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儀芳無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閨蜜道:“這個事情其實也不算多么的隱秘。
    這件事情九鼎公司內(nèi)部都在談,而且我兒子小恒目前是財務(wù)部的組長,這個事情,他也有份參與進去。
    不過這個事情,暫時是沒有可能推出的。至于是十五年還是二十年,反正現(xiàn)在還是第一年,咱們現(xiàn)在也享受不到。”
    甘伶伶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舉措最后會不會實施,但既然他提出來了,就證明他有這個心。這就很不錯了。”
    這邊不說,那邊陳物遠(yuǎn)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打算自己創(chuàng)建公司的福利體系?工作十五年或者二十年后,他的公司就給發(fā)退休金?”
    這個事情,其實燕京那邊也在討論,不過只是出現(xiàn)過一兩次,后面就沒說了。
    因為實在太難了,現(xiàn)階段想要實施,沒那么容易。
    就是國營廠子,都是一個很大的負(fù)擔(dān)。
    全民退休金,這有些不太可能了。
    但想想,也要到十五年或者是二十年后,才有可能。
    劉大秘點頭:“我也是今天去店里買早餐的時候,聽他們員工討論的。不過據(jù)說,要工作滿十五年或者是二十年,可以后續(xù)補上。”
    “也就是說,中途離職,再加入也是可以的?”
    “是的,但九鼎公司也有規(guī)定,如果離職了,沒有正當(dāng)?shù)睦碛伞9竞罄m(xù)不會優(yōu)先錄取這些人。”
    這個措施一出,這就代表了,背叛公司,就很難再進入九鼎公司了。
    至于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桑@還不是全憑他自己說么?
    陳物遠(yuǎn)也沒管,這個事情,是人家正當(dāng)?shù)臋?quán)力。
    在公司做的好好地,你要辭職,導(dǎo)致公司要聘請新人代替。
    這本身對公司也不好,人家不喜歡頻繁離職的人,也是可以的。
    “算了,不管他了。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倒也不錯。至少很多人以后的退休生活也有了保障。”
    這邊,蘇何也沒在意這些。
    這個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
    他也有意構(gòu)建這樣的體系,這樣一來,公司的員工構(gòu)架也會變得更加的穩(wěn)定。
    至少,不到萬不得已,員工也不會離職。
    至于被人高薪挖走的人,這樣的人,或許有能力。
    但說實話,這天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一定就一定要他不是?
    再說了,能力是可以培養(yǎng)的,到時候自己再培養(yǎng)人就是。
    反正蘇何自己是不喜歡這種被人高薪就挖走的人。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既然離開了,他就不會再錄取了。
    頻繁跳槽的人,他不想用。
    除非這人的才華,真的高到了非他莫屬了。
    這邊,蘇何本來想去店里看看,誰知道,儒林村打來電話,讓蘇何回去一趟。
    當(dāng)然,電話是儒林村打來的,打電話的卻是葉傳秀。
    九鼎食肆里也安裝了電話,這方便一些客戶訂餐。
    打電話這種奢侈的事情,對于能定外賣的人來說,就不算什么了。
    蘇何無奈,肯定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轉(zhuǎn)身出去,于途就問道:“老板出去嗎?要用車嗎?”
    蘇何點頭,于途就立刻出去拿車了。
    蘇何出來,上了車,還問了一句:“你們的戰(zhàn)友,最近還有過來的嗎?”
    于途點頭:“這些天陸續(xù)有幾個人過來,翟亮哥都安排好了。雞粉廠和肥料廠都要不少人呢。”
    蘇何點頭,這些小事,人事部那邊解決了,也不需要事事都匯報給他。
    也就是一下子來了太多人的時候,翟亮幾人怕事情太大,人太多,安排不了,這才問問。
    其他的時候,幾個部門的人,一起商量一下就可以解決了。
    也不用事事都要問蘇何,他也沒那么多時間。
    最近,鋰廠又叫了他幾次,好像是有了一些突破。
    經(jīng)過郵局門口的時候,蘇何突然想起來,今年好像發(fā)行了一套生肖郵票。
    他之前忘記了,一直忙著事情,都給忘記去買郵票了。
    好在,這套郵票發(fā)行量還挺大,現(xiàn)在去買,應(yīng)該還能買得到。
    “停一下,我去買點郵票。”
    于途把車停到一旁,還有些奇怪,沒發(fā)現(xiàn)老板還寫信啊?
