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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兩人表情都很凝重。
走了一段路,沈老太太停了下來,“家琪,奶奶看電視時總是聽到那里面演,國外的醫(yī)療條件比國內(nèi)好,是吧?”
沈家琪點頭,“在心臟這方面,國外醫(yī)術(shù)進步一些。奶奶是打算把幀幀送到國外去接受治療嗎?悅悅和幀幀一起那么多年,她會舍不得的。”
沈老太太深有所思,“你好好和悅悅談?wù)劊矣H自陪幀幀去。在美國,奶奶有個認識的人,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她親自出國,這點是沈家琪料不到的。沈老太太這些年身體精神,但讓她老人家搭那么久的飛機去,別說他不忍心,沈家其他人也會不放心。
“奶奶,這件事還是等幀幀醒來再說吧。”沈家琪知道一時間難以改變她的決定,不如讓其他人來勸勸她。
其實,早在上次杜幀發(fā)病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打算,也對比了國外幾家頂尖的醫(yī)院,就等著和杜悅訂婚之后,一起出國的。
因為還沒確定,所以他沒告訴杜悅。
手機鈴聲響起,沈家琪拿起電話,“是家里打過來的。”
沈老太太點頭,“接吧。”
“嗯。”沈家琪接通電話,沈安邦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小子,你在哪?竟然瞞著我,是不是看我老了,就不當(dāng)事了?”
他聲音很大,沈老太太也聽到了,“把電話給我。”
沈家琪把電話遞給她,自己默默的站在一旁。老爺子果然是老謀深算,連這個都猜到了。
那邊沈安邦說了什么,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暗,最后直接脫口道:“敢動我曾孫,那幫人是活的不耐煩了。什么余家?鎮(zhèn)南市余家還敢在我面前得瑟?”
沈家琪看她憤怒的臉,給她順順氣,添油加火,“奶奶小聲點,五姑父才回來,這可說不定上頭是怎么安排的。”
沈老太太怒瞪了他一眼,“你怕我?我可不怕。余書豪當(dāng)初敢誘拐你小姑,就別有膽子乞求我原諒。”
沈家琪再一旁說是是連聲附和,“奶奶還是再聽爺爺說什么吧。”
沈老太太心氣不順,還是靜心聽了下去,聽到杜月默那一段過往,老太太一拍腦袋。“我咋說那個小姑娘那么眼熟,原來是當(dāng)年老杜家的那個孩子。”老太太不糊涂,自己閨女做了什么事,她不問,并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懂。
當(dāng)年因為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卻間接的害得老友相繼去世,說到底,她心中一陣愧疚。
“老太子你別動,等幀幀醒來,我們再來商量。”沈老太太說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沈老太太如今已是滿頭銀發(fā),但是在當(dāng)年,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qR上功夫一流,槍法極準(zhǔn),陪著沈老爺子一路走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從未喊過半點苦。
只因老了,很多事都不想過問,可骨子里的那點血性和傲氣還是存在的。
正要把電話交給沈家琪,沈老太太回過味來,瞇著眼,問道:“三兒,你告訴奶奶,這件事究竟你摻合了多少?”
沈家琪笑臉裝糊涂,“奶奶說什么?外邊冷,我們還是先回病房吧。萬一幀幀醒了,奶奶想錯過他第一個看見你嗎?”
這一句戳中沈老太太心思,“趕快走。”那速度,簡直就不像是一個老太太。
到了下半夜,杜幀還是沒醒,幾人好不容易把沈老太太勸醒。
送她上了沈家派來接的車,杜悅和沈家琪一同往回走。
她的心里有眾多疑問,沈老太太不會無緣無故的大半夜跑來,可她又不知怎么問出口。
沒有回病房,沈家琪牽著她的手左拐右拐進了一間休息室,然后鎖上了門。
“三哥?”杜悅不解。
沈家琪看她的樣子萌極了,抬手在她的頭頂揉揉,“我們先坐一會兒。”
杜悅以為他是有事要說,乖乖的坐下了。
沒想到,沈家琪伸手過來,眼看要碰到自己左臉。杜悅下意識的朝后一靠,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搭在了自己的肩頭,不讓她逃離。
“別動,讓我看看。”沈家琪柔聲道。
杜悅抗拒道:“我沒事。”
沈家琪無奈的點點她的鼻頭,笑罵道:“都腫了,還沒事。”感覺到杜悅身體都繃緊了,他忙補充道:“傻瓜,我是誰?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悅悅,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疼的。有事還有三哥在呢,別一個人硬抗著。”
聽了他的話,杜悅放松下來。
沈家琪把她臉旁的頭發(fā)撥到了耳后,燈光下,這會兒看得異常清楚,左邊明顯就是浮腫了一大塊,還有一點指印留在上面。
“疼嗎?”他不敢去碰,怒氣涌上心頭,他的面色愈加沉了下來。平時他連重話都舍不得對杜悅說,沒想到呵護在手心里的寶貝被人打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杜悅抓住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我沒事了。”
看出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沈家琪嘆了一口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再遇到這種情況,能躲則躲。”
杜悅心虛的垂下眼,無力的辯白,“我只是想,從今以后和他再無瓜葛了。”
沈家琪再次把她攬緊,“悅悅,你不是一個人。”
杜悅閉上了眼睛,“三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沈家琪點頭承認,“是,我一開始就知道。”
“你調(diào)查了我?”杜悅有些慍怒。
“是。”沈家琪不打算隱瞞,在她要發(fā)怒的時候,解釋:“你還記得,有一天半夜,你上錯了一個人的車?”
