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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正文完

    表彰大會一結(jié)束,謝箐就接到了謝勛的電話。
    “箐箐,忙完了嗎?”
    “剛開完表彰大會。爸,沈懿的案子徹底完結(jié)了,我們二大隊榮獲團體二等功,我和檀隊還得了個人二等功。”
    “好,太好了,爸為你驕傲,哈哈哈……”謝勛平時比較內(nèi)斂,很少這樣縱情大笑。
    被他的笑聲感染了,謝箐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她迎著太陽,眼睛不自覺地瞇起來,紅唇微勾,笑得像只驕傲的小狐貍。
    “爸,我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謝勛道:“我閨女不是挺厲害,而是非常厲害,不但腦子好使,心胸也寬廣。”
    謝箐挑了挑眉,“爸,您有言外之意?”
    “哈哈~”謝勛干笑兩聲,“你媽媽再有一個月就過生日了,你要是有時間不妨準(zhǔn)備一點像樣的禮物。爸讓秘書把錢給你打過去了,數(shù)額比較富裕,剩下的是爸給你的零花錢。”
    謝箐的手傷了大半個月,陳玥華一個電話沒打過,雖然兒女孝順父母是應(yīng)該的,但對于謝箐來說,陳玥華只值得她盡贍養(yǎng)義務(wù),孝順就不必了。
    ——孝順要談感情,贍養(yǎng)談錢即可。
    謝箐不想孝順,但謝勛如此小心翼翼,讓她不忍心拒絕。
    而且人家給錢了,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到時候禮到人不到即可,完全可以接受。
    謝箐道:“好,禮物我先備著。”
    先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
    謝勛釋然,“好,如果不方便,讓你哥帶過來就行。”
    ……
    謝箐忙了一上午,快下班時接到了黎可的電話。
    “箐箐,中午有事嗎?”
    “你有事?”
    “陪我出去吃個飯吧。”
    “又相親?”
    “唔,這回是我媽找的,法院的。本來定在周末,但周末我要替我?guī)煾钢祩€班。”
    “行。”
    ……
    黎可前不久見過一個檢察院的小哥哥,但小哥哥有一丟丟瘦弱,與她的審美不符。
    據(jù)說這個是型男,家里條件不錯。
    謝箐把車停在肯爺爺對面。
    黎可把鏡子扒拉下來,從包里找出一只口紅涂了涂,然后面向謝箐,“怎么樣,能見人不?”
    謝箐認(rèn)真打量一番,“沒問題,不過……用不用幫你畫畫眼線?”
    “沒必要,我就這樣。”黎可拉開車門下車,“你等一下就來哈。”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過了馬路。
    謝箐拿出一張抹布,把前面的浮灰擦了擦,再順便將抽斗里的雜物整理一下。
    還沒收拾完,檀易打來了電話。
    “箐箐,你沒在食堂吃飯?”
    “對,黎可有事,我陪她來老區(qū)了。你呢,吃完飯了嗎?”
    “我剛吃完,你們吃什么?”
    “肯爺爺。”
    “你不是說沒營養(yǎng)嗎?”
    “但比較方便。”
    “不會是相親吧?”
    “……”
    “箐箐,我不明白,李驥不好嗎?”
    “及格非常好,人品好,性格好,他家人也不錯,就是不太自信。”
    “其實我家人也不錯,我媽媽特別喜歡你。”
    “所以……”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告訴家里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你家里?”
    謝箐遲疑了。
    檀易告訴家里,說明了他認(rèn)真的態(tài)度,以及對這份感情的重視。
    但他倆挑明后,各自忙了一個多月,手都沒來得及牽一下,這就告訴家里會不會太草率了?
    萬一彼此有不合適的地方,謝家會不會覺得放棄檀家太可惜,從而逼著她低頭?
    而且,她才二十三,不想早早結(jié)婚。
    但這個時候,不結(jié)婚就不能同居,這對熱戀中的情侶是非常大的考驗——男女都一樣。
    好矛盾啊!
