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白承澤最疼愛的兒子
    白柯在白承澤的懷里笑彎了眉眼,他現(xiàn)在很少能見到白承澤,只是小孩子對于大人對自己好與不好,有自己評判的方法。在白柯這里,就是看看白承澤對他的弟妹是個什么樣子,顯然方才白承澤已經(jīng)向他證明了,他白柯才是白承澤最疼愛的兒子。
    “傻小子,”白承澤刮了幾下白柯的鼻子,“發(fā)生了好事了,讓你笑成這樣?”
    “父王,”白柯跟白承澤說:“等柯兒在師父那里學(xué)成之后,柯兒要為父王征戰(zhàn)天下。”
    白承澤笑著摟緊了白柯,道:“好,父王等著這一天。”
    府里的大夫這時被下人領(lǐng)到了書房門前,下人沖門里道:“爺,許大夫來了。”
    “讓他進(jìn)來,”白承澤松開了白柯。
    白柯跳下了白承澤的雙膝,在白承澤的身邊,小身板筆直地站好了。
    大夫進(jìn)屋之后,看看面前的這兩個主子,都不像是生了病的樣子。
    白承澤指著白柯跟大夫道:“你替這小子看看膀子。”
    大夫忙就走到了白柯的跟前,恭聲道:“小王爺,你膀子受了傷?”
    白柯看著白承澤說:“師父給我?guī)е幘颇亍!?br/>
    “他那里都是軍中的東西,”白承澤道:“哪有府里的好?你把你那個不能看了的膀子,讓許大夫給你好好看看。”
    白柯這才又把左邊的衣袖撩了起來。
    許大夫一看白柯左臂上的傷,忙就小聲哎喲了一聲,說:“小王爺,您這是?”
    白承澤說:“讓他師父給打的。”
    師父揍徒弟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許大夫沒什么話可說了,小心翼翼地捧著白柯的左膀子看了半天,然后跟白承澤說:“爺,小王爺?shù)膫麤]有傷到筋骨。”
    白承澤嗯了一聲,李鐘隱要是真?zhèn)税卓碌慕罟牵退阑钜膊粫尠卓略倩啬莻€老東西那里去了。
    許大夫替白柯上了活血化瘀的藥,推揉瘀血的時候,把白柯疼得叫了一聲。
    “你輕一點(diǎn),”白承澤一直就在一旁不出聲地看著,聽著白柯吃疼地叫了,跟大夫道:“他一個小孩,你用這么大的勁做什么?”
    許大夫腦袋上冒汗,不用勁他要怎么推開白柯膀子上的瘀青?
    “其實(shí)我這傷快好了,”白柯說:“許先生就不用再給我推了。”
    “繼續(xù),”白承澤說了一聲。
    許大夫只能接著下手,白柯的傷真不算重,只是這小孩皮膚生得太白嫩,這才讓這傷看起來嚇人。
    白柯這會兒記得咬住了牙關(guān),再疼也不喊了。他挨師父罰的時候都沒出過聲,這會兒怎么能在白承澤的面前叫疼示弱呢?
    白承澤看著白柯的樣子,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鐘隱雖然教弟子的手段不高明,但白柯到底給他教出來了,領(lǐng)兵打仗的人,就得是這個樣子,再疼也得忍著。
    半個時辰之后,許大夫才停了手。這個時候,他和白柯都是出了一身的大汗,許大夫是累的,白柯是疼的。
    “讓我看看,”白承澤沖白柯招招手。
    白柯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
    活血化瘀的藥水味道很剌鼻,嗆得白承澤打了一個噴嚏。
    白柯嘻嘻笑了起來。
    白承澤撈過白柯,在白柯的屁股上就打了一下,說:“你還敢笑?”
    “父王,”白柯笑著叫了白承澤一聲。
    白承澤說:“別動,讓父王看看。”
    許大夫在一旁暗自咂舌,能跟自家主子這樣親近的人,也就是這個柯小王爺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白承澤對另外兩位小王爺這樣親過。
    白承澤仔細(xì)看了白柯膀子上的傷處之后,沖許大夫揮了揮手。
    許大夫忙沖著白承澤與白柯躬身一禮,說:“在下告退。”
    “看著顏色淡些了,”白承澤跟白柯道:“把你師父給的那些藥都扔了吧,這次再走,父王讓人給你專門配些藥帶回去。”
    白柯說:“謝謝父王。”
    白承澤說:“再有師兄師弟……”
    白柯打斷白承澤的話道:“父王,我還沒有師弟呢。”
    “那就假設(shè)以后有,”白承澤說:“他們要是再受了傷,你就給他們送些藥去,不要小氣,這些人以后說不定就是柯兒你最得力的助手,知道了嗎?”