杜悅點頭,隨機驚訝,“那個人是你?”難怪上次吵架之后,他去而復(fù)返,會說‘你經(jīng)常喜歡搭訕陌生人上他們的車?’那句話出來。
沈家琪輕聲笑了出來,“嗯,沒錯,那天晚上,你搭了我的車。”
杜悅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滿的嘟囔,“你別說那天開始你就注意我了,然后拼命派人打聽我的下落,我才不相信那種鬼話。”
“我本來打算那樣說的。”沈家琪遺憾的道。
杜悅握拳在他胸口錘了錘,嬌嗔:“我要聽實話。”
“你在我上衣的內(nèi)袋里找找。”
杜悅依言,紅著臉把手探進了他的衣衫,摸到了一個小包,在里面摸到了一個東西。
“拿出來。”沈家琪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知道為什么,杜悅的臉更紅了。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工牌。“不對,這怎么是我的工牌?”
那次之后就丟了,“原來是落在了你的車上!”杜悅恍然大悟。
沈家琪愉快的勾唇,“小笨笨,我一直放在這里就等著你發(fā)現(xiàn)的。”
杜悅撅嘴,“哪有放在那里等著我去找的道理。”
“那你剛才是怎么找到的?”
“我……”杜悅咬牙切齒,氣得在他的胸口一咬。
“舒服了嗎?”沈家琪的聲音有些沙啞。
杜悅一聽,嚇得從他的懷里跳開。“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家琪瞇了瞇眼,嚇得她又往后退了一點。他無奈的笑笑,“過來,我現(xiàn)在又不能對你做什么。”
杜悅懷疑的看了他幾眼,然后坐了回去。
沈家琪一悅,再次抱緊,將唇貼了上去。
“沈家琪……你,唔……”
沈家琪收緊手臂,用著間隙說道:“我只是親你而已,并沒做什么。”
杜悅在心里大罵一聲,積攢的郁悶、委屈、壓抑……似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她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加深了這個吻,不,可以說是瘋狂的,向著他索要這個吻。
坐著的椅子不穩(wěn),沈家琪不滿足的把架著她的雙肩,一提,轉(zhuǎn)瞬間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沒等她回神,又吻了上去。
火是她點的頭,當(dāng)然要有她澆滅。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急診室里直剩下粗喘還有粘液響起的曖昧聲音。
沈家琪哪里滿足,身體不斷的叫囂,大手從她的衣擺探了進去。
直到一陣類似于扭動門鎖的聲音響起,兩人才從曖昧中回過神來。
再一看,杜悅香肩半裸,眼神迷離,那樣子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沈家琪身下一緊,呼吸又加粗了。
杜悅敏銳的感覺到變化,僵直了身子不敢動。
門外有人又試著扭動了鎖子,兩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人嘀咕了兩句,然后就離開了。
兩人面面相覷,不由得笑出聲來。
笑過之后,沈家琪給她整理衣衫,要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會把她給辦了。
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里面是一個綠色的膏狀的東西。
杜悅自然認得那是什么,心下十分感動。
沈家琪給她抹藥,解釋道:“這是剛才找樓醫(yī)生私下拿的,消腫的效果不錯。”
杜悅鼻頭酸澀,“謝謝。”
沈家琪傾身在她的額頭吻了吻,“悅悅,我調(diào)查你在第二次見你之后。我當(dāng)時以為……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所以才派了人調(diào)查你。”
杜悅明白他的意思,大半夜出現(xiàn)在荒郊野外剛好攔了他的車,之后又在劉家老爺子宴會上遇見……的確很讓人懷疑。“我明白的。”她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
“但是之后,越是接近你就越是動心。悅悅,你的單純、執(zhí)拗、認真、不服輸,還有你對幀幀的愛護和感情……都是深深的吸引我的目光。我無法,再忍著看著你在別的男人身邊受盡痛苦……”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設(shè)計了這一切?”杜悅從他的懷中出來,臉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