    謝箐決定用“拖”字訣,“不急,我們處一處再說。”
    “行。”檀易道,“我明白了。”
    ……
    黎可還在等著,謝箐不敢耽擱,掛斷電話就過馬路,進了肯爺爺。
    不是周末,肯爺爺里客人不多。
    謝箐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黎可,和她對面的一個身量不高,但發(fā)際線有點高的年輕男人。
    男人二十五六歲,寬下巴,大眼睛,厚嘴唇,長相只能算中等。
    他對著門口,謝箐一進來,他就看了過來。
    二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謝箐明白,他看到她們了。
    看見就看見唄。
    她不以為意地去了點餐區(qū),買了一個巧克力冰激凌和一個基礎(chǔ)套餐。
    點餐員手腳麻利,很快就把她的食物放在餐盤里遞了過來。
    謝箐正要端著托盤找地兒坐下,黎可忽然過來了。
    她小聲說道:“他都看見了,你過來一起坐吧。”
    謝箐問:“你主動的,還是他主動的?”
    黎可道:“他主動的。”
    謝箐心道,觀察到自己付賬才提出邀請,這人可是夠小氣的——她這樣想倒不是覺得男生買單天經(jīng)地義,但這時候不流行aa,一般都是男方買單。
    謝箐懶得和這樣的人應(yīng)酬,便道:“你覺得怎么樣?”
    黎可含蓄地說道:“我媽說忠厚老實。”
    謝箐笑了,“看不出來,你還挺孝順。”
    黎可道:“你不是說過嘛,拒絕要講究方法,是你教的好。”
    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過去。
    男人站了起來,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市法院的書記員盧天。”
    謝箐淺握了一下,“市局法醫(yī)謝箐,你好。”
    盧天先是僵了一下,隨即肅然起敬,“原來是謝法醫(yī),幸會幸會。”
    黎可道:“對,這是我們市局最年輕、而且立了好幾個功的法醫(yī),我跟她學(xué)了不少驗尸技巧。別的不說,幫忙打個下手沒問題。”
    盧天的臉白了,剛坐下沒多久,他就干咳了幾聲。
    一分鐘后,他的bb機響了。
    盧天把機子從腰帶上拿下來,給黎可比劃了一下,“不好意思,單位有急事,我先回了,咱們改天再聚。”
    黎可笑道:“沒關(guān)系,大家都忙,理解,盧哥慢走。”
    盧天收拾了剩下的吃食,從點餐臺要來一只紙袋都裝走了。
    須臾,這張餐桌后面的年輕男人收起大哥大,起了身,不徐不疾地路過謝黎二人,也出去了。
    謝箐豎起大拇指,“你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不得罪也好。”
    黎可圓滑多了,可喜可賀。
    “那是。”黎可端起可樂杯,得意地在謝箐的杯上撞了一下,“瞧不起誰啊,長得還不如我?guī)煾改亍!?br/>     “你瞧瞧。”謝箐笑道,“市局的型男們把你這雙眼睛慣壞了,找對象這事難了。”
    她話音剛落,黎可的bb機也響了。
    黎可拿起來看一眼,愣住了。
    謝箐問:“怎么,你媽媽說你了?不至于這么快吧。”
    黎可又看一遍,顴骨上染了一抹紅暈,“不是我媽,是……”
    她欲言又止。
    謝箐揣測道:“難道……是及格?”
    黎可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謝箐道:“別人可能看不出,但作為最熟悉你們的我,還是能察覺到一點點的。怎么樣,你喜歡他嗎?”
