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個彪形大漢組成的人墻,戰(zhàn)川倒是沒有打算要硬沖出去的意思,回一回身看武勝,武勝夾著雪茄很囂張的做了個攤的手姿勢。
戰(zhàn)川笑一笑,“二十個精英,你還真看得起我。”
武勝磕磕雪茄,“二十個人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不過等你趕到,陳易的種只怕是都種下了。”
“做人不要太自信。”戰(zhàn)川從腰間拿出個試管,里邊有半管白色晶體,“tatp,2005年造成52人死亡,700多人受傷的倫敦地鐵爆炸案主角。”
武勝臉色瞬間煞白,慌亂滅了手里的雪茄,“戰(zhàn)川,你……別亂來,真引爆你也跑不了。”
戰(zhàn)川指尖晃一晃試管,“我賤命一條,你可是有座金山等著你去開采,舍得嗎?”
武勝的臉色由白變紅再變黑,對著車外吼了句,“讓他走!”
戰(zhàn)川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攔出租車的幾分鐘里他已經在腦中掃描了一遍剛才看到的畫面,房間窗戶可以看見漁火,地點是江邊。江邊五星級酒店有四家,兩家是萬城集團產業(yè),只有一家是陳易私有。陳易是個執(zhí)拗喜歡有安全感的人,他一定會選自己地盤。
果然,他猜得分毫不差,只是他闖進房間的時候只看到醉得迷迷糊糊的林菀瑤。
“醒醒,梁瀟呢?”戰(zhàn)川抓得林菀瑤手臂生疼,她皺著眉,“好痛……什么梁瀟誰是梁瀟……”真的是醉得不清。
戰(zhàn)川準備闖監(jiān)控室看監(jiān)控記錄,剛出房間,發(fā)現對面的門虛掩著,有聲音傳出來。戰(zhàn)川推門進去,聲音是從里間休息室傳出來,像是女人難耐申呤。戰(zhàn)川兩步過去踹開房門,大床上梁瀟縮成蝦米,襯衫半敞,身體難耐扭動,只有她一個人。
該死!戰(zhàn)川低咒一聲,伸手就抱起梁瀟往浴室去,梁瀟在他懷里扭得更難受,手抱住他頸脖去尋他的氣息。他的唇,好沁涼,她夠著頭深深貼上去。她唇間迷醉的酒精味馥郁醇香,戰(zhàn)川情不自禁伸出舌頭舔。她微微張嘴,舌尖纏住他,完全是無意識的挑、逗,就是這樣才要人命。
戰(zhàn)川趁著自己還有理智,放她半靠著浴缸,花灑開到最大,冷水沖在她身上。
梁瀟被冷水激得驚叫,睜開眼睛,“戰(zhàn)川……”頭發(fā)濕了,衣服濕了,裙子濕了,皮膚的溫度壓下去了,體內的燥熱一點兒也沒紓解。
“感覺好一點了嗎?”戰(zhàn)川焦急,不知那藥份量是多少,過量可能會有后遺癥。
梁瀟抓著他手臂,“戰(zhàn)川……戰(zhàn)川……”
戰(zhàn)川彎腰抵著她額頭,還是好熱,“我在,別怕。”
“我……難受。”梁瀟發(fā)出貓咪一樣嗚咽的聲音。
“我知道。馬上帶你去醫(yī)院。”他轉身要拿柜子上的浴巾,梁瀟以為他要走,拼命拉住他,“別,別走。”她撐起身子就抱住他,帶出大片水漬,戰(zhàn)川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戰(zhàn)川本來就不是禁欲的人,她這樣,他真的受不了。
“戰(zhàn)川,戰(zhàn)川……”她嘴里一直喊他的名字,身體渴望他。
戰(zhàn)川推開她,“你現在需要去醫(yī)院。”
梁瀟搖頭,呼吸都急促,垂眸一直盯著他嘴唇,“我……我,要你。”最后一個‘你’字是在戰(zhàn)川唇上說的。她緊緊貼著他,激烈吻他,焦急索取。
戰(zhàn)川覺得他再推開她就真他媽禽獸不如了。
浴缸的水滿出來,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饒是戰(zhàn)川這樣長手長腳也一點兒不顯狹仄,還真是人性化設計。
他推高她濕衣服,低頭就含住,手指沿著縫擠進去。她身子抖得厲害,他一路親到她耳邊,“不舒服嗎?”
梁瀟喘著氣搖頭,“不……舒服。”
戰(zhàn)川的聲蠱惑得撩人,“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不!”體內涌起的感覺讓梁瀟瀕臨崩潰。
“不舒服?”他慢慢磨著她,等她完全準備好,“你要怎么舒服,說出來。”
梁瀟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要你,要你,要你!”
他猛地翻轉她,稍稍一送,水花四濺。
“好多水!”
