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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林姍姍突然看著黃勝奇的身后喊道。
黃勝奇回頭,看到屈潤澤站在門邊,怵然放開劉雨欣,過去扯住屈潤澤的衣領(lǐng):“你還過來做什么?看笑話嗎?看到她這樣為你撕心裂肺,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毀了她,徹底毀了!”
屈潤澤面色平靜,只是看著坐在床邊的劉雨欣,任由黃勝奇在他耳邊怒吼著。
許久后,黃勝奇罵累了,松開屈潤澤褶皺的襯衫領(lǐng)子,卻怒瞪著他:“你不走還想干什么?”
屈潤澤拍開黃勝奇,直接走到床邊,他緩慢蹲下身,抬起手抹掉劉雨欣眼角的淚水。
劉雨欣身體劇烈一顫,驀地抬頭看著他,有欣喜,但更多的是不安:“阿澤……”
他俯首,視線落在她左手上,每一根手指都修長勻稱,從小到大她都引以為傲。
可是現(xiàn)在,她手腕被紗布裹住,醫(yī)生說,她的手一輩子都不可能恢復(fù)如常。
從今往后,再也沒有可以彈出美妙曲子的手,再也沒有古典樂壇的中國鋼琴公主,她曾經(jīng)獲得無數(shù)贊譽,可從此將全部歸零。
劉雨欣覺察到他盯著自己左手的視線,立即慌張地將手藏到身后,臉上卻勉強擠出笑容:“你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說只要積極做復(fù)檢,以后會好起來的,我還可以彈琴。”
屈潤澤看著她強顏歡笑地樣子,頭疼欲裂,內(nèi)心沉痛,他緩慢地抬起手,將她摟在懷中。
“阿澤……”劉雨欣渾身打了個寒顫,似乎喜極而泣,卻又像是在壓抑什么。
“乖,別哭了。”屈潤澤輕聲說道,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很丑知道不嗯?”
“反正沒人要了,丑還是美有什么區(qū)別。”劉雨欣控制著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哽咽。
屈潤澤心如刀絞,合了合眼眸,才道:“誰說沒人要你了?”
劉雨欣抬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有點不敢置信:“阿澤你……”
“別想七想八的,我會照顧你的,等你出院,我就帶你回劉家跟屈家。”
“阿澤,我會當(dāng)真的,你要是騙我的話……”劉雨欣捂住嘴,潸然淚下,驀地抱住屈潤澤,雖然在哭,可是唇邊卻有幸福的笑:“阿澤告訴我這不是夢,你真的要娶我對嗎?”
“難道你后悔了?”他把臉埋進她發(fā)間,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
這個為了自己放棄所有的女人,哪怕是謊言也是為了自己,他再也不忍心傷害她了。
“我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劉雨欣急切地點頭,生怕他會反悔一般。
可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淡下去,突然就松開他,搖頭:“我不要這樣的婚姻,你只是因為同情我,因為我手好不了了,你出于愧疚就會想拿結(jié)婚來補償我。”
屈潤澤握住她的雙臂,望進她抗拒的雙眸中:“雨欣,我是真心的,不是因為同情。”
劉雨欣停止掙扎,愣愣地看著他,淚水不由自主掉了下來。
他痛惜地拂去她的淚水:“要是因為同情,還可以有很多補償方式,我是真的想要娶你。”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嗎?”
“我本來就打算近期跟你求婚的,只是沒想到中間會出那么多事。”屈潤澤撫摸她因淚水而潮濕的臉龐:“不知道現(xiàn)在求婚會不會太晚?”
劉雨欣的神情含著迷茫,她伸手,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你掐自己干嘛?”屈潤澤連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進一步虐待自己的行為。
“這一切太美好,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劉雨欣挽起唇角,露出兩顆梨渦,那雙剪水眸子只映出他的倒影,仿佛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屈潤澤看得心頭微微揪疼了一下。
“傻瓜。”他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頭頂。
劉雨欣回抱住他:“阿澤,我愛你。”
屈潤澤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他輕撫她的背,心神卻有點恍惚。
為了這句話,他足足等了七年,如今聽到了,卻發(fā)現(xiàn)沒了最初的悸動跟欣喜……
“阿澤,那你呢,是不是還愛我?”劉雨欣側(cè)臉,雙眸亮晶晶地望著他,迫切地想要尋找安全感。
屈潤澤張了張嘴:“我……”他像說我也是,卻發(fā)現(xiàn)這幾個字幾乎用盡他所有力氣。
他盯著劉雨欣美麗出眾的五官,那是他刻骨銘心的初戀,他總是從其他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可是此刻她就在眼前,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陌生起來。
“阿澤!”劉雨欣眼底浮現(xiàn)失落色彩:“你怎么了?”