    黎可揉了揉小臉,“太突然了,我沒怎么想過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謝箐不催她,慢悠悠地吃冰激凌。
    她覺得李驥能發(fā)消息過來,應(yīng)該是受刺激了。
    這就對了嘛。
    不搏什么都沒有,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而且,感情是相互的,如果注定得不到回應(yīng),不如趁早了斷。
    冰激凌吃到一半的時候,黎可總算開了口:“箐箐,我好像有點喜歡及格,但我不知道我爸媽什么意見。”
    謝箐道:“你先征得家里同意,省得到時候好同事都沒得做。”
    ……
    下午上班時,李驥偷偷到樓上找謝箐,打聽黎可什么意思。
    謝箐實話實說了。
    一般來說,愛情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婚姻則是結(jié)兩姓之好。
    黎可肯問父母,就說明他并非一廂情愿。
    李驥高高興興、忐忐忑忑地下樓去了。
    ……
    晚上,檀易在萬豪擺了四桌,請二大隊所有人吃飯。
    這頓飯不單為了慶功,也為了告別,宴席一開始,氣氛就有些傷感。
    安海地理位置偏北,男人們表達不舍和尊敬的最佳方式就是把主角陪好,讓主角喝好。
    傅達舉起了酒杯,“檀隊,以后有疑難的案子,還能找你幫忙不?”
    檀易道:“電話號碼不換,隨時備咨詢。”
    傅達嘎嘎一笑,把杯中酒干了,“好嘞,那我可就當(dāng)真了。”
    王崢也舉起了酒杯,“我不找檀隊幫忙,但我敬佩檀隊,以后再來安海,可要記著我們這幫兄弟。”
    檀易用余光瞥了謝箐一眼,“當(dāng)然,安海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不用以后,我一定常來常往。”
    謝箐接到了他的眼色,莞爾一笑。
    “咋,檀隊看上我們大安海的姑娘了?”杜準(zhǔn)過來了,一手搭上檀易的椅子背,“我老杜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檀隊算一個。我采訪一下檀隊,你是怎么做到長這么帥、個兒這么高、兜兒這么鼓,還不花心濫情的?”
    劉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簡而言之,檀隊見多識廣,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嘖嘖嘖……”杜準(zhǔn)不愛聽了,“咋叫一般了,咋叫一般了,咱們的小蝎子精一般嗎?小丫頭要臉蛋有臉蛋,要智商有智商,哪點一般,啊?你說哪點一般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而后又一下子爆發(fā)了。
    “對啊,檀隊離開安海已成定局,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咱謝箐配得上。”
    “老杜今兒這話沒說錯。”
    “檀隊,你不如考慮考慮?”
    ……
    謝箐哭笑不得地看向黎可,豈料黎可正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杜準(zhǔn),“我也覺得杜哥說得對,箐箐和檀隊非常配,檀隊你就考慮一下吧。”
    檀易正式看向謝箐。
    謝箐知道,氣氛烘到這兒了,再瞞著就有些不厚道了,便略微收一收下頜,表示她同意了。
    檀易笑容一展,桃花眼里柔波流轉(zhuǎn)。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多謝大家關(guān)心,我和箐箐的事前幾天就定下來了,但因為工作的事誰都沒顧得上誰。”
    屋子里又安靜了一下,大家伙兒面面相覷。
    隨后,黎可最先發(fā)難,“箐箐,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李驥附和道:“還有我,我居然也不知道!”
    任亞光:“確實都不知道。”
    曹海生笑而不語,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想說。
    杜準(zhǔn)道:“什么意思,檀隊就打了個招呼,對我們小蝎子精說‘咱倆定下了’,然后這事就定下了?不行啊絕對不行!我們都是小蝎子精的娘家人,這么草率可不行,小蝎子精答應(yīng)我們不答應(yīng),大家伙兒說是不是啊!”
    眾人齊齊答道:“是!”