梁瀟濕透的裙子堆在腰間,凌亂半濕的長發(fā),狂亂而誘惑。巨大的快、感像覆頂的潮水,她終于感覺到冷,全身都微微顫栗。
“冷,好冷……”
戰(zhàn)川從背后抱起她,“去床上。”那姿勢,要是清醒時的梁瀟一定會羞憤而死。
十指相扣,交纏的腿繃直。梁瀟眼淚流出來,他吻上她眼睛,比任何一次都要溫柔繾綣。她聽到他在耳邊說:“我一定要長命百歲,就這樣一直占著你。”
縱、欲、過、度的后遺癥,梁瀟連眼皮都掀不起。戰(zhàn)川昨晚做得酣暢淋漓,簡直是神清氣爽。要知道,床上的事要兩人的情緒都到位才能有真正的魚水之歡,昨晚梁瀟的情緒就非常到位。
戰(zhàn)川動一動手臂梁瀟就被他卷到懷里,“還不舒服嗎?”
“嗯。”梁瀟有氣無力哼一聲。
“那是還沒夠,來繼續(xù)。”戰(zhàn)川說著大手已經貼到她腰間。
梁瀟手掌軟軟推他,睜開眼睛,“現在幾點了?”
戰(zhàn)川看眼日頭,“應該中午了。”
梁瀟終于想起來問他:“你怎么在這里?我,這是在哪里?”
戰(zhàn)川貼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掐緊,“昨晚約了什么人吃飯都不記得了?”
梁瀟吃痛,意識清明起來,“我,昨晚……約了菀瑤還有陳易吃飯……陳易!”她記起來,她全身燥熱難耐陳易抱她上床,之后……
“你來之前,我和陳易……我們……?”她問不出口,眼睛垂著都不敢看戰(zhàn)川。
戰(zhàn)川捏著她臉頰抬起她的頭,認真看著她眼睛,“就算你和陳易發(fā)生什么事,那也不是你自愿,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自責。”
梁瀟心重重一沉,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何況,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戰(zhàn)川說完后半段。
梁瀟撲上去就咬他,戰(zhàn)川皺眉,“我可是要以牙還牙的。”梁瀟瞪他,眼圈都紅了,“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真的不愿意相信陳易是那種人,幸好幸好,什么都沒發(fā)生。
對于陳易為什么突然懸崖勒馬,他又去了哪里,一直是個迷。因為在那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陳易都沒有再出現在梁瀟面前。
梁瀟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怕尷尬。
戰(zhàn)川覺得,有事要發(fā)生,他的預感十有八、九都差不離。
戰(zhàn)川親自送梁瀟回家,梁老爺子當真等了她一宿。
“爺爺,對不起。”
老爺子年輕時也是爆脾氣,年紀大了倒收斂不少,今兒是真動氣了。舉起拐棍就朝梁瀟打過去,戰(zhàn)川轉個身將梁瀟護在懷里,那拐棍就落在他背上。
老爺子更來氣,那力道自然不會輕,戰(zhàn)川一動不動,一聲中吭。
“爺爺。”梁瀟從戰(zhàn)川懷里出來,抓著老爺子拐棍,“都是我的錯,不怪他。我昨晚和林菀瑤去喝酒了,一下沒控制住量喝多了,還是他去接的我。”
老爺子一看他倆的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男女婚前性行為在現代社會已經是司空見慣,可在老一輩眼里還是不能接受的。特別是像老爺子那個年代,大姑娘小伙子牽牽手就得談婚論嫁。
老爺子到底是上年紀的人,打了幾棍子已經是喘得不行,撐著拐棍,“說說吧,你們倆準備怎么辦!”
梁瀟卷著衣角不作聲,戰(zhàn)川站得筆直像做報告似的,“我想娶梁瀟。”
梁瀟張大嘴看他,這回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老爺子坐下去,淡淡睨他,“你說娶就能娶?地主惡霸呢!”
對呀,你說娶就娶啊,婚都還沒求呢!梁瀟誹腹。
“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讓您滿意。”戰(zhàn)川鄭重承諾。梁瀟看著他心怦怦直跳。
老爺子喝一口茶順順氣,“這不是要不要求的事。這事兒得她爸爸回來說了再算數。”
“爺爺——”梁瀟心里明白,戰(zhàn)川根本過不了爸爸那關。
“丫頭啊,不是爺爺不想幫你。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們都是為你好。”老爺子看眼戰(zhàn)川,“你走吧。”
戰(zhàn)川還是大方得體,“那我下次等梁伯父回來了再登門拜訪。”
梁瀟無奈,送他到門口。戰(zhàn)川停下腳步回身看她,“真的認準我了?”只要她一句答案,刀山油鍋他皺毛都不會皺一下。
“你喜歡我什么?”梁瀟望著他眼睛,這份感情里她一直是先動心的那個,因為一直在付出,所以一直都沒辦法肯定他的心。
“喜歡你喜歡我的樣子。”戰(zhàn)川咬著牙齒笑。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