    大部分,不都是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么?
    哦,記得之前離開的那個劉琳琳。
    大家都說,那個劉琳琳和老板關(guān)系很不錯,這離開碧水市,是需要寫信才行。
    這電話,不是那么容易打通的。
    再說了,打電話多貴啊?
    這個年代的人們,寫信還是很頻繁的。
    相隔兩地的人,不寫信,就很少能交流了。
    這個狀況,一直要持續(xù)到下個世紀(jì),到智能手機出現(xiàn),才漸漸地消失。
    那時候,寫信的人就少了。
    蘇何下了車,進了郵局,就直接問道:“有今年發(fā)行的生肖票嗎?”
    郵局的人還奇怪,直接點頭:“有,你要幾張?”
    蘇何松了口氣,這也是一種投資啊。
    還好,生肖票還有。
    不過也是,這些郵票發(fā)行了幾百萬張呢。
    只是因為保存不當(dāng),加上銷毀的多。
    現(xiàn)在時間也沒過去多久,有得賣,也是正常。
    蘇何道:“那給我全版來個一百套吧。”
    工作人員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么就是來了個神經(jīng)病?
    全版來個一百套?
    蘇何見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掏出錢,拿出個兩百塊,說道:“我是真的很喜歡這版郵票,所以多買一點。自己寫信也要用,一次性多買點了。”
    借口很爛,不過郵局的工作人員終于是沒有多說什么了。
    但她進去之后,最后抱來了一堆的郵票。
    “全套的,只有九十五套了。另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郵票,你要不要?”
    蘇何看其中有不少的猴票,就把猴票都給拿走了。
    另外,蘇何把龍票也都給拿走了。
    他自己屬龍的,雖然這些票可能不比猴票值錢,還是買下了。
    其實這些郵票在后世可是很值錢,最值錢的,就是今年的本命猴票了。
    他記得在二十一世紀(jì),一張就可以賣出一萬多的價格。
    現(xiàn)在買入,才八分錢。
    增幅接近十六萬倍,這種投資,怎么能不賺錢?
    而一整套的價格,接近兩萬。
    也就是說,其他的郵票,價值雖然沒有十六萬倍這么大。
    但也是比較可觀的。
    正好他有點閑錢,就花錢買點了。
    至于多買個幾十萬套就不必了。
    一個是,郵票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而且看著樣子,發(fā)行了不短時間,有不少人買了,想要湊起來,也麻煩。
    人還給了他一個編織袋,讓他裝著這些郵票出來。
    于途坐在車上,因為就是買個郵票,他沒有跟著一起出來。
    看蘇何從郵局出來,提著一個編織袋出來,還有些奇怪,郵局還有別的賣?
    等蘇何上來,于途就看到,這里面都是郵票。
    “老板,你要寫多少信?”
    這一編織袋的郵票,怕不是要寫幾千封信?
    和那姑娘有這么多聊的?
    “寫什么信?”
    蘇何奇怪:“我就是買郵票來收藏,集郵知道嗎?”
    集郵是最新出現(xiàn)的風(fēng)潮,當(dāng)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也算是一個小眾的愛好吧。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
    蘇何看于途那表情,就知道這人想歪了。
    至于劉琳琳的事情,他已經(jīng)放下了。
    既然走不到一起,那何必多想?
    反正也就是友達(dá)以上,戀愛未滿。
    傷心什么的,說的太滿了。
    “走吧,一天到晚瞎想什么?我就集郵啊,你也別多想。”
    于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在意。
    蘇何也就是說說而已,不會在意。
    這個時候,深城市的一個民居里,劉琳琳幾個人已經(jīng)到達(dá)了這里,安頓了下來。
    她們是出來追夢的,但夢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太大了。
    這里的生活,和她們以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過為了夢想,她們還是租了一個房子,準(zhǔn)備好好地奮斗了。
    “琳琳,你今天買了菜嗎?”
    這邊,蘇何的車子開到了河邊,看著這邊的橋越發(fā)的完善了,看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通車了。
    最近,葉志成他們也是加班加點的工作,人也比之前要多。
    看起來,省里的工程確實重要,但也沒有讓他們放下這邊的工程的道理。
    所以,只能是加班加點的完成了。
    好在這個時候的人有著韌性,剛過干不完?