    檀易輕輕呼了口氣,從身后的包里取出一只大盒子,起身說道:“感謝老杜,感謝大家給我這么一個機會,之前確實太草率了,正好借今天這個機會彌補一下。”
    謝箐嚇了一跳,這家伙不會在這兒求婚吧。
    她倒不是怕,但真沒有準(zhǔn)備。
    其他人也以為檀易要求婚,一起怔住了。
    如果這樣,他們這哄就起大了,畢竟婚姻不是兒戲。
    檀易道:“箐箐,這些照片我原本想找人制成影集和相框送給你,但我想,這個時候給你更好,由大家一起見證我對你的心意,是我的榮幸。”
    “好啊,檀隊這招好,別具一格。”傅達釋然,打開盒子,拿起最上面的一張,先看一眼,然后舉了起來,“這是去年的吧,好像是小謝處理巨人觀的時候,我當(dāng)時也去了,檀隊有心了。”
    這是一張側(cè)身照,謝箐梳著丸子頭,穿著利落的格子襯衫,搭配緊身牛仔褲,手執(zhí)解剖刀,彎著腰,神情專注。
    三角構(gòu)圖,沒拍到被害人的身體,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
    人和光線都很漂亮。
    第二張是沈懿案中的尸檢照片,雖然模糊一些,但場景極其生動。
    第三張是孔家滅門案,謝箐在研究腳印,那正是破案的關(guān)鍵。
    ……
    檀易搜集了所有案發(fā)現(xiàn)場中有謝箐存在的照片,每一幀都很漂亮,顯然精挑細(xì)選過。
    杜準(zhǔn)又嘖嘖兩聲:“檀隊有心了,我代表大家答應(yīng)了。”
    “哈哈~”傅達笑著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小謝爹媽還沒答應(yīng)呢,你算毬!”
    杜準(zhǔn)也笑了,“先過咱們這一關(guān)嘛,是不是小謝?”
    “對。”謝箐也起了身,“謝謝杜哥,謝謝大家,更要謝謝檀隊,這是一份值得我珍藏一輩子的禮物。只可惜我沒有回禮,就……改日再補吧。”
    檀易深深地望著她,“好,那我就等著了。”
    “對對對,有來有回,必須補。”
    “其實偷偷親一個就行。”
    “哈哈哈……”
    大家伙兒是警察,這樣的話題在公共場合不好展開,笑笑就得了。
    ……
    黎可對謝箐說道:“沒想到,咱們檀隊這樣老干部式的男子也能這么浪漫。”她一邊說一邊腳下一搓,踢在李驥的鞋上了。
    李驥嚇了一跳,啤酒差點兒灑了。
    謝箐道:“你太高看檀隊了,他是攝影發(fā)燒友,想到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黎可舉杯在她杯子上撞了一下,“人家有心,這就足夠了。”
    謝箐低聲道:“人家及格默默幫你整這個弄那個,你始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到處相親,你說說,哪個沒心。”
    “……”黎可愣了片刻,“你說的也是,這么一看,我還挺渣的哈。”
    “認(rèn)錯態(tài)度不錯。”謝箐點點頭,“你父母什么態(tài)度?”
    黎可喜滋滋地趴在她耳邊說道:“我爸可能跟局里打聽過了,說他挺聰明,家里雖然窮了點兒,但父母都是厚道人。”
    這就是同意了。
    謝箐舉杯,在她杯子上撞了一下,“恭喜!”
    黎可干了,“同喜!”
    ……
    檀易不可避免地喝多了,送人回家的義務(wù)責(zé)無旁貸地落到了謝箐頭上。
    謝箐先把三個順路的同事送回家,這才回了醉龍灣。
    車在檀易家門口停下時,檀易已經(jīng)睡到爪哇國去了。
    他的酒品非常好,不哭不笑不鬧,只是安安靜靜地睡大覺。
    月下觀美人。
    睡著的檀易像尊完美的雕像——他皮膚白皙,三庭五眼均勻,劍眉斜飛,睫毛濃且卷翹,薄唇色澤淺淡,漂亮得不像凡人。
    但,人還是得和凡人談戀愛。
    因工作繁忙的關(guān)系,謝箐總覺得她和檀易間少了一絲煙火氣。
    她想了想,決定趁火打劫一下,遂探身過去,不假思索地在檀易的唇上親了一口。
    薄唇軟軟的,有點涼,像果凍,吸一吸口感極好。
    謝箐坐回來,感覺意猶未盡,于是又把頭湊了過去……
    就在兩唇即將交接之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女流氓,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便遲疑著往后退……
    恰在這時,檀易睜開了眼,伸手?jǐn)堊×怂暮竽X勺,盯著她的唇問道:“這就是回禮嗎?”