屈潤澤握住她的手,呼吸間是濃濃的藥草味,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手腕因用力有血漬染上紗布,他心下一緊,薄唇微微勾起:“我當(dāng)然也愛你。”
劉雨欣傾身摟緊他的腰,像是要將自己整個融入他的身體里。
片刻后,她抬頭捧著屈潤澤的俊臉,羞澀地挨過去,主動吻住他堅毅的下巴,一點點地上移,最后吻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小心地,討好地試探著。
屈潤澤眼底浮現(xiàn)一抹含了迷茫地幽深,卻還是處于本能回應(yīng)她。
“阿澤……阿澤……”劉雨欣柔軟的嬌軀在他懷中扭動,一雙纖細(xì)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她的唇落在他滾燙的喉頭處:“阿澤,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病房中,林姍姍跟黃勝奇悄然退了出去,房門也被緊緊關(guān)上。
女人的呼吸越發(fā)凌亂急促,偶爾還發(fā)出旖旎的輕吟,劉雨欣一手攀著屈潤澤的脖子,一手滑到他胸膛上,技巧十足地隔著襯衣在他身體敏感地帶游走:“阿澤,不要傷害我。”
屈潤澤低頭,映入眼簾的是劉雨欣紅腫雙眼,和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他腦海中浮現(xiàn)早晨所撞見的那一幕,沈家琪脖子上明顯的指甲痕跡,肩頭半露的咬痕,還有臉頰上的口紅……
劉雨欣紅唇覆蓋上他的,她試探性地撬開他緊抿的雙唇,挑逗地探入,屈潤澤腦門突然一熱,他抱起劉雨欣丟到病床上,搖晃的病床發(fā)出“嘎吱”一聲大響動。
屈潤澤瞬間清醒了,他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劉雨欣,尷尬地想要起身。
“阿澤,不要走!”
劉雨欣急切地圈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胸口:“阿澤,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屈潤澤喉結(jié)滾動,撫摸著她的臉頰,劉雨欣主動蹭著他的掌心,他倒吸了口冷氣,一聲悶哼湮沒在喉間,所有的血液在瞬間涌向大腦。
劉雨欣媚眼如絲,埋在他脖子間的頭磨蹭:“阿澤,我想要,給我好不好?”
無數(shù)畫面在屈潤澤腦海中走馬觀花,游輪房間里,杜悅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豐盈的柔軟,平坦的小腹,小巧可愛的肚臍眼,他爆發(fā)就想要占有她……眼底卻浮現(xiàn)她倔強的眼神。
情景突然晃動,他站在公寓門外,沈家琪握著門把手站在玄關(guān)處,杜悅睡眼朦朧地揉著長發(fā)出現(xiàn)在沈家琪身后,他們穿著睡衣,臉上還掛著一夜瘋狂后留下的倦意。
不知道沈家琪是用哪種姿勢進入她的?在他身下,她是不是也表現(xiàn)得跟貞潔烈婦一般?還是像蕩婦一樣摟著他的脖子,啃著他的肩頭,在他的愛撫下瘋狂地展現(xiàn)她的嫵媚?
屈潤澤低吼一聲,一股熱火的氣焰聚集在他小腹處,劉雨欣發(fā)出壓抑的歡愉聲,妙曼的身體軟下去,屈潤澤突然扯住她不安分的手,將她雙手用力扣在頭頂上。
“阿澤……”他力道之大,讓劉雨欣不由有點惶恐,來不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人已經(jīng)被強行反轉(zhuǎn)過來背對著屈潤澤,她想回頭,屈潤澤卻伸手將她的臉按住:“阿澤,怎么了呀?”
但回應(yīng)她的是身上一片冰涼,劉雨欣只覺得身上一空,羞辱中卻又帶著股興奮,隨即,她忍不住尖叫一聲,雙手拽緊身下的床單,屈潤澤已經(jīng)毫不客氣地融入她。
“唔……”劉雨欣極力克制,卻還是忍不住嚶啼出聲。
“悅悅……”屈潤澤情難自禁地呼喚出聲。
原本沉浸在愉悅中的劉雨欣聽到這兩個字,如同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來,她猛地瞪大眼睛,想要轉(zhuǎn)身去看屈潤澤臉上的神情,腦袋卻被他緊緊扣住,只能看著身下的床單。
劉雨欣被壓得呼吸困難,眼淚嘩啦啦直掉下來,她的手指拽緊床單,咬緊了下唇,心里的怨恨越發(fā)強烈起來,杜悅,又是杜悅……
……
“啪!”
屈家別墅,空寂沉默,唯有把掌聲破空而來。
劉雨欣已經(jīng)換下病服,穿著一件粉色長裙,漆黑的頭發(fā)自然地披著,手腕上海纏著厚實的紗布,此刻,她心驚肉跳地回頭看著身邊屈潤澤臉上的五指印。
“你要娶她進門?屈潤澤,你就是引狼入室,以后有你哭的!”
屈南風(fēng)額際青筋跳動,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屈潤澤:“你要是娶她,我們斷絕父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