓時表明了一些問題。
南吳四少表面上抱成一團,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各自為政,只顧自己的利益,換句話說,只要自己沒事,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現(xiàn)在為了魔神摩托,三人可以拋開古青陽的傷勢。因為那玩意,今年就全球就出了一百輛,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摩托車,全速下比任何豪車都快,現(xiàn)在都被買完了,有錢也買不到。
古青陽忙道:“唉,那輛魔神,已經(jīng)被林浩搶走了……”
其余三人頓時一驚:“什么?搶?”
古青陽雙目無神,把發(fā)生在蘇格蘭國際地下車庫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自己剛買的那輛魔神摩托,已經(jīng)成了他的專人座駕。
“真尼瑪狠,這小子到底有什么底氣敢這么狂。”楊道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不錯,酒吧那次,我還小看了他。”侯平也道。
“那家伙在蘇格蘭國際當保安?”孟凱想到了什么,有此一問。
“是的,聽說還是保安部的副經(jīng)理。”古青陽道。
孟凱翻出手機,左右尋找了一番。
幾分鐘后,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獰笑道:“那就好辦了,實不相瞞,我爸爸在蘇格蘭安插有一個奸細,我會聯(lián)系他,讓他監(jiān)視林浩的。”
侯平道:“太好了,對于林浩這個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要小心為上。”
楊道也附和:“不錯,古公子的錯誤,是個很大的教訓,這樣吧,孟公子先負責收集情報,必要的時候,我會出動一大批打手,把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謝謝各位了……”古青陽感激。
“別客氣,你好好養(yǎng)傷,我們就先走了。”侯平說完,便當先出了病房。
“再見。”楊道和孟凱也隨之出來。
三人離開醫(yī)院后,坐上了侯平的豪車,把車窗搖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談話。
首先開口的是侯平:“那個古青陽,和我們三個不是一個級別的,為人不知道低調,他有此下場,只能是活該,我呸!”
乖乖,一出門就翻臉,不愧是市政廳的兒子。
楊道點了點頭:“他年紀小,對這個社會的認識還遠遠不夠,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重來一次了,可悲啊可悲。”
“楊公子,你何出此言?”孟凱問道。
“我和醫(yī)院副院長很熟,我已經(jīng)問過他了,副院長說,古青陽的腿傷根本無法治愈,能不截肢就算是好的了,他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走路。”楊道解惑道。
“這么說,那個林浩,一定不是普通的角色。”孟凱沉吟。
“對,反正是古青陽吃苦,與我們三個無關,只要他不惹上門來,我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侯平沉聲道,和在病房里截然不同。
“我們明白。”孟凱和楊道齊聲道。
“嗯,也差不多快八點了,走,我?guī)銈內ヒ患倚麻_的按摩中心,那里的妞,很不錯。”侯平不再多說什么,便發(fā)動豪車,飛馳而去。
“侯公子,以你對女人的了解,今天晚上,我們三個可以好好地玩玩了。”其余兩人,也都哈哈大笑。
至于病房里的古青陽,他們已然拋諸腦后。
而在公寓里的我,也渾然不知道我已經(jīng)成了四人的談話內容,我正在舒舒服服地沖著澡,可就在這時,敲門聲急促響起。
不對,那不是敲門,而是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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