    謝箐被人抓包,臉頰瞬時燒了起來。
    她硬著頭皮說道:“對,這就是禮物,你喜歡嗎?”
    檀易沒有回答她,直接親了上來……
    二人都是童子雞,在接吻上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小雞互啄般地在唇上下了不少功夫,誰都沒有深入。
    謝箐紙上談兵可以,實操起來什么都忘了,直到檀易下車她才想起來,接吻不單單是嘴唇咬嘴唇,還可以舌頭纏舌頭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啃得還挺疼。
    太笨了,下次一定改進!
    ……
    第二天早上,謝箐去買豆?jié){油條時遇到了檀易——他正提著兩份早餐往回走。
    檀易小跑幾步,自然而然地?fù)ё≈x箐的肩,“我買好了,回家吃飯。”
    原來這就是戀愛的味道,連咸濕的空氣都變得香甜了。
    謝箐抓住他放在肩頭的手指,“謝謝檀隊。”
    檀易道:“重新叫。”
    謝箐有些為難,“叫老公有點早,叫檀易不如叫檀隊順口,不然和柴哥一樣也叫老檀?”
    老檀也比公式化的檀隊好。
    檀易同意了。
    走到謝箐家門口時,二人遇到了許久不見的樊兢元樊老爺子。
    不過一個多月不見,他老了不少,白頭發(fā)明顯多了。
    “小謝,小檀。”他臉上的笑意還在,主動打了個招呼,“原來你們倆才是一對。”
    謝箐放開檀易的手,“對,我們前幾天才定下來。樊爺爺最近好嗎?”
    樊兢元慚愧地笑了笑:“沒什么不好的,就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經(jīng)查證,他從未進入過高雪華租住的302,褚涼、茍三、齊大等人都能證實,他確實和sqn案無關(guān)。
    檀易道:“這不是您的責(zé)任,您不必過于自責(zé)。”
    樊兢元搖搖頭,“同床共枕四十年,我從未真正了解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得不說,我的人生和老范一樣失敗。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年輕時少忙些工作,退休后多在家陪陪她,她是不是就不會錯得如此離譜?”
    謝箐道:“你老這就鉆牛角尖了。丈夫丈夫,一丈以內(nèi)是夫,一丈以外您只是個男人而已,我不覺得您對高雪華負(fù)有管理責(zé)任,尤其在高雪華個性強、能力也不弱的情況下,您老要是管多了,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
    樊老爺子臉上一震,眼里明顯地出現(xiàn)了后怕的情緒。
    檀易看得分明,“未必真的如此,您老不必想太多。”
    “你這孩子太善良了。”樊老爺子搖了搖頭,“小謝說的沒毛病,如果不是我家孩子性格好,不叛逆,我們未必能活到現(xiàn)在。”
    檀易問:“您去看過她嗎?”