    白柯點(diǎn)點(diǎn)頭。
    “你師父跟你說過這個?”白承澤問道。
    白柯說:“我聽說,在衛(wèi)國軍中,上官將軍的麾下都是叫他大哥的,柯兒想,在軍中為將,一定要有一幫肯與柯兒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上官勇?白承澤看向了書桌案上的兵書,道:“柯兒……”
    “爺,”白承澤剛喊了白柯一聲,門就傳來了白登的聲音。
    “什么事?”白承澤的聲音聽著有些陰沉地道。
    白登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娘倆兒,他剛回來,就遇上這兩個主子,這還真是運(yùn)氣不好。
    楊氏也不看白登,就看著關(guān)著的書房門。
    白登硬著頭皮道:“爺,楊夫人帶著大小姐來了。”
    “我不讓你傳了話嗎?”白承澤道。
    白登忙道:“回爺?shù)脑挘湃鬟^話了。”
    “爺,”楊氏這時道:“妾身有要事想與爺商量一下,”說著話,楊氏握著白蘭的手緊了一下。
    白蘭只得開口也沖書房里喊了一聲:“父王。”
    書房里靜了一會兒,在楊氏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的時候,白承澤的聲音才又傳了出來,說:“進(jìn)來。”
    白登替楊氏和白蘭娘倆兒推開了書房的門。
    楊氏進(jìn)了門,先帶著女兒給白承澤行禮,然后就道:“妾身聽說爺為小王爺請了許大夫來,小王爺是哪里受傷了?”
    白承澤對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柯說:“你去洗個澡,晚上來跟父王一起吃飯,想吃什么,就跟白登講。”
    白柯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又看向了桌案上的兵書。
    白承澤把兵書合上了,說:“用過晚飯后,父王再教你。”
    “哦,”白柯應(yīng)了一聲。
    “洗過澡后,就去睡覺,”白承澤又道:“一路上回來也累了。”
    “那柯兒帶回來的護(hù)衛(wèi)們呢?”白柯問道。
    “那是你師父給你的,”白承澤說:“就在你的院中安排他們住下,白登,你去安排。”
    白登忙就應(yīng)聲道:“奴才明白。”
    “那柯兒先告退了,”白柯給白承澤行了一禮后,就往外走。
    白蘭在白柯走到自己身邊時,低低地喊了白柯一聲:“大哥。”
    “妹妹好,”白柯望著白蘭一笑。
    白蘭望著白柯也是一笑,她長到現(xiàn)在,也沒跟白柯見過幾次面,不過對白柯的印象卻很好。
    “柯兒快去吧,”白承澤卻不想白柯跟白蘭多說什么,在桌案后面說了一句。
    白柯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白登看白承澤沒什么吩咐了,忙也跟著白柯出去了。
    白柯出去后,白承澤看著楊氏道:“誰讓你沒事打聽我這里的事的?”
    楊氏忙道:“妾身方才在院外遇見了許大夫,順嘴問了一句。”
    白承澤就看著楊氏。
    楊氏說:“爺,妾身日后再也不問了。”
    “這是最后一次,”白承澤道。
    楊氏臉上的笑容發(fā)僵,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把白蘭往白承澤的書案前一推,說:“大小姐現(xiàn)在會繡牡丹了,來就是想讓爺看看她第一次繡成的東西。”
    白蘭把拿在手上的一塊手帕遞給了白承澤,說:“父王,這是蘭兒繡的。”
    白承澤拿起手帕看了一眼,便抬眼道:“不錯,日后要好好學(xué),女兒家就應(yīng)該有女兒家的樣子。”
    白蘭看白承澤根本也沒仔細(xì)看自己繡出的牡丹,心里失望,但還是沖白承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蘭兒記下了。”
    白承澤又看楊氏,說:“你還有什么事?”
    楊氏走到了白承澤的書案前,小聲道:“爺,您這一走這么長的時間,大小姐和妾身都很想您。”
    白承澤說:“我出門的這段日子,家里的事辛苦你了。”
    楊氏忙笑道:“妾身為了爺做些事情,哪里辛苦了?妾身就是盼著爺回來,盼得緊。”
    “蘭兒先出去吧,”白承澤這時對女兒道。
    白蘭一眼也不看沖她打眼色的楊氏,忙就道:“父王,女兒告退。”
    “大小姐,”楊氏喊了白蘭的一聲。
    “夠了,”白承澤冷聲道。
    白蘭跑了出去。
    “爺,”楊氏看女兒跑出去了,跟白承澤小聲道:“大小姐一心想跟爺說說話,爺您就不能抽空陪陪她嗎?”
    “到底什么事,”白承澤卻道:“你快點(diǎn)說。想來見我,不必拿女兒做幌子,你想我,這話也是當(dāng)著女兒的面能說的?”
    楊氏聽著白承澤的聲不對,忙就給白承澤跪下了,說:“爺,妾身錯了。”
    “我沒讓你跪,”白承澤冷道:“說吧,到底什么事。”
    楊氏這才又從地上站起身,跟白承澤道:“白登跟妾身說了,明日爺就要接康家小姐進(jìn)府,妾身就想來問問爺,這事爺有什么打算。”
    白承澤說:“我1;148471591054062是第一次接女人進(jìn)府嗎?”
    楊氏說:“這畢竟是康家的小姐,妾身怕……”
    “沒什么好怕的,”白承澤不等楊氏把話說完,便道:“她一個后入門的側(cè)妃,姓康也好,姓什么都好,不會越過你去。以前府里是什么規(guī)矩,你還是按著這個規(guī)矩辦好了。”
    楊氏這才放了心,沖白承澤笑道:“妾身知道爺?shù)囊馑剂耍@事就好辦了。那爺,您想將這個康家小姐安排在哪個院子里?”
    “府里還有空著的院子嗎?”
    “有是有,就是離著爺都遠(yuǎn)。”
    “你說說看。”
    楊氏隨口就給白承澤報了幾個院名,說:“妾身怕讓康家小姐往這些院子,委屈了她,還是讓康家小姐跟其他的姐妹們合住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