    加班就是了。
    國內(nèi)的人民就是如此的可愛,這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可以忍受強大壓力,在各種情況下,都可以站起來,并且發(fā)展的很好的一個民族。
    蘇何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葉志成剛好從橋上下來,頭上還戴著安全帽。
    “何伢子,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蘇何聳聳肩:“不知道啊,好在今天是周末,也不知道找我回來做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是大人做主,我人微言輕的,說了也不頂事啊。”
    他猜測,會不會是老蘇家鬧什么幺蛾子?
    反正不管怎么說,老蘇家那邊,他是不會妥協(xié)的。
    這種家族,他是一毛錢都不肯給的。
    那對爺奶,偏心的沒邊了。
    再說了,那種人,就是個無底洞。
    今天他敢給一毛,后天他們就敢來要十塊,再后天,就是一萬!
    這個數(shù)字都是填不滿那無底洞的。
    葉志成也沒說什么,如果是老蘇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開口。
    主要還是蘇兆華那邊的事情,蘇兆華自己拎不清,他說什么都沒用。
    “自己好好掂量一下。”葉志成說道。
    “知道了。”
    這邊隨時都有船在等著,橋還沒開通之前,這個船就會一直在。
    上了船,這個叔叔還感慨:“等橋開通了之后,我這擺渡的活計就沒用咯。不過我以前怎么沒想起來擺渡呢?看來以后只能是供銷社賣力氣了。”
    其實都是賣力氣,只不過擺渡賣力氣的時間少一些,而且賺的也多一些。
    當(dāng)然這也是南竹村的人賺了點錢,要不然,誰愿意花錢坐船過來?
    多走點路程而已。
    這大叔也是個八卦的,看著蘇何,就說道:“你家好像有點事情,你自己小心著點。”
    船已經(jīng)到岸了,蘇何也沒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一路回來,于途沒有跟著,就在河對岸等著。
    蘇何今天晚上還要回市區(qū)的。
    遠(yuǎn)遠(yuǎn)地,還沒到家,小南瓜的身影出現(xiàn),經(jīng)常探頭探腦的。
    看到蘇何,就溜了出來,朝著蘇何這邊跑過來。
    “小南瓜,你小心點。”
    雖然給她取了大名,但蘇何還是覺得小南瓜比較親切。
    “慢著點,你這著急忙慌的,是怎么了?”
    小南瓜湊近了,被蘇何扶了一把,站穩(wěn)了身體才小聲的說道:“蘇何哥哥,你別回去。二舅媽一家子來了,說要找你算賬呢。”
    蘇何啞然失笑,他以為時候老蘇家。
    結(jié)果是冀英秀家的?
    不過,這找我算賬,算得著么?
    他就不明白了,這些人都以為他是軟柿子?
    蘇何沒有轉(zhuǎn)身離開,還是選擇回去了。
    葉傳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為了這件事情叫他回來?
    這個事情,和他沾邊么?
    二舅要不要離婚的,他難道還能做什么?
    回到家里,就聽到一些嘈雜的吵架聲。
    有點尖銳,是個女人的聲音。
    一進來,就看到冀英秀的媽在那邊站著。
    之前見過一次,就是接冀英秀出獄的那一天。
    不過他和兩人也不熟,之前也就打了個招呼,人家沒搭理,他也沒在意。
    這些人,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
    看到蘇何回來,那女人就高聲哭了起來:“這家里啊,就是出了些個亂七八糟的人。對自己的爺奶也不孝順,要糟天打雷劈的。”
    蘇何冷笑:“你這是上我家唱戲來了?耿梅香給你唱戲的錢了?我要不要端了花生瓜子來看戲?”
    老蘇家那邊,有一個好人?
    看起來這人,還和老蘇家有聯(lián)系。
    冀英秀的媽沒想到蘇何會這么說,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哭了。
    頓了頓,又準(zhǔn)備開始哭。
    蘇何就皺眉:“這人,媽你直接燒了開水淋過去,保證和一個死狗一樣跑出去了。還要叫我回來干什么?”
    小南瓜舉手:“多多,死狗就不會跑了。”
    安靜。
    蘇何那一句話,顯然是在指桑罵槐。
    小南瓜這接了一句,讓整個場面變得尷尬起來。