    樊老爺子冷笑一聲,“那就不必了吧,她是不欠我什么,但我不屑和畜生為伍。”
    謝箐道:“您需要我?guī)г拞幔俊?br/>     “謝謝小謝,我對她沒什么好說的。”樊老爺子看向檀易,“所以,我也就不向你道歉了,我替代不了她。”
    檀易道:“您這樣想就對了,我其實不需要道歉。”
    道歉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他現(xiàn)在只期待高雪華罪有應(yīng)得,吃槍子的那一刻。
    ……
    三天后,檀易徹底辦好離職事宜,只身回京城了。
    謝箐開啟了異地戀生活。
    盡管黎可和李驥的戀愛談得黏黏糊糊,可她一點兒都不嫉妒。
    傷情鑒定、醫(yī)療事故鑒定、驗尸、出各種現(xiàn)場,偶爾還要替謝宸的項目出謀劃策,她的日子過得極其充實。
    她不知道別人的異地戀是怎樣的,反正她很適應(yīng),能在睡前和檀易煲煲電話粥就很滿足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說來也巧,陳玥華生日這天正好是sqn案開庭。
    謝箐和其他專案組成員,以證人身份出席庭審。
    開庭前一分鐘,檀易陪著白發(fā)蒼蒼的兩位老人進了法庭,在最后一排坐了下來。
    謝箐略略起身,向檀易點點頭便坐了回去——案件公開審理,參與的社會面人士極多,旁聽席上烏壓壓地坐滿了人,檀家的兩位老人并未注意到謝箐和檀易的互動。
    八點半,法官準(zhǔn)時開庭。
    第一位進來的犯人便是高雪華。
    她由幾名法警押進來,穿著淺藍色粗布獄服,頭發(fā)剪短了,白發(fā)長出來一大截,黑白對比分明,看起來頗為邋遢。
    人瘦了,臉色青黑,面容也憔悴了。
    眼角和嘴角的細(xì)紋多且深,法令紋像用鋼筆在鼻子兩側(cè)寫了個“內(nèi)八”。
    活脫脫一個老巫婆。
    與此同時,法庭里響起了一片罵聲。
    高雪華虎著臉,目光從一側(cè)往另一側(cè)掃……
    掃到謝箐時,謝箐笑著和她點了點頭。
    高雪華一滯,怨毒地瞪她一眼,繼續(xù)往后看。
    她很快就找到了檀家人。
    檀易做了和謝箐一模一樣的動作,檀家老兩口面無表情。
    檀老爺子穿了件棕紅色絲綢半袖,胸襟上用絲線繡著一個大大的團形壽字紋,其中有繁復(fù)的蝙蝠紋樣,瞧著就喜慶。
    人也顯得精神,根本不像快八十歲的老人。
    高雪華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定定地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到底挪開了視線,繼續(xù)往下看。
    樊老爺子沒來。
    她注定無功而返。
    高雪華的眼里蓄滿了淚水,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
    第二個來的是范均沛。
    他身體不好,行動緩慢,臉色灰敗,顯然要命不久矣。
    他和高雪華一樣,瞇著眼在旁聽席上找了好一會兒,在與檀老爺子的目光相接后,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法警沒攔著他。
    他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后走向被告席,全程面無表情。
    雖然沒有痛哭流涕,但謝箐看到了他的誠意——這個老頭嘴硬心冷,但有悔意。
    接下來是郎子彥和褚涼,這二人的家人來了,他們沒敢看旁聽席,垂著頭就走過去了。
    ……
    法庭先核對被告人信息,然后分別對被告人進行調(diào)查。
    過程漫長,但非常順利。
    其中,老貓毛松起到了重要作用。
    毛松是這個團伙中的關(guān)鍵人物,心狠手辣講義氣,他習(xí)過武,因搶劫罪在監(jiān)獄里蹲了三年,出獄后被褚涼籠絡(luò),跟著他吃香喝辣,從此一路保駕護航。
    這個小團伙做下的每一樁案子他都以不同的方式參與過。
    在他的配合下,sqn案事情清楚、證據(jù)確鑿。
    因為案件重大,在社會上影響極壞,法官當(dāng)庭進行了宣判:
    除鮑玲玲死緩?fù)猓渌艘桓潘佬獭?br/>     沒有人當(dāng)庭表示上訴。
    但高雪華是被法警架出去的。
    出于安全考慮,檀易和檀家老兩口并未在法院和謝箐見面。
    謝箐心不在焉地堅持到下班,才心急火燎地駕車回了家。
    她換上得體的連衣裙,化一個淡妝,拎上兩份事先備好的禮物出了門。
    剛到檀家門口,檀易就迎了出來。
    他把謝箐手里的東西接過去,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小聲囑咐道:“別緊張,我奶雖然不好相處,但修養(yǎng)還在,不會給你難堪。”
    謝箐給他一個“沒問題”的眼色——她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罪犯,還會怕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不成?
    二人牽著手進屋,一進門就松開了。
    謝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了兩個躬,“檀爺爺好,檀奶奶好。”
    檀老爺子笑得特別慈祥,“好,好,爺爺久仰大名,如今可算見著真人了。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幾分,是不是老伴兒?”
    檀老太太臉上沒什么笑意,但語氣很柔和,“確實,一看就是聰明相。”
    她朝謝箐招招手,“爺爺奶奶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見面禮,聽說你要去參加你母親的生日宴,正好戴著。”
    謝箐心里一緊,立刻看了檀易一眼。
    檀易道:“這是奶奶精心準(zhǔn)備的,給你你就收著。”
    “好,恭敬不如從命。”謝箐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半個屁股,“謝謝檀奶奶。”
    檀老太太不知怎么就特別滿意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對檀老爺子說道:“這孩子真不錯,懂禮貌,有傲氣,有點像我當(dāng)年,我很喜歡。”
    ……
    謝箐一開始還不明白,上了檀易的車,目光落在鐲子上的標(biāo)識時忽然懂了。
    這不單單是一只用黃金修補過的帝王綠翡翠鐲子,還是一只有些年頭的老物件,距今至少二三百年了。
    東西貴重,她卻沒有改口叫奶奶——檀家沒有給訂婚信物的意思,她當(dāng)然也不會因此便自認(rèn)是檀易的妻子。
    眼皮子不淺。
    檀老太太自然會高看她幾眼。
    謝箐哭笑不得。
    “雖然我奶沒說,但這確實是檀家祖上傳下來的一件。”檀易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放心,這玩意不值一百萬,我的命比它貴多了。”
    謝箐笑道:“雖然是實話,但你的命裝飾不了我的手啊。”
    “哈哈哈……”檀易大笑起來,“還是讓我的命裝飾你的命,然后把你的手交給我的錢,如何?”
    “非常好。”謝箐見他眼神灼熱,盯著她的唇不放,想了想,還是主動吻了上去。
    檀易不知在哪兒學(xué)了什么,此番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先是淺吻,慢慢深入,最后變成了某種長吻……
    愛到濃時,會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某種沖動。
    檀易趕在失控前放開了謝箐,在她耳邊說道:“箐箐,總是親不夠,怎么辦?”
    謝箐道:“那……明天繼續(xù)親?”
    這顯然不是檀易想要的答案,但他們相處的時間尚淺,“明天繼續(xù)”是此刻最好的答案。
    檀易放開她,正色道:“以半年為限,半年后我正式求婚,好不好?”
    謝箐道:“我同意。”
    “鈴鈴鈴……”
    二人的電話同時響了,他們各自看了一眼:一個是謝宸的,一個是柴煜的。
    ……
    四十分鐘后,二人趕到了萬豪。
    生日宴以自助餐的形式,在一個中等大小的宴會廳舉行。
    謝家的生意擴大了,來的客人不少。
    二人雖然遲了,卻也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
    謝宸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拉著二人進了一個小隔間。
    謝筠最先打招呼,“箐箐,檀隊,好久不見。”
    檀易笑著點了點頭。
    謝箐非常自然地說道:“是啊,確實好久不見了,謝謝筠筠的裙子,很適合我。”
    為了這次宴會,謝筠按照她的要求,給她準(zhǔn)備了這條銀灰漸變色吊帶長裙,上衣簡潔流暢,下擺垂感極強,走動時銀色流轉(zhuǎn),飄逸至極。
    “自家姐妹還客氣什么。”謝筠拉住謝箐的手臂,“這邊是我的幾個朋友,我來給你介紹介紹。”
    在謝筠的朋友中,除了沈清外都是年輕男子,其中顧凌在,關(guān)旸之沒來——顧凌是男主,按照原劇情,他到底重新回到謝筠身邊了,關(guān)旸之不知為何,提前退出了主劇情。
    謝箐明白,謝筠可能有拉紅線的意思。
    略微思索一下,她小聲說道,“筠筠,我和檀隊在一起了。”她抬起左手,把鐲子展示給謝筠,“這是檀奶奶剛送我的見面禮,所以我們才遲到了。”
    謝筠意外極了,停下腳步,有些艱難地說道:“那……可太好了,恭喜你們。”
    她以為她能幫著謝箐解決婚姻大事,卻不料謝箐早已定下了最好的一個;盡管她和顧凌的感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但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之感。
    柴煜走了過來,在姊妹倆的酒杯上分別撞了一下,問謝箐:“檀爺爺檀奶奶還好吧。”
    謝箐道:“還好。高雪華像死狗似的被拖了出去,樊家一個人都沒來,雖然這些遠遠不夠,但總算善惡有報。”
    柴煜干了杯中酒,看著檀易的背影苦笑道:“是啊,不然還能怎么樣呢?只恨不能千刀萬剮吧。”
    謝箐陪著干了。
    就在這時,角落里的說話聲大了起來。
    “我說謝宸,你急什么啊,你二妹的確漂亮,但她是法醫(yī)總沒錯吧,法醫(yī)就是不好找對象,這是事實嘛。”
    “謝宸,江旭沒有惡意,就是隨口一說。”
    “在這樣的場合隨口一說,就說明你們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妹,不尊重法醫(yī),不尊重警察。沒有他們的默默付出能有你我的凌晨一兩點回家?你的安寧是我妹妹他們用無數(shù)的加班加點換來的,你可以不做這樣的工作,但不能沒有尊重。”
    謝宸的突然發(fā)難鎮(zhèn)住了所有人。
    片刻后,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子起了身,“謝宸這話沒毛病,確實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謝宸道:“道歉就不用了,我只希望大家能尊重法醫(yī)這個職業(yè),尊重他們的付出。”
    “啪啪啪……”柴煜拍著手走了過來,“說得好。我們越怕,他們就越值得尊重。”
    “還有。”檀易上前攬住謝箐的肩膀,對謝宸和謝筠說道,“你們不用操心了,我倆的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
    謝宸和聞訊趕過來的謝勛夫婦一起石化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番外,大家可以幫我想想,哪里沒交代到。
    另外哈,有很多小伙伴說我sqn案完結(jié)太快,我要說明一下哈,這個案子我已經(jīng)寫了二三十章了,真的不是突然結(jié)案。
    一個案子就像一張窗戶紙,捅破了其實就沒啥了。
    我知道大家哪里不滿,因為大家以為會出現(xiàn)間諜啊、或者更大的利益糾葛。
    我知道,但我到底沒有那么寫。
    為什么呢?
    第一,人性這個課題不小,第二,這就是團伙嚴(yán)密的組織犯罪,前面已經(jīng)揭示了好多遍了,第三,賁長富滅門案,已經(jīng)說明這個團伙就是為了利益結(jié)成的;第四,雖然架空,但我還是不敢寫太大的,以后換未懸游頻道時再試試吧。
    還有罪犯們,個人認(rèn)為,讓他們?yōu)榇送纯蘖魈椤⒒诓划?dāng)初幾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寫脫離現(xiàn)實。
    最后,寫謝宸慷慨激昂的那段話,是因為現(xiàn)在依然有人對法醫(yī)這個職業(yè)不友好,我寫在這里想表達對法醫(yī)的無比尊敬。
    最后的最后,感謝大家的一路伴隨,一路鼓勵。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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